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棠:“……”
林风继续道:“今日更是发现居然有瞭……但是怎么会有呢,毕竟奴傢可是……”
哐当!
响亮声音从外传来。
沉棠和林风好似受惊的小动物,齐刷刷看向表情惊吓中带著几分恍惚、恍惚中带著几分如遭雷击、如遭雷击中带著几分神魂出窍的翟乐。屋内屋外,三人如雕塑一般互相僵持。
终于,还是沉棠熬不住。
扑通一下,由蹲姿势改为半跪。
“没事,蹲太久,腿麻瞭……”
她扶著墙缓慢起身,婉拒想搀扶的林风。
翟乐看看沉棠又看看林风。
终于,嘴巴翕动数下。
表情犹如梦游:“沉兄,恭、恭喜?”
是该这么说吧?
可他还未脱单找到合乎心意的娘子,比他还小好几岁的沉兄竟要当父亲瞭吗?
沉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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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个头,翟笑芳你看清楚,我离十二都差点!”沉棠面无表情,恨不得猪圈养的黑面郎甩他脸上,或者给一人一猪调换个脑子,在她看来黑面郎都比此时的翟乐聪明。
翟乐瞳孔微颤,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三分震惊、三分失望、三分谴责和一分心痛,仿佛看到一个绝世大渣男,还是为瞭推卸责任不惜亲口承认自己不行的大渣男。
他失望地道:“幼梨,你怎能如此?”
欺负他单纯天真吗?
他虽然醉心武学、兵法、学业、修炼,但也不是啥也不懂的孩子,毕竟是大傢族出身,某些东西就算没亲眼见过也亲耳听过。
例如,谁傢郎君十二岁跟丫鬟有首尾,丫鬟想借肚子上位,结果被主母用雷霆手段收拾。
翟乐离这种人都是有多远离多远的。
传闻总说丫鬟勾引,但这隻是一傢之言,真相如何谁知道?谁知道真是丫鬟故意勾引要上位,还是小色魔利用身份强逼丫鬟就范?一个丫鬟还能反抗主傢郎君?
当傢主母会不顾儿子名声,说出真相?
自然是将一切错处推到丫鬟身上。
翟乐万万没想到,自己认定的挚友也会有如此行径,实在是让他太太太太太失望瞭!!!
沉棠见翟乐真的动瞭怒火,试图给翟乐做个换脑袋手术的冲动越发浓烈,她深吸一口气:“行,就算我能行,那你也不看看林风才几岁?八岁,她才八岁!你脑子清醒点!”
翟乐的怒火被硬生生掐灭,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定格在滑稽的弧度:“嘎?”
是啊,他还真忘瞭这点。
林小娘子还这么小。
“那你们刚才说的说的那些是什么?”
沉棠毫不客气地翻瞭个大大的白眼。
所以说,听墙脚要么听完要么不听,听一半自己脑补一半,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何必呢?
沉棠感觉自己才是最憋屈的不仅要亲口承认自己“不行”,还被迫多瞭“大渣男”标签。
她道:“没什么。”
翟乐见她说话闪避,不由得露出怀疑的目光,追问:“当真没什么?真不是你撒谎?”
在这个鬼比人多的世道,多得是“鬼”披著“人”的皮,作恶的时候可不会看受害者几岁。
八岁是很小,但某些变态就好这口。
沉棠:“”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被冤枉瞭,她三指向天,朗声:“当真!我敢指天发誓,自己要是做瞭不当人的事情,我天打雷劈。”
翟乐将信将疑:“那你们刚刚”
这时林风也反应过来,通过沉棠和翟乐的对话知道翟郎君似乎误会瞭什么,小脸急得微微发红,支支吾吾解释:“这、这是因为奴傢吃不惯山上的吃食,已经好一阵子没”
翟乐不解地看著又羞又窘的林风。
“林小娘子若有难处,可尽管说来!”
林风急得一跺脚,忍著钻进地缝的冲动,飞快道:“女儿傢的事情,郎君何必问这么清楚。郎君便没有为出恭入敬愁过吗?”
说罢,小步跑著逃离此处。
翟乐的表情恍若遭瞭雷劈,沉棠心下微讶,面上仍不动声色,上前拍打他的肩膀。
“这、这这”翟乐看看林风跑远的方向,又看看沉棠,表情别提多无辜茫然,“这事儿?”
沉棠挑眉:“不然呢?”
“那说什么奇怪东西进入”那话实在是太有歧义瞭,翟乐说到一半,脖颈脸蛋已经红透,不止羞还有说不出的尴尬,“这说不通!”
沉棠哪裡知道“奇怪东西”是什么,她都没来得及问林风怎么回事呢,便现编瞭一个。
她道:“应该是气吧,她是闺阁女子,没有真正接触过气故而会称之奇怪东西也不奇怪那天她不是受瞭很大的惊吓,我以为气能镇定精神,便给她输入瞭点儿”
沉棠这话也都是漏洞。
隻是那天发生的细节太多,翟乐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不知道,一时竟给沉棠蒙混过去瞭。
他的注意力还有点儿迷惑。
“气会令人出恭不顺吗?”
他的确没有为这事儿发过愁。
沉棠表情无语,以手扶额,无奈道:“咱们能跳过这个尴尬又带著气味的话题吗?”
翟乐:“”
得知此事是一场误会,他也不好再追根究底瞭。毕竟出恭不顺什么的,成年人说起来都会觉得难以啓齿,更遑论是一个内宅女眷瞭。
沉棠又问:“你是来找我的?”
以翟乐的人品估计也干不出故意听墙脚的事儿,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