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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933)

不仅有“保质期”,“保质期”还很短。

沉棠忍不住皱眉腹诽一句:“……莫非,这黄烈将快‘临期’的重盾力士换取物资瞭?”

这个猜测也不是没可能。

秋丞不清楚重盾力士的秘密,隻知这玩意儿威力巨大,说不定就被黄烈忽悠瞭。

沉棠被自己的猜测逗笑,又瞧见荀贞命人将尸体运下去焚烧处理,想起前不久交手的敌将,在荀贞转身前闲谈道:“含章,我方才碰见一个和你有些相似的年轻武者。”

“与贞相似?”

“观此子年岁,倒像是你傢好大儿。”

父子未必长得像。

沉棠也隻是将其当一桩趣事。

荀贞对此留瞭心:“此子何在?”

沉棠鬱闷:“逃瞭,没逮住。”

荀贞反而宽慰沉棠:“倘若此子真是秋丞帐下,待我军直逼临山县,总会碰见他的。”

他的淡定反倒让沉棠吃惊。

“含章便不担心那是令郎?”

她对临山县,对四宝郡,势在必得。

也不怕好大儿成瞭垫脚石啊。

荀贞觉得莫名其妙,反问:“贞为何要担心?且不说那未必是犬子,即便真是——战场刀剑无眼,不同于他处。他既然来瞭,就该知道什么叫做‘生死有命’……怯战是懦夫行径,乞生是无能之举。既然如此贪生怕死,当年何苦来哉?还不如老老实实窝著。”

安心享受老父亲提供的遮蔽。

畅想什么自由天地?

沉棠:“……”

与此同时,逃回去的敌将——

或者说——

荀定,荀贞的叛逆好大儿。

这会儿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在康时埋伏下失瞭八成辎重粮食,又碰见瞭沉棠损失瞭四百多重盾力士,紧赶慢赶终于在沉棠之前抵达临山县。秋丞等人正等著这批粮草,听闻失利,大发雷霆。

心疼得能滴出血。

这批重盾力士确实是他高价买来的。

不止是他,屠龙局盟友几乎都这么搞。一来拉进与黄烈的关系,二来是为瞭增加己方底牌,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破解黄烈王牌的秘密,培养自己的亲卫部队。

这点儿心思,大傢看破不说破。

奈何一直没什么头绪。

谁知、谁知——

竟折损瞭这么多!!!

荀定可不惯著他的臭脾气。

压根不压抑火气,当场便怼瞭回去:“秋公帐下提供的情报有误,如何能怪在下无能?若非在下还有几分气运在身,一日连著两次遭遇战,这条命怕是早早就葬送瞭!”

他隻帮秋丞干架。

帮秋丞拼命?

那是另外的价钱。

秋丞帐下一员武将出声质问:“非是无能?重盾力士的折损你又该如何交代?他们一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实力之强,衆所周知!搁在你手中却折损惨重,难道不是你指挥不当?分不清时机?老夫真没想到,世上还有武者如尔等这般油滑,隻知推诿责任而不思反省己身,让人耻笑!”

荀定险些气笑,当即反唇相讥:“老将军说教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怎得,这么快就忘瞭当日面对公西仇连战意都生不出的狼狈?那次怎么不高谈阔论一下自己指挥如何英明、决策如何果断?重盾力士再强也不过是一群二等上造,而非一群十二等左更,称不上‘无敌’,亦非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面对远远强于己方的强大敌人,再厉害的操作都隻是花裡胡哨的小把戏罢瞭。

那武胆武者被噎得面色铁青。

他走的是灵巧应变的路子。

在公西仇面前一通操作猛如虎,结果被对方用蛮力打压得狼狈不堪,还被贴脸嘲讽。公西仇:【花裡胡哨的,费时间。】

荀定又拿这事说项,他自然气,怒道:“你、你不过是用钱就能收买的阍犬——”

荀定懒得反驳。

“哦,多谢抬举。”多年土匪生涯让他看著不那么正派,眼光流转间甚至带著些邪魅痞气,张口就气人,“拿钱干活怎么瞭?诸君不也是食人俸禄之僚臣?还是说,尔等视金钱如粪土,不屑秋公给的俸薪?你们不稀罕,吾稀罕,毕竟喝西北风养不瞭老小。”

荀定说完,身边全是不善的凶恶眼神,他有恃无恐地冷笑:“还有,那沉棠亲自率兵进攻临山县,三军已在不远处集结,怕是几个时辰就能过来,诸君早做打算为妙。”

_(:3”∠)_

洗澡澡,睡觉觉。明天又是周一,说什么也要磨著医生让我住院啊啊啊啊啊,现在这个环境感觉好危险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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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这么快?”

虽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话仍觉意外,秋丞更是握紧瞭凭几扶手,掩盖内心的真实情绪。荀定紧跟著又丢下另一颗雷:“倘若没有意外,这沉棠不仅率兵亲至……”

他故意吊著衆人的胃口。

不紧不慢地吐出剩下的话。

“……还是先锋大将!”

没见过如此勤恳的主公。

有一文士想起来荀定先前口述的细节,半信半疑地道:“先锋大将?但你方才不是说,你与沉贼帐下先锋营遭遇,一番苦战才得以率兵脱身?莫非——你见瞭沉贼?”

这番问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但荀定自小与其父亲相依为命,耳濡目染之下,该有的心眼儿一颗不缺。他自然听得出文士这句话背后的责问——沉贼既在,何不击毙?

文士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