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捡到小可怜(86)
整场演宴席下来,吴二姐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许元熵身上走开。一直到她喝瞭酒,周身就一个侍女,吴二姐才乐得笑出声。
忽然间,许元熵抬眼看向笑得找不著北的吴二姐,神色冷清,颇有不怒而威之感。吴二姐的笑戛然而止,僵硬地接著母亲吴夫人的话。
许元熵冲吴二姐笑瞭笑,又举杯饮尽。吴二姐安耐住即将成功的喜悦,提出让各位出去赏花。许元熵身边的夫人都起身出去,华春凑近些在她耳边低语,“一切都安排好瞭。”
许元熵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嗯瞭一声。起身时她还晃瞭一下,忍不住皱眉,这是放瞭多少药。
出到外边,一阵冷风吹过,许元熵精神许多。
“娘娘可还记得我?”刘归蓝不知从何处出来,一脸笑吟吟看著许元熵。
许元熵盯著她,半晌才开口问,“你是何人。”
“娘娘真不记得我瞭?在女子监当学的时候,我们可是无话不说。”刘归蓝笑道。
华春知道这个人,是刘二儒的二女儿,她上头一个哥哥才户部做事。
这刘二儒算是程肃的人,想起程肃华春就蹙眉,这不是好人,那刘归蓝估摸著也不是什么好人。
“...是吗。”许元熵狐疑地打量著刘归蓝,她眼裡的笑意不达眼底,就如那日引她去犬窝。
“娘娘不如同我叙叙旧,说不定就想起来我是谁,在女子监是何等亲密。”刘归蓝笑道。
许元熵没说话,轻轻歪瞭一下头,片刻才似笑非笑地开口,“华春,你先下去,我与这位姑娘单独聊聊。”
刘归蓝见许元熵松口,心中暗喜,“娘娘,不如随我赏花,边走边聊。”
许元熵笑瞭笑,抬脚走在前边。刘归蓝的眼中有狡黠的光在跳动。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将军府内灯火通明,许元熵赏花散步,并未认真听刘归蓝在说些什么。无非是些假情假意的假话,偶尔应她两声,心思都在这满院子的花上。
“女子监裡你与吴二姐关系也不错,之前你还与吴三郎见过,我本以为你们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刘归蓝偷瞄瞭一眼许元熵的神情,她的脸有些微粉,不是胭脂造成的,嘴唇红润,微微张著,似有些热。
“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许元熵瞥瞭她一眼,“许是头回喝酒,不胜酒力。”
刘归蓝听后惊叹一声,说,“娘娘竟是头回喝酒。今日这酒的度数高,不如我带娘娘下去厢房做做,喝点甜水醒醒酒。才好回去瞭不受酒后头疼。”
许元熵犹豫地点点头,“那便麻烦瞭。”
“不麻烦,我们之前可是很要好对我。”
许元熵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隻能抓著刘归蓝的手,“我,我有点晕。”
刘归蓝笑盈盈扶住她,轻声安抚著。走的道是越来越偏,人越来越少,慢慢的能听见虫鸣。
“……这是哪?”许元熵糊裡糊涂地开口。
刘归蓝带她来到一处厢房,笑笑道,“这自然是休息的地方。”
说罢,将许元熵推进去。
“你,你为何不进来。”许元熵的气息已经完全乱瞭,在她关门前拽住她的手。
事情已成,刘归蓝也不在装著好人模样,露出爪牙,冷笑一声,“许元熵,你踹我一脚的事我可还记得。你怎么就没死呢。”刘归蓝的脸色变得狠辣,一字字咬牙切齿,说著就把许元熵重重推倒在地上。
许元熵看著似曾相识的情景再次出现在眼前,隻是这一次她的眸中没有恐惧,慌张,而是从容淡定。
看著门阖上,许元熵开口,“华春,速速把香点上。”
华春从裡边快步走出来,迷|情香已经点上,被盛忘敲晕过去的吴严忠正躺在床上,幽幽有要醒的迹象。
“元熵,盛忘拿瞭药在后墙等著,这边我来拱火。”华春见许元熵瘫在地上,心裡就气,哪天有机会定要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刘归蓝教训一顿。
许元熵点点头,含糊地说瞭句辛苦瞭。
到底是放瞭多少药,许元熵猜到吴二姐要用的伎俩,从许安窈和程肃的婚事推算就能推出来。为瞭她们放心还是喝瞭,没想到味道不错就又喝瞭一杯。
许元熵有点后悔,但确实好喝,回去瞭得去找找那酒庄的东傢。
不清醒的大脑变得乱七八糟,看见盛忘的时候一个劲冲他傻笑。
盛忘看她这幅样子皱起眉,手脚麻利地把备好的药给许元熵灌下去。
药效并没那么快奏效,许元熵整个人很烫很晕,“……我要回去看看他们的脸有多臭。”许元熵摇摇晃晃在原地大圈圈,盛忘拉住她要带她回去。
许元熵触碰到盛忘冰冰凉凉的大手,骤然凑近,“好舒服~”
她笑弯瞭眼睛,张开双手抱住瞭盛忘。
盛忘一时间大脑宕机,僵硬著不动。
“抱著你好舒服~”许元熵没有撒手的意思,盛忘头疼起开,“娘娘,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盛忘。”
“我还是侍卫。”
“可是你是盛忘。”
“什么意思?”盛忘似乎听到瞭弦外之音,问道。
“我看到盛忘就会很欢喜。”
按时间算算,药效应该奏效瞭,那许元熵还是这幅样子。大概率是酒精的作用,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这是真话。许元熵喜欢盛忘。
真的吗?
“你喜欢我?”盛忘不确定的问。
许元熵两个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盛忘看,“我想亲你。”
盛忘还未反应,突然唇上一片柔软,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