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gl(54)+番外
钱父两眼盯着玉佩看。
司锦接过玉佩,沉吟着说,“要不让周黄拿玉佩去宝阁里取些珠宝首饰?只是不知道时间上还来不来得及。”
钱父一下子就心动了,连忙说,“贤婿何必这么麻烦,缺什么礼物直接从钱府拿就是,多余跑这一趟。”
司锦摇头,“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自家人贤婿怎么还跟我见外呢,”钱父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跟身边管家说,“开库,让我贤婿挑!”
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圆了眼睛看钱父。
这还是他老爷吗?莫不是刚才法事没做干净,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钱父清醒着呢,“去开就是。”
他故意当着司锦的面说,“大不了回头司府再给我补上,我贤婿总不至于让我这个老丈人吃亏,是吧。”
钱父想,他这话都点到司锦脸上了,司锦又是个要脸的,怎么可能不还给他呢,说不定会还的更多。
司锦微笑着,“自然。”
她自然是不要脸的。
碍于钱父的盛情邀请,钱橙只能勉为其难带着司锦去挑东西。
这可是他自愿的,非要她拿的。
“我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挑些什么,”钱橙手里拿着册子,一脸为难,硬着头皮装了起来,嗲嗲的,“我要是挑的不好,爹爹会不会生气?”
这有什么,自家闺女,还能把自家库房搬空?
钱父笑着说,“你挑就是。”
司锦也道:“喜欢什么挑什么,岳父不是小气的人。”
高帽戴回了钱父头上。
“再说了,”司锦拿着玉佩,“回头给岳父补上就是。”
钱橙开始挑了。
她的确不知道什么东西好,但她看过司府下聘的单子,对里面的东西记得很清楚。
钱橙挨个点,只要她点到的,周黄便带着司家的下人进去搬,一辆马车肯定不够,所以周黄刚才来的时候,又叫了几辆车一起等在门口。
钱橙点礼物的时候,司锦便跟钱父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胡萝卜钓驴似的,先用丰德布庄吊着,实在不行,再用手里玉佩吊着,钱父都被司锦钓成了翘嘴。
可是钱橙要搬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钱父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朝这边看过来。
东西一件接着一件被拎出去、抱出去甚至抬出去,钱父的脸色从最开始的从容大方变成了如今的颊肉颤动。
怎么选的都是眼熟的物件?
钱父刚起疑惑,又想着钱橙也没见过聘礼单子,所以,巧合吧?
可不管巧不巧合,这搬的也、太、多了!
还都是挑贵重的搬!
钱父咬着牙,低声跟钱橙说,“橙、儿,去季府吃席而、已,又不是去季府下聘,差不多行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拿东西去季府下聘礼呢!这么些,够娶季静跟季杰姐弟俩了!
“啊?”钱橙也选的差不多了,这才意犹未尽,“好,听爹爹的。”
她都想一口气给钱家搬空了!
但显然不可能,如今这样已然不亏。
钱橙心里高兴,但面上乖巧,把册子合起来递给管家,然后走到司锦身边,“夫君,爹爹给了我们好些东西呢,我们不能让爹爹吃亏。”
钱父这才呼吸顺畅,心道不愧是他的亲女儿。
“娘子都开口了,”司锦也大方,直接把手里玉佩递给钱父,“这个,岳父拿着就是。”
玉佩是白玉,看着材质很一般,但上面刻着个“司”字,值钱就值钱在这个字上。
拿到玉佩的那一刻,钱父像是坐在了金山的最顶端,人都飘飘然。
用那些东西换一个布庄跟司家玉佩,值!
钱父心里舒坦了,脸色好看很多。
见天色不早,司锦跟钱橙提出告辞,钱父亲自把人送到门口。
钱橙怕自己笑出声,赶紧上了马车,眼睛都憋红了。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钱母回来后的场景——
库房空了一大半!
司锦寒暄两句,跟钱橙一起坐进马车里。
两人马车出发,后面还跟了四辆拉礼物的板车。
四辆,四辆?!
钱父来来回回数,以为自己数错了,“她什么时候让人搬了这么多?”
管家在旁边回,“在司五少爷跟你聊玉佩的时候搬的。”
那时候钱父被玉佩钓着,根本没注意。这会儿晚间冷风一吹,头脑热意下去,他开始心疼起自己的东西了。
他小心翼翼问,“到底搬了多少?没搬完吧?”
管家算了算,“差不多搬了套司家的聘礼。”
钱父抽了口凉气,心脏开始疼。
天色暗,管家没看清钱父的脸色,继续说,“老爷放心,没搬完。”
钱父喘出一口气,气还没喘匀,就听管家道:“还剩点不值钱的,其余值钱的,三姑娘全都挑走了。”
钱父两眼一黑,直挺挺晕了过去。晕之前还紧紧攥着玉佩。
等明日,明日他就去丰德布庄把东西拿回来!
远处,马车里,钱橙掰着手指头跟司锦说她拿了什么,“嫡母回来后怕是要气死。”
至于钱父当成命根子的玉佩,就单纯是块不值钱的玉,上面的“司”字是昨晚周黄才找人刻上去的,为的就是骗钱父的钱。
钱父要是知道这事,恐怕要当场吐血。
再加上他是个好面子的貔貅,估计这辈子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儿,往后定然时时想起钱橙这个“听话”又“孝顺”的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