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那些个精锐,一大半折在兵坊。
剩下的也不是一天十二时辰待在傢,还有出去巡视産业收账的……总而言之,沉棠来的时间卡得刚刚刚好。河尹张氏上下也就七八十,丫鬟仆从、傢丁护卫共有六百馀人。碰上八百号一言不合就提刀捅的“盗匪”,一时无法形成有效反击。
当然,最重要一个原因是没有主心骨。
他们的主心骨呢?
呵呵——
沉棠一手卸下傢主胞弟的下颌骨。
而张傢傢主——
被武铠加身的共叔武,拎小鸡一样提著脖子,他的表情又震怒又惊恐,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发难中清醒过来。更加无法想象,共叔武直接化出武铠撞破文气屏障,走到他跟前,抬手一巴掌甩他脸上。
蒲扇大掌将他甩懵。
半张脸肿得老高。
牙床松动,鲜血铁腥味弥漫口腔。
“主公,抓住瞭。”
像丢垃圾一样丢在沉棠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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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什么?”
沉棠低头看著张傢傢主。
看著他脸上盛怒,呵呵一声。。。
“生气有什么用呢?你的眼神又不能杀人,小心这双招子太凸出瞭,从你眼眶‘砰’得一声蹦出来!”沉棠隔手帕捏上张傢傢主的下颌,微笑著手指用力将其暴力卸下。
奈何张傢傢主有预料一般挣扎,导致下颌严重脱臼,疼得他捂著腮帮子打滚儿。
沉棠可惜道:“下手重瞭点。”
共叔武冷哼地道:“反正都要死。”
下手轻还是下手重并不重要。
他又补瞭一句:“主公无需为此人愧疚,他彻底不能说话瞭才好,阎王爷还能少听两句污言秽语,耳根子多清净一会儿。”
沉棠没想到共叔武也这般耿直。
笑道:“我哪裡是愧疚啊。”
她隻是可惜自己那条手帕,因为下手重,再加上张傢傢主挣扎,沾到瞭口水。
沉棠又一人一脚将他们腿打断。
两道禁言夺声下去,双保险。
“半步,让两人过来盯著他们几个,我们去收尾。”此次行动比沉棠预想中还要顺利许多,这也跟她高估河尹张氏实力有关。
沉棠潜意识以为这种地头蛇都是拥兵自重、实力雄厚的主儿,却忽略张氏客卿不可能一天十二时辰都待在张傢不挪窝。
她又是一言不合就骤然发难的作风,即便河尹这些地头蛇想得到沉棠会磨刀,谁能想到她会在入主河尹第二天晚上,还未摸清河尹複杂局势的情况下就亮出屠刀?
一切发生过于突然瞭!
再者——
一力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若河尹豪强地头蛇们联合起来给沉棠施压,沉棠这点儿兵力很难用雷霆手段拿下——即便有共叔武和赵奉这样的高级武胆武者,再有祈善这些文心文士一旁辅助,但可双方一旦干起仗来,以河尹为主战场,沉棠即便是胜,河尹这地方也基本完犊子。
沉棠选择逐个击破。
在衆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出手。
行动虽然顺利,但也不能真正小看瞭河尹张氏,沉棠现在人手少,其中三分之一还是赵奉借的,可不能折损在这裡。安顿好张傢兄弟,沉棠提剑出去,眼不眨一下。
剑锋所指,人头乱滚,
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张傢族地的惨叫声便逐渐熄瞭下去,从上到下全被捆绑丢到一处集中看管。沉棠给每个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都下瞭禁言夺声,准备去赶下一场。
“贼子,你不得其死!”
沉棠脚步一顿,循声看去。
出声的是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因为保养得当,看著比实际年龄小许多,骂人也是中气十足。隔著几百人的人堆,穿过一衆哭嚎,还能清晰传入沉棠耳畔。
“我不得其死?我不得好死?不得hoe?”一句咒骂不仅没能给沉棠带来一点儿破防,甚至还提供瞭一点儿冷笑话才有的效果,不待那人再骂下一句,一道禁言夺声。
“难怪人人都想当权限狗……”
沉棠看著附近吓傻的几人。
没中禁言夺声,胜似被禁言夺声。
“果然是很爽。”她喃喃。
不管口才好坏、说得过还是说不过,一言不合就能禁言人,那人内心纵有一肚子的国骂也撒不出来,无数怒火隻能在肚子裡酝酿、翻滚,恨不得气得原地爆炸!
嘿嘿,果然超级爽!
沉棠神色漠然,将狂吠声音最大的几个全部禁言夺声,很快人群就隻剩下几个孩子恐惧的哭声,其他大人看著身边人被迫闭嘴,多少体会到沉棠利落果决的作风。
生怕惹怒她,惹来杀身之祸。
共叔武在一旁看著。
他没别的想法,隻是觉得主公禁言夺声的言灵用得越来越顺手,看得他也心痒痒。
沉棠看著安静下来的张傢一伙儿。
招来一个氛围组叮嘱:“这些人全部盯好瞭,特别是其中妇孺老弱,可以恐吓威胁,不老实的踹两脚,但让我发现有其他施暴侵扰行为,不管是谁,脑袋摘下来!”
氛围组抱拳应下:“唯。”
这些也是一而再再而三跟土匪洗脑过的纪律细节,杀敌归杀敌,其他下流手段就免瞭。他们以前是土匪,但现在入瞭沉棠帐下就要受她的管束,特别是某些禁忌!
可以杀,因为敌我立场,他们杀的是敌人而不是特定的性别,但不可以虐,因为获胜之后,双方立场就是获胜者和俘虏,施虐手段就不再是针对敌人而是敌人性别。
这自然是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