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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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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谁盗瞭老子的号【求月票】===

褚曜闻言给沉棠仔细把脉。

脉象强健有力、气血旺盛澎湃,明显属于壮士得能徒手干死好几头牛的健康状态,并无任何异常。他不放心又换瞭一隻手把脉,同样的脉象,不由得打消瞭心中疑虑与担心。

他宽慰林风:“五郎一切安好,许是你太困乏瞭産生幻觉?早些安睡,养足精神再说。”

林风放下抚摸额头的手。

神情闪过一瞬迷茫和怀疑。

或许,她真是太累瞭産生幻觉?

本著不给人添麻烦的原则,林风咽下瞭质疑的话,乖顺地点点头,将此事揭过去。褚曜见状放下车帘,恢複先前小憩的姿势,闭目养神。林风双手抱膝,下巴抵著膝盖。

不知道是真的困瞭还是别的,这次闭眼很快就酝酿出睡意,竟是一觉无梦睡到日头高悬。

跟她一样一夜好梦的,还有沉棠。

不过沉棠属于睡觉的时候香甜,睡个昏天暗地都不想醒,可一睁开眼浑身上下都跟上瞭刑一样痛苦。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微微蹙眉,睫羽细颤,非常缓慢地睁开眼。

初时,双目似看著虚空,毫无焦点,但随著意识回笼,目光凝聚,身体感知正飞速归位。

这可让她遭瞭大罪瞭。

浑身都疼,但最疼的是几欲炸开的脑袋。

“卧槽……谁TM打我头?”

不不不——

她更想问是不是有人趁著她睡觉给她脑子做瞭开颅手术!饶是意志力强大如她,也有种双手抱头撞地缓解疼痛的冲动。沉棠从标准仰躺、双手交迭放小腹的睡姿改为蜷缩跪床。

“不是……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沉棠倒吸一口冷气,好不容易将剧痛压制下,一抬头、一睁眼,发现自己又跑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这回不是群架现场瞭,而是一间空荡荡的土瓦房,唯有“傢徒四壁”能形容。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跽坐在简陋塌上。

窗外明媚阳光透过粗陋的窗佈,在地上投下一道扭曲抽象又滑稽的影子,沉棠抬手用腕部捶瞭捶额头,试图回想起自己睡觉前的记忆,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

结果……

完全想不起来。

她最后的记忆在干嘛来著?

一幕幕画面闪回般在她脑中飞速掠过。

混混、翟乐、酒摊、掀酒摊、打架……

然后?

然后她的酒摊没瞭!!!

她猛地打瞭一个激灵,愤怒瞬间爆表直冲天灵盖,蹦著跳下床,口中骂骂咧咧:“操,老子的酒摊!一群混混也敢掀你老子的摊子!真真是厕所裡开大灯,你他娘的找屎呢!”

还未迈出步子,大门被人从外向内推开。

骤然撞入一双圆滚有神的眸。

这双眸子主人正微张嘴,惊诧地看著自己。

二人面面相觑。

沉棠:“……???”

慢著慢著,她刚刚是不是爆粗口瞭?

沉棠脸色变瞭又变,恨不得就这么钻进地缝裡。她这会儿真的尴尬,门外这个小姑娘看著八九岁,穿著富贵,一瞧就知道是金尊玉贵养著的深闺贵女,多半连个髒话都没入过耳。

沉棠一上来就是户口本式问候。

估计她在门外遭遇冲击挺大。

一脑补这个社死画面,她就恨不得让时光倒流,心中默念著“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但很显然,小姑娘眼不瞎,耳不聋。

她端著盛满水的木盆走瞭进来。

“郎君醒瞭?”

说完,沉棠听到拧佈巾的水淋声。

沉棠也是厚脸皮,尴尬瞭一会儿就恢複常色,起身坐回床榻,目光追随著这个陌生的小姑娘,问:“是女郎救瞭我?这裡是哪裡?”

林风被她问懵,但想到祈善他们的吩咐,暗道果然如此,郎君醉酒还真不会记得酒后干的事情。她回忆傢中丫鬟伺候自己的动作,将拧干的佈巾递给沉棠:“不是奴傢救得郎君,是郎君昨夜救得奴傢。此处是孝城外的土匪寨,具体在哪儿奴傢也不知。”

林风说话口齿清晰。

每一个字,沉棠都懂,但组合她就懵逼瞭。

“土匪寨???”

傻愣愣接过佈巾,习惯性擦脸。

冰凉泉水刺激肌肤,残馀困意消失无踪。

“我、我救瞭你???”

这些事情她一点儿印象没有。

沉棠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趁著她不注意,盗瞭她的号。这就好比自己几天没上号,结果一上号,游戏上瞭王者,签名还被改写成“老子帮你打上去瞭,不用谢,菜鸡”。

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小姑娘又端来一碗汤。

看著汤汁不太友好的颜色,沉棠抗拒。

林风似读懂她的沉默:“这是褚先生煮的醒酒汤,郎君宿醉一夜,醒来肯定不舒服。”

沉棠怔瞭怔:“宿醉?我没喝酒啊。”

不过,林风的表情显然不是这么说的。

沉棠:“……”

小姑娘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闻到自己身上残存的酒气,混合湿汗,糅杂在一起,发酵发酸,气味还真不太友好。沉棠嗅瞭嗅汤汁气味,发现的确是醒酒的,一饮而尽。

沉棠问:“小娘子叫什么?”

“林风,林下之风的林风。”说完,林风顿瞭一顿,暗中看著沉棠的神色,又咬著下唇补充瞭句,“这是昨夜郎君给奴傢取的名儿。”

沉棠抚掌赞道:“林风?好名字!”

果然,她真的有才华。

即便是醉酒也不影响她的超常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