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222)+番外
袖清蹦跶着朝他们来,见殷故正枕着宁洛午睡,连忙放轻脚步到他们身边。
袖清蹲下,仔细打量殷故一番。
见殷故正面着宁洛侧身酣睡,袖清不由轻笑一声,悄声道:“这人怎的这般会享受?你被他枕着,腿不麻吗?”
宁洛无奈悄声道:“麻……”
袖清:“麻还不叫他起来?”
宁洛摇摇头,垂眸道:“方才是我先惹殷郎不开心,就当给他赔不是了。”
“啊?”袖清没耐住疑惑,一脸匪夷所思,再度发问:“你给他赔不是?”
宁洛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袖清又哼笑一声,斜眼瞥殷故:“他哪里舍得叫你给他赔不是啊?”
宁洛连忙道:“是真的,方才殷郎好生气,我还哄了好一会儿呢。”
袖清听罢又忍不住“哈”一声笑,对殷故道:“你就偷着乐吧,殷故老贼。”
宁洛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声提醒着:“嘘,小声些。”
袖清歪嘴哼笑一声,道:“这家伙耳力非凡,又不嗜睡,现下早该醒了吧?”
宁洛听罢,低头看看殷故,殷故却没有动静,依旧沉沉睡着。
看他酣睡得像个孩子,宁洛不由温柔的眯眼一笑。
蹲在一旁的袖清见状,不由打了个颤,起身自顾自的走了,嘴上还念叨着:“我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于是宁洛又抬头看袖清,人还蒙着未回神,想不明白袖清怎么突然来了又突然走掉。
这时殷故的手贴上宁洛侧脸,宁洛一怔,又低头看他,见他醒来,不由自责:“殷郎,吵醒你了吗?”
殷故勾唇,细细欣赏着宁洛的脸庞:“方才听见有狗在这儿转悠的声音,闹得我耳朵好痒,故而醒了。”
宁洛纳闷,心道:“狗?何时有狗来过?”
殷故坐起身,悠哉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微微回头看向宁洛:“小郎君,吻我一下。”
宁洛一怔,耳尖瞬间发红:“什么?”
殷故眯眼笑笑,又说了一遍:“靠过来,吻我一下。”
宁洛怔怔的微张着唇,用他那双难为情的目光一再确认殷故并没有说笑的意思后,身子往前微微一倾,双手搭上殷故双肩,唇贴了上去。
因为害羞,他嘴唇绷得梆硬,刚吻上便惹殷故扬唇一笑。
宁洛松开唇后,满眼羞涩的与殷故对视,结果殷故突然双手环他腰,笑道:“成婚许久了,小郎君吻技怎还如此青涩?怎的,见着夫君还是害羞?”
殷故话说一半,脸突然贴得好近,把宁洛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宁洛两眼发昏一下后,猛地将头别过一旁,解释道:“不是的,就是有点突然,任谁也会很难为情的吧……”
“嗯——?”殷故嘴角上扬更甚,故意将脸凑到宁洛眼前,宁洛没辙了,只得双手捂脸,道:“莫要这般盯着我……!”
话音未落,殷故便抓着宁洛那双手腕,翻身压了下去。
宁洛倒入草坪,身体不由一颤,继而露出隐忍表情,心念道:“腿、腿……腿好麻!”
宁洛扭头躲避,却避无可避,只得张口道:“殷郎,光天化日之下,不好这般……”
殷故故意轻声笑道:“嗯?那我抱你回房里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小郎君想如何?”
“殷郎,你的伤还未好,不可……行那事……”
宁洛又拿此事做借口。
但说完他便后悔了,心虚的将目光一别,不再多言。
这一晃过去数月,殷故每夜都与宁洛同眠共枕,宁洛就算偶有感觉,想自我解决那事,也无从下手。
细想起来,宁洛只觉这数月日子尤为可怕。
想当年刚同殷故成亲那会儿,宁洛可从未想过自己后半生中还会有此等困扰。
宁洛紧紧闭上眼,像视死如归的小羊羔。
可他并不惧怕宰割,甚至隐隐期待着。
期待殷故能强硬着将他双手擒过头顶,不论他如何拒绝都放肆亲吻他的脖颈,品尝他的每一寸肌肤,更是期待着殷故能道一声“伤已不再作痛”,然后肆意妄为。……只是这般想想,宁洛便不由双腿一颤,眉头更皱。
然而殷故却是扬笑撒手,坐起身:“说得也是。”……白期待一场。
宁洛微微睁眼瞥他,什么话也没说。心想着:“本就是我拒绝的,也不该怪他……”
宁洛默默支起身体,还未坐稳,殷故又道:“小郎君,临近中元,我得回鬼域一趟。”
宁洛摸摸脑袋:“要回去多久?”
“小半月吧,中元狂欢夜撞上册封大典,还有诸多事情待我过目。再不回去,恐怕册封大典没法在中元时如期举行了。”
听殷故这么一说,宁洛才反应过来,下月便是中元,离册封大典已没多少时日。
原计划是在中元前几夜举行册封大典,邀将山县百姓入梦观典,如此便可叫他们终止冥婚这一陋习。
但宁洛却觉着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追根溯源,将山县民并非一开始就是用女子作为供品,只是寻常果蔬而已。
直到近年来怪事频发,又有一道士入县胡说八道,才致这般结局。
宁洛心道:“虽然还有诸多谜题未解,但眼下中元在即,当务之急确实是该先制止今年的冥婚,余下的问题,待大典结束以后再同殷郎说吧。”
于是宁洛乖巧点头,道:“那殷郎每日可得按时回来上药。”
殷故讶异:“就这般轻易同意了?我还以为小郎君会撒个娇挽留我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