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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781)

十乌这边彻底杀红瞭眼。

纵使国境屏障延绵数十裡,高如天堑,此时也在十乌全力攻击之下,直至烟消云散,暴露出国境屏障之后的险峻绵延的山峦,还有那座屹立山峦间的雄关——

胜利,近在咫尺!

饶是怀疑永固关方面留有后手的苏释依鲁,此时也忍不住胸腔乱跳的震动。

国境屏障已破,永固关唾手可得!

他气沉丹田,以武气扩展声量,令声音传至全军各处。十乌方面进攻的战鼓已经震天响,全军气势凝聚成一头几十丈高的虚幻凶兽,血盆大口欲吞噬这座关隘。

但,事情岂会如此结束?

乌有垂眸看著下方局势。

眼中薄凉终于多瞭几分欣慰。

轰隆隆——

轰隆隆——

似万千雷声在头顶翻滚。

十乌大军还未冲锋几步,脚下地面倏忽剧烈晃动,一座近乎实质化的高耸城墙在衆目睽睽下升起,城墙上一面面旗帜飘扬。屏障纵横绵延数十裡,高十几丈,肃杀扑面。

鲜红旗帜上,有且仅有一个字。

【康】!

饶是有心理准备,永固关衆人也懵在原地,杀红眼的褚杰差点儿分心被小卒捅瞭腰子,喃喃道:“这、这是什么鬼?”

他们都如此,十乌方面更不用说。

“国、国境屏障……又升起来瞭?”

这个操作实在出人意料。

他们没想到的是,永固关这边有人开挂,而且还是开瞭个不讲理的超级挂!

荀贞跃至高处,任由衣袖灌风。

风度翩翩:“诸君,吾先行。”

------题外话------

\( ̄︶ ̄*\))

刷出作话说明内容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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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固关,国境屏障。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十乌大军险些没反应过来。主力先锋军阵受其影响,不複此前的规整有序,进攻的鼓声号令也被迫停瞭几息。衆人脑电波前所未有得统一。

国境屏障不是已经被击破瞭?

即便能修複——

也不可能前脚击破,后脚补上吧?

这效率也太高瞭!

放个屁都要酝酿一下情绪呢。

负责各处军阵的兵马努力稳住局势,生怕褚杰等人会趁此良机率兵杀出来。

全军溃败,往往是从慌乱开始的。

“不要慌!”

“违者军法处置!”

“谁敢退一步军杖伺候!”

十乌治军手段严苛,军中最基层兵卒多为低贱的奴隶以及傢境贫穷的十乌青壮,若触犯军法,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尸首异处。诸多铁血手腕之下,不少人畏之如虎。

因此这些威胁还真起到瞭镇定作用,稳住瞭基本军阵,避免进一步混乱……

但——

下一息变故又生。

似有无数铁蹄撼地,齐刷刷的动静将地面砂砾震得细颤不止,胜似万马奔腾。

莫不是永固关终于出兵瞭?

殊不知,永固关这边也懵逼。

这动静根本不是他们搞出来的。

“越吾国境者,杀!”

“越吾国境者——”

“杀杀杀!”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肃杀之气远胜此前数倍!这声浪还夹杂著刺耳音爆,过耳者无不耳膜刺痛,离最近的十乌先锋,更有不少人双耳淌出蜿蜒细窄的红色小蛇!

双方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反应快,用上各自的手段,减轻这阵音攻的影响。

说是音攻也不准确。

这声音并无多少攻击性,隻是纯粹的呐喊洩愤,光是这样就让人想退避三舍。

随著这阵声音出现,铁蹄声更近。

地面狂风飞卷。

无数肉眼可见的煞气自地底上涌,瞬息功夫便化成三千身著全副甲胄的人影。骑著高头大马,装备精良,身形凝实。他们默契一致,冲著十乌先锋方向发起冲锋!

十乌先锋离国境屏障最近。

那支突兀出现的重骑精锐仅加速狂奔几息便与他们撞上,这些人影手中武器各异,有丈馀长戟,也有三尺宽刀,更有一人高的精铁重盾。如此沉重之物,在他们手中却灵活得如臂使指,仿佛就是他们身体的一个部位。三千精锐以剑锋之态,直刺十乌先锋。

强行抢瞭褚杰和赵奉的活儿。

二人看著从他们身边一一掠过的陌生精锐,内心的疑惑不比十乌少——他们是被提前通知国境屏障会重塑,但重塑后的国境屏障状态如何,二人心裡都没有底。

要知道国境屏障状态与国运挂鈎。

国运这玩意儿,没有捷径可走,完全靠日积月累。挥霍容易,但获得不易。

他们对新生的国境屏障没报多大希望,这玩意儿能顶一时算一时,聊胜于无。

结果——

这,也太顶瞭!

别看三千英灵不多,但装备精良,面貌精神,士气高亢,最关键的是能打!他们还抓住十乌先锋军阵没来得及複原的绝佳良机,以点破面,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城墙上,褚曜倏忽想通瞭什么,笑道:“河尹这两年蛰伏,也不算毫无收获。”

沉棠的国玺一直默默积累国运。

虽无法绵延千万裡,庇护一国全境,但弄个几十裡,阻拦十乌大军、应付当下危机却是够用瞭。褚曜看向虞主簿,后者脸上仍有残馀未收的震惊与由衷敬佩。

沉棠来陇舞之前的底细,他都派人摸清瞭,自然知道她的傢底都是在河尹时期积累的。河尹地方不算小,但人口极少。靠著这么点儿地盘与人口,两年之间从无到有,凝聚如此国运——估计还是分过武运文运的情况下——属实不易。这意味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