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郭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
面对此危机,当机立断,以伤换命。
逃!
拼著再次受伤的风险准备逃命。
但,有人下手比他更快更准!
“你以为自己能逃得瞭吗?”
说话的人不是公西仇。
是即墨璨!
“玩蛊,公西族祭司才是行傢!”
唐郭意识到什么试图调动武气,却发现往日如臂使指的武气变得滞涩。他捂著被公西仇捅穿的伤口,目眦欲裂。又想调动武气压制,减缓怪异蛊虫对自己的影响。
收效甚微。
“你捂著那道伤口有什么用?”
即墨璨面无表情,似在看傻子。
“呸!老夫南征北战多年,却没想到会栽在这样下作的手段上,胜之不武!”
即墨璨嘲谑道:“兵者,诡道也。”
“你以为蛊虫在公西仇武器上?”
蛊虫这种东西,即墨璨没怎么学,但阴个没戒备的外行人却是绰绰有馀。
公西仇停下手,看著自己的长戟。
“你何时动的手脚?”
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点察觉。
即墨璨冷冷瞥瞭眼傻白甜儿子,这孩子的脑子跟唐郭一样少得可怜:“何时有说在你这裡动手脚?别忘瞭,你这些族中长辈因为你的缘故,才甘心临时与我合作。自然也会配合我的一切行动,相较于你,显然是我更加稳重可靠。哪会将杀招押你身上?”
公西仇:“……”
即墨璨哂笑:“你留下的伤口没有,其馀族人留下的伤口都有。我隻知道你无用,却不知你这般无用。第二次机会,你依旧没抓住。送上门的首级有这么难拿么?”
公西仇:“……”
即墨璨不去看好大儿发绿的脸,戏谑望向唐郭:“你不是很好奇公西一族的蛊虫秘技?不妨亲身体。招待你的这蛊虫,可是我多年的心血。全部接著,别浪费瞭。”
公西仇问:“什么蛊虫这么致命?”
即墨璨似翻瞭个白眼,反问:“不致命能用来偷袭?我是文心文士,哪会跟武人正面交锋?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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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还有一章,彻底结束阿年这边的剧情。
便当热好瞭,强塞即墨璨嘴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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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仇:“他毕竟是十五等少上造巅峰,距离突破仅一线,没那么容易死。”
即墨璨的白眼愈发明显瞭。
“那你趁著他现在无力反抗的时候,割去他首级不就行瞭?难道要等他挣脱?”
公西仇:“……”
这话,非常有道理。
直到亲手割去那颗碍眼的头颅,公西仇还是有些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觉……唐郭真死瞭?这似乎有些过于轻易和突兀。但人傢头颅就在自己手中,总不能是幻觉。
“他……真死瞭啊?”
即墨璨道:“嗯。”
“真死瞭啊?”
即墨璨难得有耐心:“嗯。”
公西仇提著那颗头颅振臂大笑。
“他真死瞭!”
转瞭个圈庆祝。
“大仇得报!哈哈哈哈——”
笑瞭好久,发现就隻有自己在笑。
“你为什么不笑?”
即墨璨反问:“我为什么要傻笑?”
公西仇:“……”
这真是老娘挑的丈夫吗?
不都说大祭司是神灵偏爱之人?
神灵就这审美?
一口老血更在喉咙,喜悦也淡瞭些,但无所谓,即墨璨不懂得庆祝,自己可以跟舅舅他们分享这个消息。自己杀瞭彘王这三个主谋,杀瞭唐郭这个刽子手……
对他们也是个宽慰。
可,不待公西仇开口,他们身形自脚下开始往上消失,公西仇急忙冲上前去。
“舅舅——”
换来的是舅舅轻拍脑袋。
“咱们的阿年顺利长大瞭。”
这话直接让公西仇迅速红瞭眼眶,眼泪奔涌而出,即墨璨隻冷冷看著这一幕。
他也好,这些公西族执念未散的英灵也好,今日目的从来不是杀瞭唐郭。
不过是长辈压阵,让受委屈的小辈好好发洩这些年的怨气,彻底卸下灭族的包袱,昂首挺胸大步走向未来,他的人生还在未来。至于唐郭?他这条命隻是顺带收割。
“舅舅他们——”
公西仇求救般看向即墨璨。
即墨璨道:“执念已消,不可强留。”
说著,大祭司华服完全褪去。
“那你能替他们安魂,送他们回到神灵怀抱吗?”公西仇语气带著几分小心翼翼。
若能,他会笑著欢送长辈踏上新生。
即墨璨听到“安魂”二字,表情怪异又无奈,没说不可以,但也没说可以:“你跟我来——我方才说,你取下唐郭的人头,我便告诉你一切真相。但说好,别后悔。”
公西仇打起精神。
回首看瞭眼长辈消失的地方。
“你说就是,我怎会后悔?”
承康寺的动静已经惊动京畿护卫,公西仇和即墨璨第一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他在一处僻静乡村木屋,看到瞭即墨璨让他看到的人,但这个人——
公西仇看看即墨璨,又看看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肤色死白的“即墨璨”,神情透著几分慌乱,在二者之间不断交换。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拉著即墨璨后退。
啪得一声合上木门。
即墨璨默默看著他的愚蠢举动。
“你不是说不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