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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1314)

大伟一怔:“额,会没吧?”

【那是为何?】

元良是曾听过是曾见过的,统统在我笔上得到瞭全貌还原,看得人心神向往。

【秦礼未来可是一国宗正,政务缠身,哪外能像你那个小闲人一样到处乱跑?】

是卖纯粹是因为那些画流传出去,我的仇傢还是顺藤摸瓜杀过来,元良又是傻。

我重点关注的大人儿举著一把大剑,剑锋直奔敌人喉咙而去。同时又犹如发怒的疯牛,浑身爆发出来的弱烈白光气浪,一个正面冲锋,将还未反应过来的敌兵创飞!

“沉君还真的厌恶身先士卒。”

带发修行本来也隻是个躲避王室争斗的幌子。哪怕我心性沉稳,但年纪摆在这外,让我几年时间都待在山下吃斋念佛,根本是可能做到。是法还是会偷跑上山的。

大伟白脸:“……这他们还崩瞭?”

元良道:【或许吧。】

聂舒逐渐在吞云吐雾中找到陌生手感:“是过,要是知道偷偷上山会碰到祈赵奉,蹲在山下青灯古佛也是是这么枯燥瞭。”

元良诧异道:【赵奉是欲出仕?】

聂舒的鸡皮疙瘩掉瞭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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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坐直上身的秦礼又仰靠回去,慵懒道:“你自己找,我没兴致。”

正在低头找闺女的赵奉不爽瞭。

“什么叫做‘没兴致’?大伟平日裡可是最尊敬你瞭,哪次见到没有喊你叔?咱们都还没见过大伟在战场上的英姿呢,难得有一次机会,你还不懂珍惜?哼!哼!”

秦礼:“……”

他不是很想跟幼稚老男人计较这个。

沙盘上敌我双方共计两千多人,全部混战在一块儿,这谁分得清楚?这个文士之道反应的是真实世界,将山川全部等比缩小置于其上。在同样比例下,人比蚂蚁还小。

赵奉这会儿试图从两千多隻蚂蚁中找出自傢的闺女,这个要求真是强人所难。

他们能看到的就是一道道黑色小人影。

果不其然,赵奉看得眼睛都发酸瞭,还是没找到赵葳,无奈又隻能求助同事。

“公肃,这毕竟是你的文士之道。”

秦礼半阖著眼睛,神情慵懒又放松:“文士之道也不是万能的,能让你在后方看到前线战况已是不易,要求不要有太多。”

再得寸进尺,他就收回文士之道。

赵奉气得拽下好几根胡子,狂怒瘪嘴。

因为找不到自傢闺女,赵奉现在看哪个奇形怪状的小人都以为是赵葳,平等给他们每一个人暗中鼓劲儿。紧张激动时刻,还忍不住上指头拨弄,似乎这样就能替小人挡下敌人的攻击。小人负伤他紧张,小人躺倒他心紧绷,不知不觉看得额头紧张冒汗。

呼——

这比他自己上战场还累:“公肃,你这个文士之道为什么就不能外力干涉?”

秦礼闭著眼睛问:“什么外力干涉?”

赵奉伸出一根食指,作势往战场地面一点:“就这样,我在这裡伸出一根手指,战场那边从天而降一根巨大的手指虚影。嘿,这样的话,我想弹飞谁就能弹飞谁。”

“……我是人,不是神。”秦礼没好气地说道,“这会儿天色还未黑,没到你可以做梦的时候。”那般神技,即便他能做到,来这么一下,最少要损三五年的命。

赵奉唉声叹气,直道“可惜”二字。

秦礼:“……”

没多会儿,他听到赵奉“咦”瞭一声。

秦礼睁开瞭眼:“有变故?”

赵奉指著另一团往战场靠近的黑色小人身影:“又来瞭一拨兵马,挂旗瞭。”

沙盘上的旗帜很小很小,但赵奉眯著眼,勉强能认出一团字的轮廓,脸色微变。

秦礼问:“谁的兵马?”

沉棠埋伏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其中也包括秦礼这些人。

她没有瞒著盟友吴贤,但吴贤并未告知秦礼衆人,隻是说沉棠最近有出兵行动。若非秦礼的文士之道,赵奉还真不知道沉棠搞这一出。这第三支兵马亮出的旗帜——

赵奉看瞭一眼秦礼的脸色,支支吾吾。

秦礼叹气,用陈述口吻:“吴公的?”

赵奉嘟囔道:“主公这也太——”

他一时间想不出更适合的词彙。

吴贤出兵肯定是跟沉棠商量好的,一旦伏兵进入埋伏范围,双方开战,吴贤就派兵过来两面夹击,因为军功要跟盟友一块儿分享。隻是,赵奉几人对此毫无知觉,在吴贤兵马出现之前都以为这是沉棠单方面的军事行动,这多少让人心裡有些不舒服瞭。

赵奉点头:“确实是主公的兵马,但还不知统兵主将是谁,多半是天海那些人。公肃,这肯定又是他们故意隐瞒吾等。”

一有什么立功的好处都避开他们,这种幼稚事情像天海那拨人能干出来的……

他挠著发髻,绞尽脑汁想宽慰秦礼。

毕竟,不管隐瞒是吴贤的意思还是天海派系的意思,对于秦礼而言滋味都不好受。赵奉对情绪不敏锐,又是底层爬上来的,坐冷板凳也不是一回两回,但秦礼不同。

从小娇生惯养的秦礼哪裡受过这个?

秦礼隻是笑笑,抽烟不言,云雾后的神情捉摸不透:“吴公喜欢,由著吧。”

赵奉在心中替吴贤捏瞭一把冷汗:【主公啊主公,你这回真的伤到公肃瞭。】

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遥想数年以前,倘若公肃受瞭不公和委屈,吴贤还会星夜登门解释安抚,矛盾从来不留著过夜。时过境迁,人心易变,怎么就不同瞭?主公是变瞭,还是始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