穿进自己的黑历史文之后(270)
这哪有什么不能的!她是易感期又不是喝醉了!庄迟吓得猛点头,顾溪眠就不多说什么,不作声地站起身来,又伸手将不明就里地望着她的庄迟也拽起来。
“洗完之后……”
她声音轻轻,却重重落在庄迟心里。
“……就到我房间来吧。”
*
稀里糊涂地洗完了澡,庄迟磨磨蹭蹭地把头发吹干——这对她来说其实不太好受,毕竟她现在就算不吹热风也已经足够燥热了。在确定一切都整理好之后,她陷入了沉思。
现在这个时间……虽然说离睡觉好像还有点早,但这大晚上的,两个人在顾溪眠的房间里单独相处,她还正在易感期……
怎么想都是会发生些什么的样子吧。庄迟无措地想。而且、顾溪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之前那番话说完之后还没有得到过正面回应呢……
但不管怎么样,纠结归纠结,去还是要去的,毕竟是顾溪眠主动提出的邀请,庄迟忐忑着走到顾溪眠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在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小心地推开房门,看到顾溪眠正安静坐在床边,庄迟一抬眼就撞进她墨色深深的眼里。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垂下眼去,却又看到顾溪眠轻盈的白色睡裙只遮到膝盖下一点,露出的小腿修长笔直,几乎白的晃眼。庄迟匆匆看过一眼就转过头去,却还是在脑中清晰地留下印象。
……果然很糟糕。庄迟想。明明平时也不是没见过,偏偏就是易感期的时候会忍不住这样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才刚进门心绪就整个乱掉,庄迟到现在都还站在门口,故而很快就听到顾溪眠的声音:“怎么不过来?”
如同听到塞壬的呼唤般,庄迟听话地走过去,脑中却混乱地想她过来是想做什么呢,顾溪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她的气味,多闻几口都会轻飘飘的头晕目眩,身体得到很好的安抚,精神上却背上更多的负担,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坐到顾溪眠身侧,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些,轻微的吱呀声在这时都会让人忍不住一抖。
即将发生什么事的预感非常强烈,庄迟觉得喉咙好干,脑海中频频冒出或许该借出去找水喝的理由逃出去做几个深呼吸冷静冷静的念头,故而在听到顾溪眠喊她名字时几乎是一个激灵,应的声音都因紧张而变了调,反而逗笑了顾溪眠,转头看向她:“你很紧张吗?”
庄迟不假思索地重重点头,分外诚实。顾溪眠看着,轻笑一声,低低道:“其实我也一样。”
没等庄迟做出反应,也像是没有给自己留出继续思考的时间,顾溪眠深深吸了口气,向庄迟半转过身子。
“你刚才说过,会一直很听我的话。”她看着庄迟,从眼睛看到嘴唇,又逼迫自己重新看回眼睛,而不是继续向下。顾溪眠知道自己掩在发丝下的耳尖早就已经红起来,因为热度非常明显,灼的她连声音都难以维持住平稳,“……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不需要‘听话’,我想要你好好地思考,然后按你的本心来回答我。”
顾溪眠顿了顿,切入话题:“关于想要你标记我的事,你说的是对的。”
“我似乎确实有一些隐隐的怕。对未知的恐惧本就容易被放大,而标记又不是能够轻易反悔的事情,我会去想……你是否有一天会成为将我钉在原地的那根木桩。”
“对不起,我知道这是一种对你的不信任,这或许从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我总是不相信……不相信你真的忍得住不标记我。”
“——但这些事都已经结束了。”
顾溪眠说着,慢慢伸过手去覆在庄迟的手上,轻声道:“足够了,庄迟,已经足够了。”
“我们试一试吧,庄迟,”声线微微颤起来,顾溪眠咬住下唇又放开,明明刚刚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现在却因一句话而紧张起来,“我选择相信你,所以……”
“你今天……不要回你的房间了,”顾溪眠屏住了呼吸,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好吗?”
房间里安静一秒钟都像是过去一个世纪,顾溪眠在这一个世纪里后悔了千百次,但都不是关于做出这个决定的后悔,好像说的太直白了,会不会吓到庄迟,脑中充斥着这样的想法,仿佛她的世界都被凝固住,直到听到庄迟的声音时才重新流转起来。
她说,好。
*
灯光被调的很暗,但没有完全关掉。
所以庄迟能看到,看到顾溪眠是怎样半躺到床上,犹豫着抬手搭上睡裙的衣襟,纤长的手指一翻一折,就解开一个扣子,隐隐露出原本掩在其下的白瓷似的肌肤。
眼睛和心一同被那抹白灼到,庄迟的第一反应还是别过头去,却被顾溪眠伸手拽住衣袖,她一下子失了平衡,跌跌撞撞地扑到床上,变成了将顾溪眠半拢在怀里的姿势,暧昧又亲密。
顾溪眠只将她拽了过来,却没有没说话,庄迟的心跳的像是快要出来,得了许可的Alpha根本谈不上什么忍耐力,即使是她也一样,她至多只还记得在顾溪眠耳边去问她:“……我现在可以碰你吗?”
怀里的人小小颤了一下,轻声应:“可以。”
庄迟就抬起手来将顾溪眠抱到怀里,在压抑过这半天之后,终于能够触碰对方的满足感倏地涌上来,她又有点莫名地想哭,但被她忍住,好好抱了半晌后又去问:“那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