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34)
“啊?”
平王世子这回真愣住了。
临王府美人要去见花魁?
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他欲言又止。
不敢擅作主张,试探问道:“临王殿下可知此事?”
说实话,若真要见花魁娘子,就是小王爷一句话事,哪里需要他出马。
“不知道呀。”宿幼枝平静道
“!”
平王世子有点慌,更不敢动了。
“就是不要他知道。”宿幼枝还在说:“我可要看看那花魁娘子美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能让殿下钟情。”
如果能那就太好了,岂不是可以省下许多麻烦。
然而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无异于惊雷,平王世子都要吓死了,悄悄擦了擦汗,陪笑道:“怎、怎么可能,临王殿下可是最心疼姑娘了。”
他可别心疼了。
受不住,真受不住。
宿幼枝执意要去。
平王世子没那个胆子,求助地看向王府侍卫,然而侍卫们抬头看天、低头看脚,就是不看他。
天呐。
他宁愿临王府美人想要的是那袋银子!
平王世子拒绝不得,欲哭无泪:“姑娘,我之前都是吹牛的,你也看到了,我与柳兄不过是靠演戏赚点零钱花花,其实根本不认得什么花魁娘子,要不姑娘找找旁人?”
宿幼枝魔鬼低语:“之前认不认得不打紧,现在认识也不晚。”
作为纨绔里的佼佼者,还有谁比他们更容易接触那些小娘子?
平王世子实在没法子,只能无奈道:“不是我不愿,姑娘可知花魁娘子的船上今日坐着谁?”
宿幼枝的确不知,就听平王世子道:“是南阳侯府的谢钧谢将军。”
“!!!”
你再说一遍?
谁。
谢钧!
就他那个才武双绝、每天闷头干活不吱声的谢家大表哥?!
宿幼枝好悬没上手给他一蒲扇。
这种谣也敢造,没活明白吧!
宿幼枝本来还只是想远远瞟一眼花魁,一听这话忍不了了,他今天还真就要看看花魁船上的是不是谢钧!
宿幼枝轻抬下颌示意:“带路。”
平王世子心如死灰。
不明白这种找死的事怎么就落到了他身上,果然人不能做错事,现世报来得太快!
王府侍卫居然也纵容这荒唐事,不拦着不说,还盯着他,不去就不准走。
平王世子毫无办法,没有义气的柳公子早在见势不妙时便偷偷跑掉了,也没人管他。
平王世子见劝说不过,心一横,带着人去乘船。
湖水幽幽,荡平不了平王世子心里的波澜一点,他们坐船往太乐湖中心去。
那边最大最惹眼的船坊便是花魁娘子所在。
还没靠近,丝竹管弦动人的旋律便飘了过来,好一番纸醉金迷的靡乱场景。
与谢大哥更不配了。
宿幼枝等得烦躁:“还没到?”
“快了快了。”平王世子的声音有气无力。
平王是先帝的兄弟,母亲只是位来自民间的才人,在当时诸多的皇子中不算出类拔萃,但也过得去。
他谨小慎微、中规中矩,在那场腥风血雨中毫不起眼。
先帝能力极强,才德兼备,手握重兵,又有怀安大长公主和喻家助力,轻易登上帝位。
皇子们疯的疯,残的残,平王成了为数不多还存活的王爷。
他在外的名声不显,与百姓的印象更多是平庸。
就连封号都被父亲遗忘,还是先帝念及兄弟情谊予以赐封。
但好歹是王爷,该有的面子还是有的,不功不过地混日子,也不敢跑去先帝面前造次。
直到先帝驾鹤西去,当今上位,那一年被盛延辞揍断腿,扬了临王的凶名,平王也成了最窝囊的王爷。
无能狂怒数次,自此闭门谢客,常年窝在府中。
时人提起也没多少敬畏之心。
平王世子想要约见花魁,竟还要看一众奴仆的脸色。
让宿幼枝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平王世子好像过得很艰难的样子。
“妙姝姑娘不见客,诸位请回吧。”那侍从道。
平王世子回头看了眼宿幼枝,见他没表示,只能继续道:“不知妙姝姑娘可否给个机会?”
侍从垂眼睇他,态度略有傲慢:“公子何必为难我等。”
游船悠然而过,将他们甩在后面,被浪冲得摇晃不已,平王世子一脸苦相:“姑娘你也看到了,他们不理我。”
这厚着脸皮的事不好做,宿幼枝便想算了,但突然脑中恍惚闪过什么,让他不自觉变了脸色,缓缓虚起眼。
“平王世子嫌弃阿又直说便是,何必演这么一出戏。”
平王世子愣住:“什、什么?”
宿幼枝没好气地抽过他腰间折扇,展开几乎甩到对方脸上:“真是才子配佳人的好戏码,怎么平王世子与妙姝姑娘都那么熟了,却连见一面都不得?”
折扇上绘制的美人图与游船上标志的士子画分明是一对璧人。
这郎情妾意的小手段若不是宿幼枝在家乡常见,差点就被糊弄过去!
好家伙。
没想到平王世子看起来怂唧唧的,居然已经跟时下皇城众人追捧的妙姝姑娘好成一对鸳鸯了。
果然不愧纨绔之名!
平王世子表情比他还震惊:“谁?我跟谁熟?”
宿幼枝打量他:“既平王世子不在意,以花魁娘子之姿抬入临王府想必也是桩美谈。”
临王府侍卫:并不!
周二发现情况有些不妙。
“啊。”平王世子眨了眨眼:“没想到阿又姑娘如此大度,临王大概会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