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情正浓(31)
所以说,人的无穷潜力是可以被激发的。
“唷——”季襄雪精神随之抖擞,兴致勃勃,一扫起初的不耐和懒散,“这倒有趣,快把全部的细节说来听听,至于你何时去上厕所,吃了几碗饭的伟大功绩,就请省略不必提啦。”
“喔。”老四果然对她了若指掌,人家她正要说她自从地震后,就不太敢自己一个人去厕所咧。
两手抹干眼泪,季惜枫于是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大略地讲了一遍。
“嘿——这母女俩真是太可恶了!”季襄雪忿忿然地挑高眉。
“是嘛,是嘛。”季惜枫好高兴还有人替她打抱不平。
“照说欺负你可是本人我的专利那。”季襄雪接得天经地义。
“季襄雪!”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不过你还真不是盖的那,居然能把它讲得那么精彩,我想你不妨考虑去当说书的。”季襄雪称许。
“真的吗?”虚荣心一下子就涨满了起来,季惜枫破涕为笑。“这一定是我长期收看连续剧,所培养出来的功力成果,我还想把这个长才发挥到写剧本,你觉得如何?”
“喂,我只是随便夸夸的,你就随便听听好不好?”季襄雪白眼打断她自鸣得意的老毛病,风凉地做出总结。“所以他们现在还没玩回来?”
“不……对。”季惜枫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泛滥成灾。
“你呀,真是蠢得教人羡慕。”季襄雪想也知道,否则老三就不会打电话来求救啦。
“这……是赞美吗?”季惜枫问的战战兢兢。因为很少有人会将“蠢”和“羡慕”这二个迥然不同的词汇放在一起。
“没错。”分明是自己找骂嘛。“我在赞美你蠢,赞美你笨,赞美你做事不用大脑,人家摆明了要吃你,你居然还奉上调味料。”
她该抽一天带老三去验DNA,看看她俩是不是同个父母生的。
“那、那、那我该怎么办?”季惜枫这下懂了,也更急了。
“坦白跟冷浒说呀。”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冷浒绝不会是那种花心大少,所以事出必有因。
“说?说什么?”
“拜托你偶尔也用用大脑好吗?”季襄雪真想摔电话,可是想想不划算,现在的大哥大都不耐摔,摔坏了她还得再买一个。“啊,教授在叫了,我不同你讲了。”
“嗄……等等……喂……喂?”
急远的嘟嘟声告诉她对方已经切线,她只好埋怨地放下手里的电话。
这该用用大脑的应是老四才对,因为她若是知道要说什么,又何必在这儿于着急嘛。
“讨厌,好人也不做到底!”她不禁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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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玩呀。”珍妮一进门就开始炫耀。
“就是嘛,好好玩,好好玩喔。”玛丽亚故意冲着满脸羡慕、蹲在家里枯等的季惜枫。
“喂!”冷浒出言提醒她俩不可有挑衅的动作。
“知道啦,季小姐是你的新欢,我们两个旧爱已被三振出局喽。”珍妮酸葡萄地眨眨眼。
“惜枫不是……”冷激不喜欢她俩用的那二个词,他以往不曾对女人动心过,既然没有“旧爱”.哪来的“新欢”呢?
“别那么紧张,我妈咪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啦。”玛丽亚娇滴滴地拍拍他。
“就是嘛,开开小玩笑都不行啊?难不成咱们会吃了你的‘最爱’吗?”珍妮笑不露齿地转向季惜枫。“季小姐呀,今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是呀,希望你别在意。”玛丽亚也说。
“哪……里。”季惜枫从头到尾只听得雾傻傻,对她俩突如其来的友善更是莫名其妙。
“对啦,我可以直呼你惜枫吗?”珍妮当她是亲生女儿似地挽着。
她早上不还只是个隐形人吗,怎的这会几倒成了众星拱的那个“月”了?
“当、当然。”季惜枫纳闷地颔首,不解事情何以转变得这么多。
“我累死了,咱们快进屋休息吧。”玛丽亚拨着大卷的长金发。
“我也是。”珍妮也端着如出一辙的媚姿。
二女随即一前一后地登堂人室,大方得仿佛这儿是她们的家。
“请……请。”季惜枫此时也仅能马后炮地摆出女主人的笑靥,然后暗暗惭愧自己的招待不周。
待两道散着呛鼻香水的艳影完全掩人屋中,她便迫不及待地反身奔人他巍峨的怀抱。
“冷浒!”她总算盼到他回来了。
“冷浒,冷浒……”季惜枫对他的挪揄充耳不闻,依旧撤娇地搂着他。
原来小别胜新婚就是这种酸甜相混的滋味呀!
“怎么啦?”冷浒摸摸她如花的小脸,又轻轻揉着她的脑袋瓜子。“瞧你,身体这么冰,你不会是一直坐在门口等我吧?”
嗯,没错,仍是她熟悉的方式,熟悉的大掌和温柔,以及她熟悉的温暖,所以他还是她原来认识的那个冷澈,这些熟悉的感觉使得她对接着要问的问题反而沉吟不决。
“你……你们……”她其实好想知道他们今大去了哪里,他和金发母女俩有没有……
脑海里瞬间出现了许多限制级的画面。
“嘎……不行,不行!”她说了要相信他的,怎的又开始胡恩乱想咧?
季惜枫举手七挥八舞,想把那些叫人吃味的镜头赶走。
“可是……”她低喃地搔搔头。
“别急,慢慢来。”冷浒柔声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