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沉君千万别这么说。”
这两年绝对是他过得最安逸最充实的两年,甚至从田间耕作寻觅到瞭乐趣,倘若以后再无战事,种田隐居不失为好去处。沉棠痛快答应放行也让他长松瞭口气。
真怕沉棠说点不愿意的话。
自己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赵奉离开,褚曜又来。
此时天色黑沉,下人掌灯照明。
“无晦怎这时候来瞭?”
看他一脸严肃,应该是为正事。
“突然想起一事要告知主公。”
褚曜正色,沉棠也跟著正经起来。
“无晦且说。”
“此事与国玺、赵将军有关。”
沉棠心中微沉:“大义不知国玺之事,他也不是个能瞒得住心思的人……”
生怕褚曜说出做掉赵奉的话。
赵奉这时候嘎瞭,谁都会怀疑到她头上,无异于掩耳盗铃,吴贤不会善罢甘休。但很显然,是沉棠想多瞭,褚曜来意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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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曜惊道:“主公也发现瞭?”
沉棠被他问得一脸懵逼。
什么叫“她也发现瞭”?
沉棠在熟悉信任的人面前,从来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表情和心思,褚曜一瞧她的反应便知道二人是鸡同鸭讲,谈的不是一件事情。他也没有继续卖关子,摊开讲。
“此前在永固关,国境屏障碎裂后出现新的屏障,城墙之上旗帜为‘康’。”
两军交战,情况混乱。
根本没多少人去注意这个细节。
注意瞭,也没有多想。
除瞭褚曜这些文心文士。
沉棠拧眉:“康?何意?”
虽然她有瞭解永固关一战,但褚杰他们隻说瞭两军交锋的大致情况、双方兵力和军阵佈置,并未提及这些细节。她隻知道在【乌有】帮助下,升起新的国境屏障。
却不知上面旗帜还有讲究。
褚曜闻言竟苦笑道:“这就要问主公为何定这个国号瞭,怎得还反问曜?”
沉棠:“……”
沉棠错愕:“我何时定下这个?”
这简直是冤枉啊。
她这个还隻是草台班子,一亩三分地的地盘,距离“国傢”足足有十万八千裡之远,国号更是遥远不可及的存在。她没事儿琢磨这个作甚呢?但褚曜神情不似玩笑。
褚曜和沉棠二人面面相觑瞭会儿。
须臾,她揉著眉心:“算瞭,这不重要。国境屏障重现是因为【乌有】,而宴安的文士之道又是那样……将这些推到他身上就行。死无对证,还能替他挽回些名声。”
现阶段她还不能暴露。
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为何是“康”?
有能耐下去问宴兴宁啊。
褚曜轻轻颔首:“如此也好。”
这也算是对宴兴宁的些许回报吧。
“无晦要说的隻是这个?”
她估摸著这事儿也没多重要。
犯不著让褚曜亲自跑一趟。
褚曜摇头。
他真正的目的是来证实一件事情。
他提瞭个极为大胆的请求。
“曜冒犯,想借主公国玺一观。”
他这阵子辗转反侧,思索良久,才在记忆角落找出有可能是【康】字国号由来的源头——当年在孝城外的匪寨,主公曾戏言给村落定名为——【携手共赴奔小康】。
倘若如此,那就有意思瞭。
这意味著国号在那个时候就定下瞭!
他要的答案或许就在国玺之上。
褚曜查阅典籍。
发现一般开国国主都是有瞭坚实的地盘和稳定的人口,积累足够国运,在开国前夕祭天酬神,方能定下“国号”。自傢主公这边倒是奇怪,先定国号,再聚国运。
顺序完全颠倒。
目前来看,并无坏处。
沉棠:“自然可以。”
心念一动,右手掌心生热。
一柄眼熟的剑凭空化出。剑柄之上盘旋著九条姿态各异的金龙,透著无形威严。
呼吸之间,融为精致的国玺玺印。
褚曜微微躬身,伸出双手接过,闭目感知瞭片刻。那样子神神秘秘的,勾得沉棠好奇心爆棚。不过几息功夫,却见褚曜倏忽睁开眸,抬手一拂,喝道——“开”。
国玺化为流光,化为白底金色龙纹卷轴,轻轻落在他掌心,这张卷轴系绳两端分别缀著【文】、【武】二字钮印。
沉棠:“……”
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玩?
褚曜也是第一次,不甚熟练。
他解释道:“这是名册。”
沉棠:“名册?”
她好奇伸长脖子瞧瞭过来。
褚曜解开细绳,将精巧的卷轴缓缓打开,上面赫然是一排排文字,褚曜、祈善等人的名讳赫然在列。每个人名字后面还跟著目前的职位,以及一串奇怪数字。
隻是——
“这个标识什么意思?”她发现所有人名字后面还有一枚小小的图腾图案,祈善、褚曜几个文心文士一样,而共叔武、鲜于坚几个则是另一个,“这是区分文武?”
褚曜的回答也肯定瞭她的猜测。
“嗯。”
沉棠嘀咕:“还挺有意思。”
又问:“这数字呢?”
“每人所得文运/武运,也就是‘俸禄’。”
国境屏障已成,境内皆为国土。
源源不断的国运会向国玺彙聚而来,国运可是好东西,关乎一个国傢方方面面。
例如,国运能转化为文运和武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