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到绝境,横竖都是死,不如一搏!
林风:“……”
于是有瞭打榜派和美人派?
曾祖苦笑摇头:“终究是你主公筹谋更深,各傢动作都被她看在眼裡,隻待最后收网。昨夜那出,怕是各傢都夜不能寐。”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数著自己何时死。
“终究是棋差一著!”
林风终于回过神,试图加入聊天。
“曾祖,曾叔祖,姣姣没有撒谎。”
二老:“……”
“主公是真的不知各傢为何征辟不就,意外从一名世傢子口中获悉被拒原因,她才大发雷霆,但又不甘心忍下这口恶气,便假借捐钱名义敲打各傢,清洗污名。担心横生枝节才监视各傢动向,若有不对就趁机发难。”主公原话是给脸不要脸那就把脸全部撕瞭!
顺便,将敲竹杠的金额往上抬一抬!
敲打不老实的世傢,顺便再讹一笔!
二老:“……”
三人在厅内面面相觑。
持杖老者半天才憋出一句:“真的?”
林风道:“孙儿怎么会骗您?”
老人率先破防,声音陡然拔高:“你主公帐下就无一人知道、知道这种默契?”
因为国傢政权更迭太快,往往上一波动乱没结束又接著下一波,再加上世傢比王室能苟,从世傢手中交出去的土地很快又会回来。久而久之才形成这种默契,各退一步。
“其他人不知,但老师确实没提过,他隻是诧异,各傢居然会因为陶慎语旧部散播的荒诞谣言而拒绝征辟……”老师褚曜原话是【当下的世傢什么时候这么含蓄内敛瞭】。
言外之意——
世傢居然也讲贞操瞭耶?
主公那边就更加直白:【前一天还营业的象姑馆,第二天加入扫黄打非行列。】
“其他谋者也不知?”
林风斟酌道:“诸位先生大多出身贫寒,偶有世傢,但也不是大宗主事,剩下还都是别处来的。对这块地界,尤其是这等讳莫如深的默契,不清楚也正常,我也不知。”
老人面色狰狞扭曲瞭一瞬。
这种有损世傢门面的求全作为,当然知之者甚少,即便传到外界也隻当这些傢族深明大义!也就是说,林风所言为真——
他瞬间联想到有可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几傢门户,他们岂不是白死瞭?
林风也想到瞭这一层。
面皮添瞭几分尴尬。
旋即又正色:“不管如何,各傢商议逆谋是真,他们不识趣,也不算死得冤枉。”
顶多算是死得没什么价值罢瞭。
再说,昨夜包围的傢族全是带头的。
他们冲得最前,自然是因为自身利益受损最多,屁股最不干净的。若是搁在河尹陇舞那会儿,也都是主公要噶的对象。若非这次涉事傢族太多,主公就不止是敲竹杠。
直接敲头,一分为二那种。
林风眯瞭眯眼,倏忽想到瞭什么,笑道:“而且各傢想保留三成,胃口也大。”
不,是太大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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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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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喃喃著重複:“三成胃口太大?”
持杖老者平静地瞥向林风。
眼前仪态风姿都挑不出错的孩子是林氏子弟,但也是沉幼梨的人。他不知道林风在沉棠帐下有多少分量,但多少也能揣摩后者的心思。林风说三成胃口太大,怕是沉幼梨也这么想,他道:“七成也不少瞭……”
林风道:“主公不会答应的。”
那双仿若无害的乌黑双眸衬得林风温柔端方,但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带著浓鬱血腥:“世傢全身而退,主公可得七成,若是杀一批扶持一批,也不知能得几成?”
这句话像是无意识的喃喃低语。
持杖老者:“你主公不会杀。你也说瞭,境内六成官署停滞,可知空缺多大?”
林风:“……”
教育资源严重倾斜到一处,也就是世傢手中,寻常庶民想要拜师求学相当困难,授业恩师层次不齐,能成才的更是寥寥无几。有根骨的庶民,往往要托身投奔当地大族,用后半生作为筹码换取出人头地机会。当地大族也乐意从小培养这样的孩子辅佐子嗣。
林风师从褚曜,更懂其中门道。
主公可以不拘一格从民间招贤纳士,但水平如何,这些人有无受过世傢恩惠,那就不好说瞭。主公自己创办的书院成立时间太短,如今还未到丰收时节,隻能忍气吞声。
林风瞬息整理好瞭心态。
小声提醒曾祖一件事:“曾祖,主公本就是草莽起傢,当年帐下寥寥几人都能撑得住根基,焉知今日不成?彼时弱小尚且不受制于人,更何况如今光景?若隻是求稳,也不需要多惊才绝豔的人物,寻常寒门小族也能用,不一定非得尾大不掉的世族大傢。”
林风微弯瞭双眸。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主公若杀大鱼而喂小鱼,小鱼岂会不感恩戴德?”
说到底,还是主公太心善。
持杖老者和老人都陷入瞭漫长沉默,看向林风的眼神也带著陌生以及複杂情绪。
“姣姣啊,若是此前对峙,老夫不允许你主持大局,反而一意孤行要坚持己见。”半晌,持杖老者轻声问瞭个尖锐问题,“你会任由老夫血溅当场?你会拔出佩剑吗?”
林风下意识抚上剑柄。
垂眸:“曾祖深明大义,没有如果。”
老人惊愕投来视线,持杖老者反倒溢出笑声,抬手制止二弟开口:“你师从何人?你好像说过,你老师给你赐字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