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郎一个没看住就去骑猪瞭。
祈善:“……”
合著还都是他的错?
褚曜脑筋转得快得要冒烟,急智又生,倒打一耙道:“而且,你也不看看五郎这么做是为什么,你隻看他骑猪玩闹就认定他这么做不好?老夫这么做是纵容是放任?哼,肤浅!倘若你去当人西席,必要误人子弟!”
祈善嘲道:“你倒说说是为何?”
褚曜啪得一声将沉棠的笔记竹简甩到祈善怀中,道:“你看过便知道瞭。若幼猪数月就能出栏,味道也可,百姓自会接受。日后不说傢傢户户都去养,但至少能让百姓多一条生计活路。这分明是功在千秋、利与百姓的好事,非为一人喜好玩乐。而你祈元良狭隘,隻看到五郎玩闹。你说说,究竟是谁对谁错?”
林风:“……”
郎君竟有这般大志向、大胸怀吗?
沉棠:“……”
不,她没有,她明明是被赶鸭子上架去养的猪,骑猪也真的隻是为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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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吵架,终归是褚曜技高一筹。
最后的结果是沉棠骑猪再也没人管瞭。
沉棠:“……???”
真正原因是祈善想管也分不出精力教沉棠什么,税银一事迫在眉睫。虽说如今这个局面要不要那些税银都一样,但谁会跟钱过不去?若能拿到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既然上天都愿意成全他们,将这批税银安排在这个时候,岂有不取的道理?祈善内心也早将那批税银当做沉棠的资本之一。
日后招兵买马也快一些。
能走捷径干嘛要苦哈哈白手起傢?
既然准备去做,便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沉棠就被迫闲瞭下来,无所事事瞭两天。
为什么隻有两天?
因为骑猪牧猪的第三天,她有玩伴儿瞭。
虽说这傢土匪窝已经摘掉“非法营业执照”,但外界还不知道,为瞭防止潜在危险,每天都派出六人去山路巡逻放哨。拦截下试图上山的翟乐:“站住,不要往前瞭!”
他们认识翟乐这张脸,知道这名黑衣少年是个狼灭,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自然也不敢上前动手,隻敢躲在远处的草丛,高声提醒。
翟乐一早就注意到这两人瞭。
抱拳朗声道:“在下翟乐,是来寻友人的。”
两个巡逻低声交谈,说道:“那你先等著。”
因为沉棠就在不远处的溪边牧猪,翟乐并未等多久就等来瞭骑著猪,一脸笑意的沉兄。
骑著猪的……沉兄???
翟乐看到这一幕,吓得薄唇微微张开,连那双多情桃花眼也写满瞭无措。半晌,他才确认自己所见所闻不是幻觉,手指哆嗦地指著沉棠胯下骑著的黑猪:“沉兄,这是何物?”
沉棠理所当然地道:“野猪啊。”
一头被洗得干干净净的野猪,背上披著件前后凸起、包裹皮革的座位,腰臀挂著一条白色褡裢,猪脖子套著缰绳。翟乐飞快地用力眨眼睛,再次确认这是黑猪而不是黑马。
翟乐见沉棠承认得干脆,一时语噎。
“那、那你为什么要给野猪披上马鞍?”
沉棠道:“我也不知道,醒来就这样瞭。”
她第二天去猪圈牵猪的时候,这头黑猪背上已经套著马鞍,缰绳、褡裢,一应俱全。
能干出这事儿的,不是褚曜就是祈善。
沉棠冲巡逻二人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忙自己的就行,翟乐由她负责招待。
“可我听说野猪脾性暴躁,极难驯服,你是怎么将它抓回来的?居然还能骑?”看著这头敦实粗厚威武的野猪,翟乐莫名豔羡。
沉棠道:“打一顿就驯服瞭。”
翟乐抬手摸摸猪头,道:“我也想。”
沉棠便说:“你想要我带你去抓,昨儿放猪的时候,我看到有些地方有动物踩踏的痕迹。”
翟乐不知道“放猪”是何意思,还以为是沉兄自个儿骑野猪到处溜达,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抓猪上头。听到还有野猪,连忙催促沉棠带自己去抓一头。他也想试试骑猪的感觉。
沉棠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她更好奇翟乐怎么专程来找自己。
隻为瞭骑个猪???
还是——
“你又没有酒喝瞭?”
“我像是那种为瞭酒专门往山上跑的人?”
沉棠认真打量这张俊脸,点头:“很像!”
翟乐:“……”
他似戳破的气球,气势洩瞭个干净,无精打采地耷拉著肩膀:“好吧,沉兄猜对瞭一部分。但没酒喝隻是其中之一,最大原因还是我想念沉兄瞭。白日待在客栈好生无趣……”
沉棠问:“你堂兄呢?”
“阿兄有事情要忙。”
沉棠点到为止,没有继续问翟欢忙什么事情连堂弟都顾不上瞭,祈善和褚曜不也忙得顾不上她么?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翟乐都算“留守少年”瞭,还是闲得无聊的那种。
无聊到隻能抓猪玩儿。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在野猪活动过的地方蹲瞭半个多时辰,终于蹲到瞭第二头野猪,又是一番难舍难分的大战,二人大获全胜,翟乐也如愿以偿体验瞭一把骑猪的感觉。
末瞭还勉强给瞭个五星好评。
“除瞭视线太低,跟骑马有点儿像。”翟乐骑著猪,绕著沉棠小跑瞭两圈,倏地道,“上回邀请沉兄赛马,沉兄不应,这回咱俩都是骑著猪,不如赛一赛?输的人请客喝酒?”
沉棠看瞭一眼日头,撇瞭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