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成为魔头的我“飘”了(9)
“是,尊主!”
*
“尊主,他还是不同意。”
“……”
“还要继续打吗?”
“带我去看看。”
昭颜到时,少年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瞭,昭颜咽瞭咽口水,没想到这还是个硬骨头。
倔的和头牛一样,有意思。
“裴淮卿。”
少年艰难地睁开眼看瞭看。
昭颜让莫止将他抬到一处平地。
“把他衣服都给我扒瞭!”
见莫止鲁莽的动作,昭颜顿瞭顿又说道:“裤子留下。”
昭颜无奈,隻能再次给他上药。
裴淮卿一把握住瞭昭颜流血的那隻手,昭颜也隻以为他是迷糊瞭,便放任瞭他的动作。
殊不知少年嘴角微扬,安心地昏睡过去。
珠沉沧海(Ⅳ)
少年昏睡后,昭颜盯著他不禁有些发呆。
听到呼喊,她才回过神来。
“尊主。”
莫止将找到的柴火放到一旁,将刚盛的水递给昭颜。
昭颜看著手中简易的瓢,笑出声。
“没想到,你手还挺巧。”
莫止有些害羞,低瞭低头,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夸赞。
昭颜没有继续说什麽而是让他将眼前的少年扶起来,自己则是往他嘴裡一点一点地喂著水。
“尊主为何对他如此好?”
昭颜瞥瞭一眼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隻是淡淡地警告著。
“跟著我做事,最忌讳的便是话多。”
明明她隻是正常讲话,却还是让莫止觉得渗人,默默记下噤瞭声。
歇息瞭一阵,昭颜便趁著夜色离开瞭,少年警觉的要命,即使昏迷,在她有动作时也能清醒片刻。
无奈之下隻能趁他手无缚鸡之力时,给他强制喂瞭迷药。
见裴淮卿抗拒,昭颜的耐心散尽,将药含于口中,对著他的嘴便亲瞭下去。
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这些,在她眼裡哪裡分什麽男女。
可少年哪裡经历过这些,心跳终究还是漏瞭一拍,被昭颜找准时机将迷药喂瞭进去。
次日清晨…
裴淮卿从噩梦中惊醒,清醒时昭颜早已不见,如他想的一般,眼底藏不住的失落。
想起昨天他吸瞭昭颜的血,应该已经和昭颜达成瞭死契,才放下瞭心。
隻要有死契在身,除非她死瞭,除此之外不管她在哪自己都能找到她。
脑海中零星的画面掠过。
昨晚…
她好像亲自己瞭…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勾起的唇角和满心的欢喜。
都说少年时不能遇到太过惊豔之人,而他,遇到瞭。
在他即将被抓到斗奴场的那一年。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也是他做小乞丐的第二年。
那时的他不知道自己发生瞭什麽,醒来时已然没瞭幼时的记忆,找不到傢便隻能流浪街头。
他隻记得自己叫裴淮卿,隻隐隐约约地知道他的傢裡很富有,剩下的一概不知。
天天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一天又一天。
直到在那个冬季遇到瞭她。
饥寒交迫使得他昏倒在街头,不一会儿便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女孩递给自己瞭几块热馒头,便消失瞭。
本以为她走瞭,可偏偏她又回来瞭,手上还抱著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吃点这个吧,喝点汤能暖身子!”少女的声音还尤为稚嫩。
原来,她是去买瞭一碗面给他。
“对不起哦,今天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吧!”
临走前,还将不忘将身上的狐裘脱下也一并给瞭他,明明被冻的瑟瑟发抖却还要安慰他。
“我傢裡还有很多这样的狐裘呢,我一点都不冷的!”
她好傻…
裴淮卿看著她离去的背影,却迟迟没有问出那句话。
“你叫什麽名字?”
看著身上雪白的狐裘,他触碰的手顿瞭顿而后无力地垂下,半掩的眼眸裡藏著的是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冬去春来,其他的乞丐既然觊觎起瞭他视若珍宝的狐裘。
果不其然,他和那群乞丐厮打在瞭一起,狐裘终究是髒瞭,她也失信瞭,再未来过。
厮打时的狠劲被如今斗奴场的场主看中,将自己抓去瞭斗奴场,成为瞭奴阿七。
后来逃跑,没想到自己竟又遇见瞭她,隻是当时的她身受重伤,样貌也与儿时大不相同,可自己还是仅凭声音认出瞭她,背著她逃命。
好不容易等到她清醒,却又让她逃之夭夭,隻留下一句话。
现在,自己应该庆幸…
因为他明明就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可那天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救下她,知道瞭她长大后的面容。
不过,现在看来…
七年前他所见到的她应该是易容后的样子瞭。
裴淮卿垂下头想著这几年的种种,似乎在强忍著什麽。
隻是短短几秒,他便恢複如初。
伏魔殿内…
回魔界后昭颜换上一身红衣,长发披散下来,尽显锋芒。
“尊主,接下来属下需要做什麽?”
昭颜并未说话隻是盯著方才踏入殿内的婢女。
侍婢上前,端上一盘嫩绿色的葡萄放于习案上。
她捏下一粒,仔细端详著,质问道:“我未曾见过你的面容,新来的?”
“是,尊主。”
昭颜轻蔑地笑笑,婢女并未察觉异样。
“你,上前来让我仔细瞧瞧。”
“是。”
婢女向前,靠近昭颜,顿感下巴一紧。
昭颜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婢女略加反抗迎来的却是下巴的剧痛。
“尊…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