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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有迹(77)

作者: 顺颂商祺 阅读记录

酒店在浅草寺附近,二人回去时电梯里都没什么人。回得早其实也没什么正事,运动完就抱在一起,窝在被子里闲聊。

边迹问起严岸阔现在处理的案子:“你现在代理的那个人,是文顺集团的?”

严岸阔奇怪:“你怎么知道?”

“今天刷到的,”边迹解释,“我们公司跟文顺也有合作,可能大数据发现了,就给我推了他们的新闻。现在,网上都在说……”

话说到这,边迹忽然不继续了。严岸阔追问道:“说什么?”

“说,那个男人是想吃绝户。”其实相关评论更严重,边迹只是选了个最温柔的词。

严岸阔笑了声。

边迹正色道:“你代理的是那个男人,还是其他的?”

“案子细节我不能说太多。”严岸阔不想跟他讨论这个,“抱歉。”

边迹理解:“行吧,我只是问问,怕你被骂。”

严岸阔摆摆手:“网络,舆论,沉默的螺旋,本身就是极化的,中肯的声音反而会被吞没。别看、不管就好了。”

边迹窝在严岸阔的手臂里,摇头,“那不行。我忍不住会看关于你的消息。”

“是吗?”严岸阔忽然翻过身,低头看着他,“这么关心我。”

“嗯。”边迹承认地坦荡,“担心你。”

严岸阔吻了他的额头,告诉他没什么事可担心,然后从床头柜中拿出酒店附赠的桌游——一个大富翁游戏的盒子——问:“时间还早,玩会儿游戏再睡?”

“不用工作了吗?”

“刚已经开完会了,明天飞机上再看材料吧。”

边迹便盘腿直起身,坐在枕头上,说:“行,那我去拿色子。”

大富翁这种经典又有点年头的游戏,两个人玩起来还是有点无聊。因为人手不足,既要自己数游戏币,又要记好路线,二人掷了半天色子,也没能前进几步。

严岸阔走得不耐烦,把游戏棋扔到一边,双手撑在边迹的两边,问:“要不要换种玩法?”

边迹首肯:“可以,你想怎么玩?”

严岸阔停顿半晌,边迹似乎能从他略带侵略和狡黠的眼神里猜出他在想什么。

“依旧是掷色子,”严岸阔将骰子放在棋盘上,看这边迹说,“但是掷到哪一步,我们就做到哪一步。”

边迹大脑空了一下,也来不及问是哪种玩法,就这么答应了。

第一次是边迹掷,扔了一个“三”,于是蓝色小人来到棋盘转角处,对应的是蓝色。

边迹的脸色微红,指着蓝色的地毯,说:“意思是要去那里……吗?”

“嗯。”严岸阔轻轻在他耳边回应。

边迹便被严岸阔抱着,放到蓝色地毯上,又掷一次。

这次,蓝色小人脚踩黄方块格停下,而格子里画了一根稻草绳。

边迹跪坐在地毯上,小声问:“现在怎么办?是要拿绳子吗?”

严岸阔一愣,随后好整以暇地说:“这里没有绳子。”

边迹像个予夺予求的囚徒,又像纯澈的孩子,居然无辜地指向衣柜,说:“制服上有腰带,也算吧。”

严岸阔咬了咬牙,闷闷地说了句“你可真是……”,话音未落眼神便暗了下去,然后强硬地将边迹后面的辩驳如数吞进肚子里。

需要感谢的是,第二天的航班安排在了下午,否则边迹很难保证饱满的精神状态起床。

直到深夜,边迹才有空去收拾自己。和上次一样,他带了全套的睡眠用品,从泡澡袋到睡袋,一应俱全。

严岸阔见他把睡袋和枕头摊开,无奈地说:“每次都是做完就翻脸不认人。”

边迹抱着自己的睡袋,有些迟钝地眨了下眼睛,辩驳:“我哪有?”

严岸阔笑着问:“那一会我们一起去洗?”

“不行,浴室不适合两个人同时进去。”边迹心有余悸地拒绝。

严岸阔奇怪:“为什么?”

边迹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勒痕,质问道:“你说呢?”

严岸阔这才住嘴,拿热毛巾替他敷手腕,顺便吻他的脸颊。

这回不知是在亲到哪里后开始的,总之,边迹已经累得没了知觉,终于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边迹睁开眼,看到严岸阔正坐在书桌旁,本想喊人,结果嗓子哑得厉害。

“醒了?”严岸阔关上电脑,走到他身边,“睡好了没?”

“挺好的,主要是昨天太累了。”边迹打哈欠,掀开被子起来洗漱,“你怎么能起这么早?”

严岸阔说自己生物钟就是这样,无论睡多晚,七点半准时会睁眼,没办法。

边迹难以理解地沉默着,一边刷牙,一边问:“你帮我问下酒店一会吃什么,好饿。”

严岸阔高声回:“已经嘱咐他们送来了。”

酒店服务生敲门送餐后,两个人衣着整洁地坐在茶几旁,开始补充昨天消耗过度的能量。

边迹剥完虾壳,放进严岸阔碗里,问:“你几点的航班?”

“比你晚。”严岸阔说,“可惜你那班飞机已经满员,我只好买晚半小时的航班。不过也是飞虹桥,咱们可以一起去机场。”

“好。”边迹听到严岸阔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朝它抬抬下巴,“诶,好像有人找你。”

严岸阔回到书桌边,看了眼屏幕,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把手机给边迹看。

边迹奇怪地接过来,发现发信人是林宇。

上次同学聚会后,林宇提出加回严岸阔的微信,严岸阔觉得都是同行没必要闹太难看就同意了。

半小时前,林宇问严岸阔是否要去导师组织的法学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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