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脸色也从红色到青色。
这事儿,他自然也不知道。
但——
不知道一样要命。
他作为主公,却连帐下内斗到这种地步,战功赫赫的武将被人包围抄傢这样的大事儿都不知道。这隻能证明他吴昭德无能!
一时间,吴贤的气息变得粗重急促。
更坏的消息,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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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新买一张椅子瞭,呜呜呜,现在这张报废瞭,晚上码字想换个姿势,椅子突然报废,摔在地上,地板动静超大,邻居都被吓到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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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此事可真是……闻所未闻……”
“对对对,见所未见……”
“不是传闻赵大义是吴公帐下六名善战骁将之一?对面都是什么人啊,居然能这般折辱他?便是吴公也不好这般不给体面……瞧吴公的反应,不似他授意,这就……”
叽叽喳喳……
嘀嘀咕咕……
叽裡咕噜……
不少人在底下交头接耳,其中又以归顺沉棠的辛国旧臣为主。他们跟赵大义不熟,跟吴贤也不怎么打交道。但毕竟是一个圈子的人,也听说这位是世傢圈子裡的“别人傢孩子”,少时便能扬名掌傢,拥兵坐镇天海,即便是郑乔那样的疯子也不太想触霉头。
本以为多么厉害,未曾想他傢裡也是一堆糊涂账,居然连帐下武将后宅被谁包围威胁这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他们看吴贤的眼神变味,内心给他打上瞭“傀儡”标签。
吴贤选择瞭沉默。
而他的沉默又让更多人想入非非。
秦礼声音沉静,仿佛在陈述一件陈年旧事,但他的眸光却隐含恨意:“秦某知道吴公性情软和又顾念旧情,即便他们犯大错也不忍心重罚,却不知此举隻会助长歹人嚣张气焰。以上几件事情,吴公都被他们蒙在鼓裡,想必之后的事,您也一样不知。”
此刻,吴贤很想出声呵斥打断秦礼。
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些事情一桩比一桩严重,会极大损害他的利益和名声。奈何衆目睽睽之下,他若是这么做瞭,愈发显得自己心中有鬼。吴贤迟疑不定,简单的句子在舌尖滚瞭好几圈,也不知该不该出口。就在他想开口的时候,沉棠横插一脚。
她瞬时金刚怒目:“之后什么事情?”
离她最近的吴贤被吓得忘瞭开口。
沉棠深呼吸,又缓缓吐出浊气,和缓眉眼厉色,与吴贤解释:“照理说,小妹不该插手昭德兄的‘傢事’,但大义早些年助我良多。从河尹郡至陇舞郡,若无大义,这一路未必能走得如此顺畅。于情于理,大义于我都有恩情,实在是不忍他受奸人欺辱!”
吴贤面部神经不受控制地扭曲抽搐。
他咽下喉间苦涩,干巴巴道:“这是自然,大义同样是为兄左膀右臂,为吾出生入死多年。即便无缘,也不能让他带著满腹委屈离开。此事,必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沉棠明豔的眸子转向下方秦礼。
“公肃,你说。”
秦礼冲沉棠深深一礼。
不知情者看来,他是感激沉棠出面给他主持正义——有些事情若不能当场扯清楚,之后就很吃亏瞭,想带著人脱离也没那么容易,甚至可能孤立无援,遭到私下报複!
但在知情者看来,味道就变瞭。
顾池嘴角撇低,眉眼耷拉,用【传音入密】骚扰同僚:【无晦/先登/季寿/含章/图南/公义/善孝……哼,你看她,一声‘公肃’唤得可真是一波三折,委婉动人!】
栾信眼神恶狠狠瞪来。
他跟顾池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哪个文士都可能【传音入密】,他俩不行。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勉强接瞭,谁知是这样的废话。若非场合不对,栾信想打烂他的嘴。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给瞭回应。
唯独宁燕没有。
虞紫怯生生地道:【军师,传错瞭。】
顾池视线落向女营方向,隻见虞紫借著喝酒的动作,跟林风嘀嘀咕咕什么,二人谈话将低语闲谈的宁燕和白素也吸引过来。虞紫兴致勃勃传播八卦,几人齐刷刷看他。
顾池瞪瞭回去。
虞紫和林风惧怕不敢对视。
“军师今日怎么怪怪的?”有康季寿当对照组,虞紫一直认为其他军师都很靠谱,尽管他们一个个性情高冷,极少给人笑脸,但这是稳重成年人的特权,表情少正常。
今日,她的滤镜要碎瞭。
主公那一声“公肃”一波三折,婉转动人,军师那句“哼,你看她”也含羞带怯。
白素与宁燕对饮正上头,见怪不怪:“他哪回不如此?主公招贤纳士一回,他就要酸一回,每次都遗憾主公当年对他强取豪夺,没给他应有的流程,名不正言不顺。”
几次在话本掺杂私货,借著角色哀哀戚戚抱怨:【太容易得手就不被珍惜瞭。】
虞紫和林风两个听后瞠目结舌。
宁燕也险些一口酒呛到,白素仰头闷:“不用理会,他惯喜欢这般跟人调笑。”
搔首弄姿,风流放荡。
也隻有主公回回纵容他。
顾池一听这个评价就忍不住喊冤,啧道:【白将军这话有失偏颇,顾某与主公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白将军怎么隻捡著某一人骂?即便是要搔首弄姿,那也是……】
他的【传音入密】被白素强行踢断。
宁燕惊悚地看看顾池,似乎没想到顾望潮是这种人,仔细回想一番,她想起顾池身边没什么女性,也不曾听他风流韵事。想来隻是喜好如此:“这种性情倒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