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当时年少春衫薄(89)
当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任何一对疼爱女儿的父母面对一个和她一起失踪瞭七天七夜的少年都不会有什麽好脸色的,他们没直接将他把红梅山庄打出去就是万幸瞭。
更何况……张无忌确实心虚。
朱长龄夫妇没有待多久就离开瞭,室内隻剩下瞭朱九真和张无忌两个人,她没管站在失落地原地的少年,自顾自进瞭内室歪到瞭床上。
朱九真闭上眼假寐,没一会儿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就像一隻小心翼翼、挨挨蹭蹭想要到主人身边的小狗狗。
她猝不及防睁开眼,四目相对吓瞭偷看她的少年一跳。
朱九真恶作剧得逞,眼角挑开得意的笑,唇角勾瞭起来,“还傻站在那裡做什麽?你是要在这当根柱子给我守门吗?”
如果放在七天前,张无忌一定会以为她这话是在赶她走,但现下他看瞭看在床上支颐笑看著他宛如春睡海棠般慵豔的少女。
他向床边走瞭一步,没有人阻止。
直到他走到床边,膝盖触碰在柔软的床铺上,试探著一步步向她爬过去,朱九真依然隻是笑著注视著他,就像是在鼓励他更放肆一点。
于是少年终于不再忍耐,像迫不及待的小狗狗扑向他的主人。
抱住她,舔舐她。
隻有上天和他自己才知道经过那七天七夜后回到山庄他被迫和她分开的这短短几个时辰就让他有多麽煎熬。
胡闹瞭好一会儿他才肯安分下来,低低地喘息著埋首在她白腻香软的脖颈间轻轻啄吻著,他没想继续做什麽,这隻是他表达亲近方式,就像黏人的小狗。
“你父母不喜欢我怎麽办?”
张无忌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些焦躁地问道。
“你要他们喜欢做什麽?”
朱九真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任由他搂著抱著,冬日裡室内烧瞭地龙其实是有些热的,有个温凉地恰到好处的物体在旁边也很舒服啊。
她已经有瞭困意,不太想再搭理他。
于是在委屈的少年说出那些已经在她预料之中的话之前,她轻柔地缓缓抚摸他的脖颈,然后强势地不容置疑地把他的头往下按。
含著若有若无笑意的嗓音温柔又多情,“我喜欢无忌就够瞭。”
少年顿时没瞭声音。
他的脸埋在那饱满的绵软裡,像是陷进瞭一团带著馥鬱幽香的云。
张无忌深深吸瞭一口气,轻轻咬瞭咬那团雪白,留下一片深红印记,仿佛通过这样亲昵得越线的距离就能汲取到他真正想要的感情。
就能证明这不是他一厢情愿的春梦幻想。
“真姊,姊姊……”
他失神地,轻不可闻地,呢喃著对她的爱称。
在他的胸膛裡、在他的喉咙裡还隐忍著更多想要对她诉说的爱语,炙热得要将他燃烧殆尽的情感,激烈地在他的身体裡横冲直撞。
明明他们已经那样亲密,为什麽他还是有种身处空中楼阁的虚浮呢。
为什麽……他感觉不到她对他的爱意呢?
很多次他都能察觉到她在全神贯注地盯著他看,妖冶的狐瞳裡是複杂幽深地难以言说的探究之色,就像是在研究一个有趣好玩的谜题。
张无忌有时错觉她感兴趣的并非他身上的寒毒,而是他这个人。
那眼神令人他直觉危险的同时又刺激地让他怦然心动。
原来……这是她对他的喜欢吗?
张无忌感到长长地松瞭一口气,没关系,隻是喜欢也没关系,她逃避和他谈婚论嫁的话题也没关系。
她说瞭她是喜欢的,隻要她喜欢就够瞭。
喜欢。
这两个字仿佛就能暂时安抚住心底在疯狂叫嚣著的渴望和占有欲。
即便仍然不安,即便仍不满足,即便越来越患得患失。
但他会忍住的。
他会做的更好的,一定是他没有做好。
***
在安宁静谧的氛围裡。
深红的红罗帐裡两道身影亲密无间地交叠著安睡,两人的呼吸渐渐都平稳下来,朱九真那双美丽的狐眸仍然闭著,唇角却有些微的笑意。
暴雪,长年居住在深山裡的人可以提前估算出来。
就算时间估算错瞭,她也有方法从大雪封山裡走出来,她随身携带的哨子能召唤养瞭几天的小猴子,怎麽会召唤不瞭从小养到大的狼呢。
在生死一线的危机下同甘共苦,七天七夜的二人世界。
原本的打算还有他们在山崖上遇到危险让这小子英雄救美一场,比如滑一跤扭个脚什麽就行瞭,计划很简单,毕竟这小子本身也好糊弄。
但朱九真实在不想让自己受疼受罪,那可太不值瞭。
她还是更喜欢通过能让自己也快乐的事来达到目的,反正,现下看起来光是情欲就能让这单纯青涩的少年昏瞭头瞭,他们也都很快乐。
就是在山洞裡睡瞭七天,睡地她浑身疼。
***
从山上下来以后,张无忌搬到瞭朱九真院子裡。
原本张无忌是不肯的,在他看来这实在太明目张胆瞭一些,在下人眼裡她的清誉怎麽办?她的父母又是怎麽看他的?
好吧,这些大小姐统统都不在乎。
“下人们不敢多嘴,至于我父母……”说到这裡她轻嗤瞭一声,有种张无忌看不懂的嘲讽意味,他还来不及探究就见她满不在乎地道,
“他们要做的事我帮瞭,我要做的事也没人能管我,”
她就是这样霸道不讲理的性子,张无忌从前拿她没有办法,如今更是心甘情愿都由著她性子来,尤其最后大小姐似笑非笑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