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炮灰自救手册(17)
结果刚伸了个懒腰,就瞧见雾气中有个高大的身影,在院中的花丛中立着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些什么。
嗯?下人们中有个子这么高的人吗?
他眯起双眼,看过去。
这一瞧不要紧,待看清是谁后,叶澄立刻嘟起嘴巴,小脸垮了起来。
这不是那个傻子谢承南还能是谁?
叶澄连操也不想做了,砰的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没承想,下一秒房门就再次被人推开。
叶澄身子一顿,狐疑着回身看去。
居然是谢承南。
第10章
“你来做什么?”
叶澄抿紧唇,绷着脸不看人,接着作势就要转身,不料却被谢承南一把拉住手。
一来一回,便撞进人的怀里,下巴磕上了谢承南的胸膛。
但此时的叶澄顾不上这有些过界的肢体接触,因为他感觉自己被拉住的那只手上,传来一股湿漉漉的触感。
他迟疑了一秒,朝下看去,只见谢承南骨节分明的手上竟然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随后,他不可置信地抬眼,果然发现谢承南另一只手上正攥着一支带尖刺的红月季,那只手同样血迹斑斑。
血珠顺着谢承南的手腕缓缓滑下,直至炸开在地上消失不见。
“你...”叶澄惊的说不出话。
谢承南感受着怀中软绵的触感,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低低开口:“送给你,生的、最漂亮的一支。”
“我之前、弄伤了你,是我不好,所以,我也将手刺伤了,你莫生气了。”
他的声线偏冷,此刻带着些许的沙哑,仿佛一片恼人的羽毛轻扫过心间,令人听了麻酥酥的。
叶澄的薄唇张合了几下,却没出声,只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头缠绕。
原来这傻子...大早上的起床就是为了给他摘花...还把自己弄伤...真是个傻瓜...
叶澄这些天来的委屈与气闷忽的一扫而空,只觉自己也是好笑,跟个傻子置什么气呢?
他的唇角不自禁弯起,扬手接过了那支鲜艳欲滴的红月季,刚欲开口,谢承南便又顶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眸说话了。
“你不、不跟我一起,我吃不下饭去。”
叶澄:“......?”
之前送去的饭都让狗吃了???
可傻子没瞧出叶澄眼中的不可置信,依旧可怜兮兮地与人对望。
叶澄哭笑不得,旋即飞快地关紧房门,将谢承南的双手捧起,然后有些心疼地朝人手上轻轻吹了口气。
“疼不疼啊?真傻...”
嗔怪间,他将谢承南拉到床榻上坐好,又拉开铜镜下的木柜,翻出一盒止疼止血的药膏。
谢承南不语,只是静静凝视着叶澄为自己上药,手掌处很快传来夹杂着刺痛的冰凉感。
他忍不住想,装可怜这法子倒是对这人有效...
“你不要乱动,等药晾干。”叶澄将药膏扔到一边,用手指轻点了下谢承南的手腕,认真嘱咐着。
谢承南点点头,低低回了句好。
不一会儿,谢承南手掌心的药膏便逐渐渗入伤口,呈干涩状。
叶澄又捧着人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一番后,才松了口气。
这一放松,困意便又袭了上来,他今天属实是起早了。
窗外仍旧雾气朦胧,丝毫不见消散的迹象,估摸着搁在现代,此时撑死也就才五点多。
他打了个哈欠,有些厌厌地斜倚在了床榻上,阖眼之前还不忘交代谢承南:“你若是觉着困,也躺下再睡一刻吧。”
见着眼前人对自己丝毫不设防的单纯模样,谢承南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
半晌,他低低问了句:“我睡哪里?”
可叶澄已经开始迷糊,也就并未深究谢承南话里的深意,听人问了这么一句,便迷迷瞪瞪地伸手一扯,将人一同拉倒在榻上。
“自然是...睡床上...不然睡哪里...”
说罢,便沉沉睡死过去。
谢承南:“......”
盯着叶澄精巧的侧脸片刻,谢承南便伸了伸腿,在床榻上躺平,阖上了双眸。
不料还未过一刻,一旁的叶澄就不老实地环上他的脖子,还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口中不住呓语:“熊...我的小熊...”
谢承南:“......”
莫非这人梦见了黑瞎子?
他呼吸一窒,欲要将人扒开,不料他一用力,叶澄便力气更大的缠上来。
如若眼前人是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他定毫不犹疑地将人捆了去,可眼前的人是身子骨软得似棉花的叶澄,若是强硬将人推开,说不准哪处就伤了...
片刻后,谢承南放弃了挣脱,任由人搂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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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初,金色的阳光透过木窗缝隙钻进房来,虚虚打在床榻上。
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环着谢承南的手,侧躺在床榻上面对着谢承南,衣领微微散开着,呼吸声均匀清浅。
因着睡熟的缘故,一呼一吸间还隐隐露出湿润的小舌。
许是又做了什么梦,轻轻地嘤咛一声,不自知舔了下嘴唇,原本干涩的薄唇即刻便沾染了水光。
媚态无伦,似是画中勾人的男妖精。
早已清醒的谢承南眼神暗了暗,喉结轻滚,旋即伸手拉了拉叶澄的衣衫,将那处诱人的红粉遮了个严实,下了床,回了柴房。
而叶澄又过了一刻后,才悠悠转醒。
柳絮听见声响,便踏进来准备服侍,不想见到叶澄的那一刻,脸上便升腾起了红晕,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叶澄挠挠头,倏然不经意瞥见铜镜中的自己,瞬间也红了脸。
不知是不是因方才起身动作太大的缘故,轻薄的外袍已经从他的肩上滑落到腰间,亵衣也大剌剌地敞开露出一片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