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虽然不知门房为何不开门,但是,她想说——干得漂亮!
“还有一次,我与你表哥一道来的,你府里那些下人竟然把我们晾在外头,随意应付了几句就把我们打发了。”
徐茵:回头表扬那几个守门的。
“茵茵,不是姑母说,你府里这些人该换了,不能再由着他们胡来了!否则以后难保连你这个主人都敢晾在门外……”
“不会的。”徐茵懒洋洋地说,“他们是得了我的吩咐才没开门的。”
“……”孙母噎了噎,“为什么呀?”
“我又不在府里,开门迎客也没主人招待,多不礼貌。”
孙母心里骂了句:那把人晾在门外就礼貌了?
脸上笑吟吟地上前,抢了紫鸢、红茜的活,殷勤地扶着徐茵下马车:
“依我说,你现在府里没个长辈,你呢还是个小姑娘,很多事确实不好出面,要不姑母委屈一下,过来陪你住?以后府里有什么事,只管交给姑母来处理,你只管安心守孝。”
这是她在来时路上新琢磨出的法子。
既然侄女不愿去凤城,那就换她来洛城。
徐府这么大的宅子,好东西指定不少。
听说大户人家,连喝水的茶杯都要几两银子一个。
还有用膳的碗,都是洁白如玉的瓷碗。
哪像她家,都是土不拉几、俗不可耐的陶碗。
找机会藏那么一两个出去卖,她儿的赶考盘缠不就有了?
徐茵似笑非笑地睇了孙母一眼:“姑母的心意茵茵领了。可姑母不像茵茵,孑然一身,姑母还有姑丈、表哥要照顾,还是不委屈姑母了。”
“不委屈!不委屈!”孙母急忙表态,“来陪我侄女怎么是委屈呢?”
“可我回府只是过个仲秋,过完还要回墓园守孝,还是说姑母愿与我同去墓园?”
“不不不……”孙母怎么可能愿意去徐家的墓园,“我是说,我留在府里替茵茵处理那些个琐事。”
“那倒不劳烦姑母,有管家呢!爹娘还在世时,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都是管家出面的。”
孙母:“……”说半天说了个寂寞。
徐茵到底没当着街上一群吃瓜群众的面,把孙母拒之门外,她让管家安排客院接待孙母。
孙母心里一喜:能进徐府就好。
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
说是客院,除了休息的床榻,和吃饭的桌椅,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是说大户人家随处可见珍贵的瓷器摆件吗?徐家怎么啥也没有?
“来人!我渴了!”
丫鬟送进来一壶茶。
茶壶、茶杯和她家的一般无二,都是陶制的。
精致的白瓷杯呢?
“来人!我饿了!”
丫鬟送来晚膳。
菜肴端上桌,三菜一汤全是素,别问,问就是姑娘守孝,吃素三年。
再看装膳食的碗,和茶杯一样也是陶制的。
洁白如玉的瓷碗呢?
孙母:“……”
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顿时坐不住了,出门要去找侄女,打算开门见山问侄女借银两。
出去了才发现,客院的门挂了锁,出不去。
“……”
第489章 科举文男主的炮灰表妹(12)
孙母气得哐哐拍起门:
“来人啊!把门打开!我要去找你们姑娘!”
“姑娘赶了一天路,已经歇下了,管家吩咐,未免打扰姑娘休息,所有院落提前落栓。”
孙母只得悻悻回屋。
第二天,她用过早膳。
“来人!带我去见你们姑娘。”
“姑娘出去办事了,不知何时回来。”
“……”
第三天,她没吃早饭就去找徐茵。
拢香苑的守门婆子手一伸,拦住了她:“抱歉,姑娘正给已故的老爷夫人诵经,不见外人。”
“……”
第四天……
孙母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客院,气势汹汹地要去找徐茵讨说法,这样干晾着她是何用意。
半路遇到管家,笑眯眯地说给她备了一担仲秋节礼,问她需不要雇马车,府门外现在就停着一辆空马车。
一听侄女给备了节礼,孙母立即想到以前二弟还在时,年年往她娘家送的绫罗绸缎、滋补药材,顿时眉开眼笑,回去卖几匹绸缎,不就有钱了?绸缎和银两没太大差别。
“我这就回凤城!本来我也是想去跟茵茵告个别,出来这么多天,是时候回去了。既然茵茵这么忙,我就不打扰她了,还得劳烦管家帮我把东西搬上马车。”
“这个自然。”
管家让小厮帮她把一担沉甸甸的用喜绸绑着的礼担挑到门口,搬上马车。
路人羡慕地看了孙母好几眼,能做徐府的亲戚可真走运。
“这是徐府的哪家亲戚啊?前几天来的时候空着手来的吧?”
“可不,吃喝几天,还带回去一担节礼。说好听点是走亲戚,说难听点不就是打秋风咯!”
“唉,谁让咱们没这样的有钱亲戚呢!”
等孙母上了车,管家跟车夫报了凤城孙家的大致地址,就和孙母挥挥手,笑眯眯地祝她旅途顺利。
孙母等马车跑出去一段路,想要解开喜绸的结,打开礼担,瞧瞧徐府具体送了她家什么节礼。
却不想,喜绸的结打得紧实又难解,不仅把担子绑得死死的,怎么都解不开,而且越解越紧,最后只好作罢。
但她心里隐有猜测,徐府送的节礼嘛,逃不出几样:布匹锦缎、滋补药材。
是以这一路心情格外得好。
“司空,她走了真的没再回来诶!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喜绸绑得那么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