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燕半晌憋出一句。
“花匠?”
沉棠捏著下巴想瞭想:“唔,也未必一定要是花匠,兴许日后有与她志同道合的,一块儿将这个盘子做大瞭,还能让胭脂花露形成商业链呢,再开辟染坊第二産业?局势越平稳,经济越富裕,庶民温饱之后还有闲钱,自然会追求其他的需求。”
宁燕:“……”
这个思路是她未曾想到的。
又听主公道:“我记得谁说过来著,女人和小孩儿的钱最好赚,也最暴利。以上好的胭脂花露举例,能卖到几百甚至上千文。”
“就这么小小一盒……”
沉棠用手指比划“一盒”大小。
末瞭还摇头感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论男女,不论贫富。现在庶民们还穷,但总有一天能富裕起来。咱们便将贵的胭脂花露卖给有钱人,平价的卖给普通人。还能从颜色,包装下手,搞节日限量,系列限量……倘若不论贵贱贫富都能买得起心仪的胭脂花露……”
沉棠仿佛看到无数的金银往自己的口袋飞来,她拦都拦不住啊。
轻拍宁燕肩膀:“女人的梳妆台,岂能少瞭这样的利器?这沉稚很有钱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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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结束。
赵葳早已热得满头大汗,发丝打湿黏在额头鬓角。这会儿累得不想爬起来,浑身肌肉酸疼又爽快,身体累,精神却亢奋到瞭顶点。待呼吸稍微缓和,她这才扭头看鲁继。
前不久还跟她一样喘得像狗的鲁继,这会儿已经坐起瞭身,用干净汗巾擦拭汗液。
赵葳侧身罗汉躺,一手支著腮边。
“啧,武胆武者可真是不公平。”
她还在喘,对方体力已经恢複。
鲁继很赞同“确实占便宜。”
她目前的武胆等级并不高,与普通人差距不大。隻是自小学武底子厚实,与赵葳同为将门出身,切磋才能打得有来有回、见招拆招。但,体力消耗光,有武胆和没武胆的差距就出来瞭。她什么都不做,隻是单纯调吸,武气也会自发游走、滋养经脉。
赵葳忍著肌肉疼痛,龇牙咧嘴坐瞭起来,刚坐稳便瞧见鲁继衣襟松散,微微敞开。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衣襟内是一件样式奇怪的肚兜,赵葳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这么大还穿抱腹”
不都说男子汉不惧袒胸露乳
这话谁说的
喏,问徐诠就知道瞭。
隻不过鲁继那件抱腹好像还纹著秀气的花纹,怪像是闺阁女儿的精巧肚兜。
“正是因为年纪渐长才更要穿。”
鲁继面不改色拢紧瞭衣襟。
“不然不太方便,也很失礼。”
赵葳点头“也是,也不是谁都跟徐文释一样没皮没脸的,面对一片目光还能”
说著,猛地扭头盯著鲁继打量。
鲁继被怀疑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作甚”
赵葳“我隻是突然想起来,你跟徐文释这般年纪的时候,体型不是很一样”
鲁继“”
一男一女,自然不同。即便都凝聚出瞭武胆,也是在天生骨架基础上进行各自强化。后者总比前者纤细些,比例也更匀称。也不见白都尉有九尺身高,二尺肩啊。
赵葳仍忘不瞭鲁继那件奇奇怪怪的抱腹。稍稍恢複体力,又切磋两轮,越想越觉得在意。不在意还好,一旦在意瞭,她发现许多不自然的地方。白都尉帐下兵卒,体型似乎与她阿父帐下部曲都不同。单个拎出来没什么感觉,但摆在一起却觉得
哪裡别扭。
与鲁继分别后,她带著一身泥沙与汗臭回临时落脚处,在门口瞧见正欲敲门的徐诠。后者一扭头就被她的扮相冲击到瞭,略嫌弃地捏鼻子“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郎”
赵葳叉腰撇嘴。
“谁规定女郎就得香喷喷”
“打扮起来给你看吗”
眼神写满瞭“你配吗”三个字。
徐诠不客气地翻白眼,将手中包裹丢给她,嘴裡还不忘嘀咕“谁稀罕瞧你打扮起来不给自己看的你愿意臭死自己是你的事儿,别祸害无辜旁人就成”
“这什么”
赵葳捏瞭捏包裹。
“自然是你的东西。”
赵葳短时间不会回去瞭,但爱女心切的赵奉也舍不得女儿在外吃苦受罪,早早让夫人收拾好行囊,寄存在徐解这边儿。一旦徐解有瞭女儿消息就将东西送过来。
徐诠不过是代为转手。
赵葳打开一瞧,又红著脸盖上。
好傢伙,最上层是新裁制的肚兜。
“你没打开看过吧”
眼神写满对小伙伴的不信任。
徐诠无语“你在想什么”
虽然眼前的赵葳比幼时长开瞭不少,但在徐诠眼中,这还是那个会趁著他下水洗澡,将他犊鼻褌挂树上的祖宗。回忆他心中的每个心理阴影,没有一个赵葳是无辜的
赵葳抱紧瞭包裹。
倏忽想起什么,凑近问徐诠。
“徐文释,你会在你抱腹绣花吗”
徐诠下意识想抓紧衣领。
转念一想自己全副武铠也不怕她。
“哪有男人会这么做”
跟著怀疑“你偷看谁的抱腹瞭”
也幸好这厮不是武胆武者。
不然多少良傢妇男贞洁不保。
“不是偷看,是不小心瞧见的。”
徐诠皱眉回忆赵葳跟谁走得近。
“鲁之宗”
据他这阵子冷眼旁观,主公他们明显是想让赵葳留下来,不然也不会让鲁继一个副手整天跟赵葳切磋。至于留下赵葳图什么,徐诠没有多想,也不想深入探究裡头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