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银苏在档案中发现一份房间分配表。
裡面详细记录著每个房间什麽时候住过谁。
银苏找到五楼那个房间,很快确定在裡面住过的名媛。
前面都是陌生名字,隻有最后一位——
是裡美。
所以那个胎儿……很可能是裡美的。
……
……
银苏将文件袋还给谈三山,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到三点整。
而谈三山看著银苏手裡的手机,眸光微微有些变化。
整个公馆别说手机,连个台式电脑都没有,她居然有手机……
“走吧。”银苏将手机揣回兜裡,对谈三山道:“去上课。”
听见银苏这话,谈三山紧绷的神经稍微缓和一点,她没有出尔反尔……
两人往门外走,怪脸显然有些坐不住瞭。
杀死猎物的决心压过对银苏的忌惮,它猛地朝著两人扑过去。
谈三山隻感觉耳边有风拂过,寒光从馀光裡一闪而过,怪脸一声惨叫,直接消弭于虚空。
“当。”
有东西掉落在地上。
是一枚袖扣。
银苏将袖扣捡起来,看一眼背后的数字——8。
打怪脸还掉袖扣?
【樱袖扣·?】
袖扣代表什麽?
袖扣是用在西装或者衬衣上的装饰,那它更大的可能是属于男性……
所以,是客人?怪脸是公馆的那些客人?
……
……
谈三山没注意到银苏捡起来的东西,他被银苏手裡那根钢管吸引瞭目光,眼底涌上惊骇之色。
“你……”
银苏看过去:“我怎麽瞭?”
昨晚……昨晚在楼梯间的那个怪物,手裡就有一根一模一样的粉色钢管?
巧合?
不……
不对,不是巧合。
【夜晚的老师不再是老师。】
名媛规则裡有这麽一条内容。
不再是老师,是因为老师变成瞭怪物……
昨晚那个怪物,就是她!
“啊……你好像想起瞭什麽?”银苏笑眯眯地扬起手裡的钢管:“是认出它瞭吗?昨晚是你偷袭我吧?”
“……”
谈三山心髒差点跳出来。
她随便一下就能解决怪脸,此时她若是攻击自己,谈三山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谈三山喉咙发干,但还是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那是老师,我以为是怪物……”
银苏知道为什麽玩傢看自己是怪物,她隻是意味不明地笑一声,先一步出瞭门。
“……”
这是什麽意思?
她那是冷笑吗?
是不是现在她还没办法攻击自己……谈三山觉得很有这个可能,自己没有触发到舞蹈老师的攻击模式。
所以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
……
银苏进入舞蹈教室,彩衣、于蕴和华红黎都已经到瞭。三人有点狼狈,应该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谈三山跟在银苏后面进来,走到另一边站著,与其他人隔老远。
“看来今天又有一位同学迟到啊……”
郝惠没有出现。
银苏今天的课依旧是练习平衡,虽然姿势有点难度,但并不危险。
银苏有一份老师规则要遵守,其他人也很配合。
换成npc老师,他们隻会更惨。
苏老师应该是已经给他们放过水瞭。
今天的动作需要移动,所以大傢都不能闭眼,不然会偏离方向,或者撞到其他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彩衣看著镜子裡的身影,越看越觉得奇怪……
她是长这个样子吗?
彩衣盯著镜子裡的人,似乎想看看到底哪裡有问题,然而就在此时,镜子裡的她突然笑起来。
彩衣:“……”
彩衣在短暂的无语后,也扬起唇角笑,和镜子裡的‘她’保持一致。
“彩衣?”
华红黎似乎发现不对劲,借著移动换位的时候,叫瞭彩衣一声。
彩衣移开目光,“我没事。”
华红黎:“不要看镜子。”
昨天郝惠和潘荣芳已经证明镜子有问题。
“没事,它应该出不来。”彩衣道:“我又不是新人,吓不到我的。”
华红黎谨慎道:“就算吓不到你,也会给你带来污染,污染加重很危险。”
彩衣虽然觉得自己抗污性还是挺强的,不过自己刚才受瞭点伤,还是小心一点好。
“好,我注意。”
……
舞蹈课无事发生,下课的时候,谈三山跑得最快,大概是知道自己状态不好,怕被彩衣抓住。
彩衣确实追瞭出去,然而外面已经没有谈三山的踪迹。
她一脸鬱闷地回来:“狗东西居然用道具跑……他手裡有规则也没好到哪裡去嘛。”
华红黎劝她一句:“你就别想著规则瞭,他是不会拿出来的。”
副本裡线索这东西,就是谁先找到就是谁的,对方有实力想要独吞,其他人也没有办法。
除非你比对方更厉害。
这边,银苏从于蕴那裡知道郝惠死瞭。
死在公共卫生间的隔间裡,身上没有伤口,但浑身僵硬,如同被冰冻过。
她的玩偶不见踪迹。
他们现在打算去找找郝惠的玩偶。
银苏没去,不过吃晚餐的时候,碰上瞭他们。
他们已经找到瞭玩偶,在厨房的冰箱裡,和她死亡时的姿态一模一样。
郝惠是被冻死的。
“我觉得是玩偶先被放进冰箱裡,郝惠后被冻死的。”彩衣说出自己的意见。
“但是是怎麽触发的?他们做瞭什麽?玩偶又是怎麽出现在厨房冰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