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道祖(1263)
罗摩沉声喝道:“哈奴曼,杀了老淫贼!”
哈奴曼沉沉的“嗯”了一声,掌中妖力尽吐!
“不!不要!啊~~呃啊!!”
那婆罗王惨呼连连,整个身躯在须臾间便被哈奴曼的巨力挤压成了肉泥,继而“呼”的一声响,火光蹿起,那婆罗王的尸骨化作飞灰簌簌飘落,连魂魄都不复存焉。
罗摩又指着金翅大鹏,恶狠狠道:“抓住他!开膛破肚!”
“好!”
哈奴曼点了点头,挥动巨臂,伸手便朝金翅大鹏抓去。
金翅大鹏喊一声:“实在不干我事!”调头就往北飞。
哈奴曼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只听得“咚咚咚”巨响声声,惊天动地,整座三谷山都在晃动。
蟒仲呆呆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喃喃说道:“还好,已经除掉了那婆罗王,差一点就玩脱了啊……”
迎客松下,无极天尊也看的目瞪口呆,深觉不可思议,心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此一来,身毒国的神界便算是全乱套了。”
蟒仲发了片刻的呆,就飞身追了上去,他要看看,哈奴曼和持斧罗摩到底能不能杀掉迦楼罗王。
毕竟,于他而言,这个贪吃的鸟货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却见金翅大鹏朝着迷卢山的方向狂飙,而哈奴曼托着持斧罗摩在后面也飞奔疾行,紧追不舍。
蟒仲暗自诧异,心道:“迦楼罗王的领地在金刚轮山,它怎么不回自已的老巢,却往守财奴那里跑?”
金翅大鹏一边飞,一边叫:“罗摩,你听我说!我是被守财奴一缕香火给骗来的,又被老淫贼用美食勾引,哄去了三谷山,实际却是什么都不知情啊!老淫贼敢拿命来作保,说你妻子是黑蟒妖变得,我当然就信了啊!你可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啊!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罗摩骂道:“他们说什么你都信是吧?我妻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是黑蟒妖变得?哪个黑蟒妖能精通变化术?老淫贼用命做保,命已经没了!你吃掉我妻子,也必遭开膛破肚之厄!”
金翅大鹏也是叫屈连天,道:“我再赔你一个妻子就是了!”
罗摩大骂道:“放屁!”
金翅大鹏眼见迷卢山在前,稍稍松了一口气,道:“罗摩,你们别追了!前面是迷卢山,我要是和守财奴联手的话,你们俩可打不过!”
罗摩怒气冲天,道:“你既然说那延罗王是始作俑者,那他也逃不了一死!哈奴曼,踏平迷卢山,踩碎韦孔塔,把那延罗王也杀了,为你嫂子报仇!”
哈奴曼毫不迟疑的应道:“嗯!”
金翅大鹏又怕又怒,骂道:“疯了!真是疯了!”
蟒仲跟在后头,见罗摩如此生气,也是心惊胆战。
眼瞧着迷卢山近在脚下,韦孔塔已经在望,金翅大鹏立时叫道:“守财奴,那延罗,快出来啊!”
那延罗王早在塔上听见动静了,从窗台上一张望,便看见金翅大鹏在前面飞,后头紧追不舍的是哈奴曼的法天象地之身,巨大的猴爪中还站着一个小小的持斧罗摩……那延罗王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飞身出塔,问道:“你们干什么呢?罗摩跟哈奴曼怎么在追你?老淫贼呢?”
金翅大鹏急道:“老淫贼已经死了!你快对罗摩说,是不是你叫我来帮老淫贼的?是不是你和老淫贼撺掇我去三谷山吃什么黑蟒妖的?”
那延罗王眼见事情不对,唯恐自已说错什么话,引火上身,便支吾道:“是么?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我,我记性不好,都忘了啊。”
金翅大鹏闻言大怒,骂道:“好你个守财奴!你们两个敢做不敢认么?!难道不是你传讯给我,请我来给老淫贼解毒的么?难道不是老淫贼说,二神女是黑蟒妖变得,还色诱了他?”
那延罗王讪笑道:“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与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一直在塔里看家呢,压根就没有外出,什么都不清楚。”
金翅大鹏见他把自已摘得一干二净,一副完全要置身事外的样子,登时怒不可遏,叫道:“你们两个包藏祸心,害我不浅!既然你不要我好过,那我也不叫你舒坦!”
咆哮声中,那金翅大鹏振翅俯冲,当即扑向了韦孔塔,竟似要将其撞倒。
那延罗王惊得脸色煞白,急叫道:“不要啊!”
“砰~~”
这金翅大鹏也是巨力,一头撞的韦孔塔晃了几晃。
但到底是金刚钻石搭起来的骨架,几万万斤重的量,金翅大鹏错估了韦孔塔的坚韧结实程度,那一撞之下,他自已也头晕目眩。
而此时,罗摩已经从哈奴曼掌中飞出,手持蓝锋神斧朝着金翅大鹏劈了过去!
金翅大鹏急忙绕塔飞避。
“咔嚓嚓~~~”
蓝色闪电也似的锋芒劈在了塔上,虽是金刚钻石之身,受金翅大鹏全力一撞,又受罗摩奋力一击,也顶不住了,立时就传出了碎裂的动静!
至于那些金银门窗和玉框,更是在瞬间就碎的一塌糊涂!
“哎呀!我的宝贝啊!”
那延罗王见状,心痛的大汗淋漓,浑身抽搐!
眼见金翅大鹏还围着韦孔塔飞,哈奴曼和罗摩一拳一斧都朝塔身招呼,这守财奴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罗摩住手!再不住手,本王就跟你拼了!”
罗摩哪里理会他?
那延罗王急匆匆拿出法螺贝含在嘴里,又左手持定妙见神轮,右手抓起伽陀神锤,准备去拦下罗摩,却忽见哈奴曼一尾巴扫来,风雷滚滚,正击在韦孔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