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捡到小可怜(39)
程肃心情複杂走进书房,很快找到睡梦中的许元熵,她小小一隻缩在角落,身上的毯子似要将她整个吞下。
程肃坐在许元熵对面的圆椅上,借著微弱的月色静静看著她。
昔日形影不离的爱人,如今竟然跟一个麻子在深夜私会。
程肃阴冷著脸,周身泛著寒气,眼中有森然的怒意,他微微啓齿,低声唤道,“……熵熵。”
“我是阿肃啊,你现在这样做是为瞭报複我吗。”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仿佛低至尘埃中,可看他面上,是病态的不甘。
程肃伸出手,轻轻摸瞭摸许元熵的脑袋,他不敢用力,隻是触碰到发丝。
天亮时许元熵被晨曦亮到眼睛,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让许元熵的脸有点痒,她挠瞭挠眼睛,拉起毯子想接著睡。
等等,怎么感觉面前坐瞭个人。
许元熵猛地抬头,入目就是程肃的笑脸,“你起瞭。”
“你,你,程,”许元熵非常慌张,别过头看看周围,心裡因为盛忘不在而偷偷松瞭口气。
这感觉是不是不太正常。
“程大人为何在这。”许元熵冷静下来,看著程肃。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没记错的话,此地隻能是书侍或夫子才能进来。”程肃慢慢说道。
许元熵咽瞭下口水,“这裡不是程大人你管。”
“我没其他意思,隻是,我,我想看书,自己偷偷溜进来的。”许元熵逐渐不敢看程肃的眼睛。
“日后别来这,去书库看吧。”程肃劝说道。
“程大人,书库是你管对吧。”许元熵有个大胆的猜想,太大胆瞭她有点问不出口。
程肃:“是我,这样你不必躲躲藏藏。”
“为何这般关照我?”许元熵小心翼翼地问。
“……心中过意不去。我想与你多些交集。”程肃说著说著目光开始游离,耳根浮上一层微粉。
许元熵见过这种反应,在怀安时隔壁有个长工一见到华春就这样。
坏瞭,他好像喜欢我。许元熵也不知是不是脑子抽瞭,直言道,“程大人不必因为我多想,交集这个东西要靠缘分的。”
“我并不觉得我们有缘分。”
程肃僵硬地看向许元熵,“你说什么?”
“程大人,我该去听课瞭。”许元熵起身稍稍弯腰以作礼数,还没走呢就给人拉住。
“我不觉得我们没缘分。”
许元熵想不明白这程肃为什么喜欢自己,也没必要知道,“程大人,松手。”
程肃对上许元熵充满愤怒的双眼,他慌乱地松开手,低声道瞭声抱歉。
许元熵甩袖走人,心突突地跳,太突然瞭,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程肃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他自嘲一笑,轻轻摇著头。
这些年做瞭这么多都是为瞭许元熵,到头来她说没缘分?真是可笑,我们之间的缘分非比寻常,上一辈子你没我不能活,这辈子也是如此,程肃这样想。
怎么还为他们流泪
许元熵因为程肃一整日不著调,她思索著晚上要不要去书房,不去以后怎么找盛忘。
程肃到底为什么出现在那裡,还口出狂言。
为瞭躲开程肃,许元熵白日来的最早走的最快,要是不慎路上遇见,便看向别处脚下生风,这夜裡连著三日没去书房。
第四日时,夕阳斜下,许元熵开著窗,思量著今日要不要去。
“许元熵,总算是见到你瞭。”盛忘冒出头,吓瞭许元熵一跳。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许元熵控制不住勾起嘴角,问。
“办完事正好路过,寻思著你应该在。”盛忘靠著窗,与许元熵闲聊起来。
“不过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去看书,可是出瞭什么事。”
许元熵有点纠结,这事毕竟涉及私人感情还是不要说瞭,“没什么,就是喝瞭药睡得早,便没去书房。”
“你这病还没好。”盛忘略微蹙眉,分明叫宋妙灵请大夫瞭。她找大夫都是直接找太医院的,啧,今年这些人能力不太行。
许元熵尴尬笑瞭笑,没想到自己还有睁眼说瞎话的天赋,“或许身子太娇气瞭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过段时间要到外地办差。”盛忘停顿一下,又接著说,“程肃大人要被调离京城,估计要年后才能回来。”
许元熵微微发愣,盛忘隻怕是知道瞭,可看他面色如常也没有再说其他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可能下个月也可能下下个月。”盛忘笑笑道。
许元熵:“那你路上小心。”
盛忘盯著许元熵看瞭好一会儿,像在等著其他东西,但是半天瞭许元熵隻是一脸茫然的看著他。
“还有其他事情吗。”许元熵问。
“……没事。”盛忘站直身子,整理一下衣袖,说瞭声我走瞭。
许元熵目送盛忘离去的背影,看来他在朝廷裡是个滑头,和宋国公认识还在这个时期被掉朝外。
这个时间皇帝病瞭,朝廷上一片混乱,此时远离是最好的选择。
“你好像也不是他。”许元熵嘴裡喃喃低语。
*
自从有瞭宋妙灵的‘欺凌’,许元熵的日子明显好过很多。整日看书写字,没事就去阁楼晒太阳。
有一日,许元熵看见宋妙灵手中的书乃是法|学类的书本,“县主,这不是科举才要看的书吗。”
“我不能看吗。”宋妙灵冷眼看向许元熵,停下手上翻书的动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隻是监内夫子都是交女戒之类的,见县主看这个一时新奇。”许元熵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