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分畜肉,她也获得一小部分武运。
正是这点武运让白素跳过苦修感知天地之气的环节,往武胆武者的道路迈出一大步!她基础本来就很强,不出意外,一月之内必成武胆。凝聚武胆甚至在狸力之前。
不过,凝聚武胆从来不是终点。
而是武胆武者的起始点。
往后能走多远,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沉棠这才想起来白素。
也不怪她忽略。
白素不张扬,该修行的时候就找个僻静地方安静修行,该办事儿的时候就照著指令章程办事,做得多说得少不擅自加戏,存在感低。
但她亮出长穗双剑的剑锋,必是焦点!
沉棠道:“那我回头找半步去……”
有人领路总能少走弯路。
但她想的,顾池已经办完瞭。
也不是他主动这么做,而是白素找自己帮忙——相较于共叔武,她更熟悉赵奉,但赵奉毕竟是天海一系的,有些秘密在得到沉棠应允之前,还不宜向外人公开。
顾池顺手就帮瞭这忙。
也因此知道白素的修行进度。
悠闲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三人闲聊瞭一会儿,便起身去忙各自的公事。找人在外散播“瑞雪兆丰年”讯号的负责人是褚曜,谁让顾池有一屁股琐事没处理完,要出差。
沉棠打著哈欠继续办公。
屁股还没来得及坐热,又有人来瞭。
还是近一月没看到人影的徐解。
不知是不是许久没见的缘故,今日的徐解似乎丰腴瞭,脸盘圆瞭点儿——想想也能理解,年后一两个月最容易养膘。
“文注回来瞭,快坐。”
徐解对沉棠的话无力吐槽。
隻是按照礼数行礼,然后入座。
“多日不见,沉君风采更胜。”
沉棠心下撇撇嘴。
还风采呢?
她最近加班加到快进化成食铁兽瞭。
憔悴得像是从牢裡放出来。
也不寒暄那些废话,单刀直入。
“先前那一批酒全卖完瞭?”
“卖完瞭。”
沉棠似笑非笑提醒:“可合理避税瞭?”
其实她上次就是故意想恶心回去,若能离间吴贤和徐解也算意外收获。
以吴贤的心眼儿,多半会装聋作哑,然后徐解碍于压力自己补上沉棠的损失……这是最理想的状态。更大概率是这对主臣不做人,厚著脸皮继续割沉棠这茬韭菜。
谁知——
徐解双手奉上这次的账册。
沉棠取来一看,挑眉。
好傢伙,吴贤转性瞭啊。
上次徐解就拉瞭五十坛酒回去,但结馀收益跟上上次两百坛差不多,交换来的物品也是公道价格,关键不是二手退役货!
是新的!!!
一时,沉棠竟“受宠若惊”。
裡头莫不是有猫腻?
从账册裡抬眼,看著徐解。
问:“天海竟然还吃得下这批货?”
潜台词,吴贤居然没割这茬韭菜?
徐解笑瞭笑,极其自然地道:“不是天海,是上南和邑汝二地。”
沉棠闻言陷入漫长的沉默。
上南,谷仁,谷子义的地盘。
邑汝,章贺,章永庆的地盘。
吴贤的韭菜镰刀伸得这么长瞭吗?
正疑惑,馀光瞥见账册数目不对。
“怎么是两百坛酒?”
不是五十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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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吴贤手中四十坛酒,徐解手中五十坛酒,怎么能卖出两百坛呢?
===334 往水裡掺酒【二合一】===
沉棠狐疑地看著徐解等答案。
徐解神色微妙地看著她,隻差将“沉君这是明知故问?”几个字写在脸上。
沉棠:“???”
她又没给徐解安插眼线监视他。
自己从何“明知故问”?
徐解看到沉棠眼底泛起的迷茫不似作假,脸部肌肉诡异而僵硬地抽动瞭几下,不自然地道:“咳咳咳,因为上南和邑汝对酒水管控十分严格,非准许不准售卖,进入这两处不能用正常的路子,所以就……嗯,免不瞭要用上一些、一些特殊手段规避……”
沉棠听得一头雾水。
“规避旳特殊手段?莫非是私贩?”
所谓的“私贩”就是走私。
按照徐解的解释,上南、邑汝两地的酒水经营权被严格管控,民间商贾很难获得,想要进入这块市场就隻能非法走私瞭。但走私也不至于将五十坛走私成两百坛啊。
徐解这是答非所问。
“是私贩。”
还省瞭高额的市税和酒税。
“五十坛怎么私贩成两百坛?大坛子改成小坛子?这倒是方便化整为零私贩偷渡两地境内,也不容易被发现……”她说著,心裡也不是那么窝火瞭,“这一路辛苦文注瞭。”
徐解:“……”
主公,你的“棠棣之交”抢瞭你的话!
他强迫自己忽略吐槽的冲动。
干笑:“也不隻是改变酒坛大小。”
沉棠:“???”
这话信息量好大啊!
好傢伙,她自诩“奸商”,感情还是太天真单纯瞭!五十坛扩充至两百坛,不隻是改瞭酒坛大小,还往裡面掺瞭水吗?
呸!
这特么是往水裡面掺瞭酒吧?
咄嗟之间,沉棠笑意僵住瞭。
徐解硬著头皮,开动脑筋。
试图给自傢主公和自己找补。
“沉君莫气,这般做也是吾主经过深思熟虑的,实为大局著想。沉君您想,您亲手酿造的灵酒效果过于明显,一旦销往天海、河尹之外的地方,势必会吸引无数或明或暗的觊觎者。但适当削弱灵酒效力,不管是对沉君、对吾主,都是有利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