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苏目光落在那几组老旧的柜子上,上面放著不少东西。
大部分极具年代感,与屋子整体环境和谐。
不过除瞭那些东西,也有一些不太和谐的物品。
比如被一块佈盖住但没完全盖住的昂贵打火机。
立在一旁的相框,相框裡的照片是一傢三口,男主人正是招呼他们的这个npc。
柜子抽屉裡掉出来的耳机线。
角落裡髒兮兮的毛绒玩具。
npc这边擦完凳子,又拎起桌子上的水壶倒水,“这边坐啊,别站著……你们喝水。”
银苏收回视线坐下,看一眼碗裡的水,“你没下药吧?”
npc手一抖,压下心底的怒火,挤出笑容:“……您说笑瞭。”
“你下药也没事。”银苏大度地冲npc笑笑:“反正我也不喝,老师说过,不要在外随便喝别人给的东西。”
npc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眼底划过一缕戾气。
银苏看过去,npc立即敛下,“您真会开玩笑,我怎麽会做这种事。”
“会不会做你心裡清楚就好。”银苏油盐不进,语气却是极其温和,“不是说让我看看你有什麽宝贝,都拿出来吧?”
npc:“……”
不是,他们进来的时候,是这麽说的吗?
npc努力维持住笑容,磨著牙说:“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
npc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推开左侧那扇门进去瞭。
银苏看一眼邬不惊。
邬不惊瞅瞅那扇门,立即起身去房间裡翻找起来。
蔷薇不知道要找什麽。
不过她也发现这个屋子裡有很多不协调的物品,所以她把那些不协调的东西拿出来。
“嘭!”
两人正找著,堂屋的门突然被关上瞭。
屋内顷刻间暗下来。
邬不惊手一抖,下意识扭头看向房门处。
隻见从左侧那扇门消失的npc,拎著一把鏽迹斑斑的斧子站在门口,正阴森森地盯著他们。
“客人,你们在找什麽呢?”
被人主人傢抓个正著的邬不惊有点慌张,连忙放下手裡的东西。
蔷薇有样学样,扔得极快,还将手背在身后,一副我什麽都没干的样子。
银苏依旧坐在那边,无视npc的话,盯著那把鏽迹斑斑的斧子,“这就是你的宝贝?”
“呵呵呵……”
npc古怪的闷笑两声,毫无预兆地扬起手中的斧子,劈向银苏。
就在此时,邬不惊看见左侧小门裡,钻出来一个女npc。
ap;ap;ap;lt;divtentadvap;ap;ap;gt;女npc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径直朝著他和蔷薇这边扑过来。
“!!!”
啊啊啊啊!!
救命!!!
邬不惊内心土拨鼠尖叫,动作却是快,将蔷薇拉到身后,手腕翻转,一把小巧的弩出现在手中。
“嗖——”
弩箭射向女npc。
女npc的步伐隻是踉跄一下,下一秒又铆足劲扑来,菜刀呼啸著朝著邬不惊脑袋砍下来。
邬不惊抓著蔷薇闪开,菜刀砍在柜子上,嵌入表面。
趁女npc拔刀时,邬不惊又趁机射出一箭。
可惜这一箭被npc躲开瞭。
女npc被激怒,用力将菜刀拔出来,扭身朝著邬不惊追来。
邬不惊和蔷薇跑到另一边,他瞄准npc再次射箭。
“嗖——”
这次没有落空,女npc肩膀中瞭一箭,她狰狞著脸,野兽似的吼一嗓子。
下一秒狰狞的面容突然僵住,往前冲的身体如同被定住,肢体变得僵硬,最后直挺挺地倒瞭下去。
另一边,银苏早就解决瞭那个npc,此时坐回瞭桌子边。
“吓死我瞭……”
邬不惊不敢留在原地,惊恐地拽著蔷薇往银苏这边冲来,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汲取大佬身上的安全感。
果然隻要待在大佬身边,就一点也不慌瞭。
蔷薇像个破佈娃娃,被拽得踉踉跄跄,脸色煞白,眼神惊恐。
蔷薇毕竟隻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此时声音已经哽咽瞭,但她努力憋回眼泪,抖著嗓子挤出几个字:“他……他们……是死瞭吗?”
她是第一次这麽近距离见证死亡……
即便npc是怪物,他们和玩傢是敌人,可不管怎麽说都是第一次。
“怎麽会,这不是还在喘气。”银苏踹一脚地上的npc。
npc动弹瞭一下,证明确实还活著,然而下一秒npc就断瞭气。
银苏看向蔷薇,有些可惜:“哎呀,现在死瞭。”
蔷薇:“……”
太可怕瞭。
游戏太可怕瞭。
学校老师教给他们的东西,在面对这些npc时,突然就完全忘记瞭,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忘记逃跑。
银苏很快移开视线,看向邬不惊:“你这道具还挺厉害。”
“毒……我给弩箭涂瞭毒。”邬不惊气还没喘匀。
这把弩箭的杀伤力并不大,连隻鸟都杀不死,优点是射程远。
可是射程远有什麽用,它谁都杀不死。
所以邬不惊就想著能不能涂点毒……
银苏赞赏道:“不错不错。长脑子瞭。”
“……”
大佬要是摸下头,他说不定能长俩脑子。
争取让大佬摸头!
加油!!
邬不惊依旧忘不掉被大佬幸运摸头的离薑,势必要为自己的脑袋也争取一番。
银苏可不知道邬不惊在想这麽不著调的事,开始破坏式搜查整个房间。
这个傢应该是一傢三口。
现在才死俩,还有个小崽子……也不知道躲在哪儿瞭。
苏大善人觉得怎麽也得帮他们一傢三口团聚,让他们死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