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175)
旅行者不得不怀疑迪卢克现在的冷脸是八卦听多了憋笑憋出来的。
人,总不该是完全不八卦的吧。
“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
“好奇我跟凯亚与烈风的事?”
“我只是好奇多托雷的研究请求,迪卢克,你知道研究的内容吗?”
“知道。通过研究降临者身上的特质,尝试将烈风排斥出提瓦特。这就是他想研究的,也是我们想要做的。”
烈风的迭卡拉庇安,风之执政,本该是能与天理一战孕育新的族群的外来者,在冰雪里听了蒙德人先祖的祈求后,回应了他们的祈求,放弃了作为风的自由。
“与我一样的降临者?”
“不清楚,这些只是推测,但烈风在魔神中非常特殊,能够用死亡涂抹掉人的命运,归还人的可能性。所以,蒙德人是没有神之眼的。”
“那个要求,没有时间限制吗?”
“蒙德遵从人的自由意志。”
旅行者需要更深入的了解一下这位烈风魔神迭卡拉庇安。从遗迹里,从蒙德人的历史里,从天上地下的记录里。
第99章
这不是什么难事。
蒙德的每一次风吹,每一次风之花的摇动,都是见证。数千年的历史被刻进风里,刻进人的心里,刻进石头里,纵使时间,也只能等待漫长的一场风化。
旅行者带着派蒙在蒙德的天上地下跟烈风隔着时间见了面,那算是一个传说任务里,现在即将死去,过去却鲜活无比的魔神。
“不会以后都是这样吧?”派蒙有些迟疑。
当然不会。
旅行者从蒙德的土地上找到了掉落的苹果,熟透了、红透了,吃起来味道应该不错。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烈风遗迹,一个昔时用来彰显烈风威权的建筑,今时因为烈风的意愿得以成为遗迹的高塔。
「没有什么应当困囿于时间。」
石碑上刻印了这样的言语,眼前所见的高塔,又是没有人气的寥落,风空荡荡的过来,又沉甸甸的吹过去,每一个砖石上都经受了千年的时间。
只有风之花,被吹动时转动的寂静。
这里不像是一个君王的居所,砖石上无法洗去还未风化掉的红色,让远眺的旅者不得不想起这高塔的另一个名字——孤王的囚笼。
蒙德人可以去往天上,住在浮风舟里,随风而行。作为暴烈的风的象征,孤王的一生都没能也不会逃脱蒙德人和她自己为自己筑造的高塔。
高塔的每一块砖石,都被蒙德人刻上了孤王的死亡。
旅行者走近去端详,伸手触碰了一下砖墙,恍惚一下,便被拖进了孤王的死亡。
暴虐无道的君王,慈爱奉献的魔神。
烈风的魔神隔着时光,遥遥一眼,过去与现在轻轻碰触,旅者感知到风,碰到了她的视线。
没有言语。
不再言语。
箭矢洞穿了魔神的心脏,褪去血色的肌肤变得苍白冰冷,只有面颊上被溅到的血液短暂的温热,很快又被风带的失温。
这是第一次死亡。
蒙德史书上记录的言语是因横征暴敛而被一箭穿心。
亦是蒙德人的第一次弑神。
狂乱的言语彰显着记录者的不可置信:“神,可以被人杀死吗?”
“不是死于其他魔神的力量?”
“被我们杀死的是神吗?”
“是吗?会是吗?”
“孤王又活了,我们会迎来报复吗?”
……
不会被报复。
神可以被人杀死,纵使艰难。
后来者的旅行者可以肯定的答复。
但过去的人凝睇着魔神,看烈风的迭卡拉庇安对敌人的酷烈,明知她会复活仍旧殊死一搏,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面对自己的终局。
然而——
第一百四十九次死亡,烈风的迭卡拉庇安依旧没有怨恨,依旧接纳着他们这群弑神者。蒙德的土地上风之花常开不败,风与时间的魔神如常等他们归乡。
他只能在恍惚里见到高塔的遗迹里残余的这些记忆了。
再多的,他会头疼欲裂。
现在就很头疼。
死亡漫溢出来的血色涂抹了这里的每一处,他忍着头痛再看,血液滴落的声音连绵不绝,是一场落在时间里的暴雨。
“旅行者,你怎么了?”
“没事,派蒙,只是刚刚隐隐约约看到了些东西。”看到了一些孤王的过去。
高塔孤王。
相比其他国度的对魔神的敬称,蒙德的魔神拥有的称号称不上多么的令人尊敬,含义也算不上多好。
蒙德人在他们填饱肚子的时候,说没想到还有人对这个称号不了解的。
烤蘑菇披萨的味道很好,蒙德往事的风味独特,蒙德人凯亚在食物丰富的香气里说真是没想到。
“孤王当然是因为她始终与人无法理解而被称作孤王的,这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人与自我要是能够和解,你们见到的蒙德就不会如此。”
“人与自我不能和解?”
“烈风的爱人是爱人如爱己。”
一个重复了很多次的理念,一个蒙德人从孩童时期就接触的理念,牙牙学语时就被告知的事实。
“你们在蒙德待久了,就可以了解,蒙德人是不会缺爱的,是永远都有故乡的游子。”
“我们从没有一无所有的时刻,因为烈风爱我。”
「永远固守。
永远自由。
永远爱你。
即是烈风的迭卡拉庇安。」
刻下的铭文会被时间锈蚀风化,刻下铭文的人的心情多年后仍旧会有人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