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妻一直掉马甲(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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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悄无声息地过去。
南颂起床洗漱下楼,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瞭尚在梦中的那俩哥,想著下楼给他们做顿早饭。
没曾想刚迈下楼梯,就听到厨房刺拉拉的声音,程宪已经起瞭,正在煎蛋。
他听到瞭身后的动静,微一偏头,“醒瞭?”
“嗯。程哥早。”
南颂打瞭个招呼,跟著迈进厨房。
程宪在南颂面前一直展现的都是西装革履的律师形象,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傢居服,围著围裙,那居傢的模样,眼睛也没戴,痞气退去大半,隻剩下温雅瞭。
他熟练地把煎好的鸡蛋盛到盘中,问南颂,“昨晚睡得好吗?”
南颂点头,“挺好,一觉到天亮。”
见她精神振振,确实不像没睡好的样子,程宪嘴角微扬,“看来这房子的装修钱没白花,隔音效果确实好。”
“……”
南颂听出瞭言外之意,脸不禁红瞭红,转移话题,“四哥还没醒?”
程宪抬头瞄瞭一眼钟表,伴著面包机“叮”的一声,他道:“这就下来瞭。”
话音刚落,就好像掐点似的,季云盯著乱糟糟的鸡窝头,打著哈欠下瞭楼,睡衣的扣子都系乱瞭,露出一大片脖颈,心髒上方锁骨下方,一大片“梅花烙印”,甚为醒目。
看来昨晚确实折腾得不轻啊……
南颂在心裡悠悠感慨瞭一句,委实佩服起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来。
吃早饭的时候,她煞有其事地问程宪,“程哥,你这房子是哪傢装修的,推荐一下,我回头把玫瑰园的隔音墙也给安上。”
程宪脸不红心不跳地应瞭声“好”,季云却是懵懵地抬起头,总觉得小妹这话裡有话。
没来得及多想,他下意识道:“玫瑰园的隔音墙,妈妈不是不让安么,出于你的安全考虑。乖,听妈妈的话。”
又将抹好的面包片递给南颂,“你这条小命啊,从出生起就是栓在阎罗王裤腰带上的,自己注意点。”
隔音墙没要成,反而受瞭一顿教育。
南颂心裡恹恹的,咬著面包片,嘟囔一句,“妈妈当初怎么不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她是最小的,上面五个哥,都可著她一个人欺负。
季云笑她的小脾气和孩子气,可这份小性子南颂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耍,隻会在最亲的人面前展露,他也乐得惯著,抬手揉瞭揉她的脑袋,惹来南颂怨念的眼神。
“你手上还沾著黄油呢,别碰我头发……程哥,你管管他!”
闹瞭一早上,到瞭上班的点,南颂今天要去看看沉岩的身体情况,随季云一起去医院。
程宪的律所离嘉和医院不远,便没让季云开车,捎瞭他们一程。
车行到半途,季云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不由变瞭色,“……刚动完手术的人闹什么闹?行,知道瞭,我们这就到瞭,先稳住他,实在不行给他注射一支镇定剂。”
挂瞭电话,南颂问,“怎么瞭?”
季云面色微沉,“大清早的,沉岩就闹起来瞭,不知道发哪门子疯,林鹿也跟著受伤瞭。”
南颂一听,蓦地想起当年喻晋文刚做完手术后的情形,脸色也跟著沉瞭下来。
(本章完)
第209章 恨不得与全世界的人为敌
第209章恨不得与全世界的人为敌
赶到医院,刚到门口,就见护士扶著一身血的林鹿从病房走出来。
她的后背、小腿、脚踝多处被利器划伤,白色T恤印著斑驳的血迹,小腿上还有扎著的碎片,看著都触目惊心。
季云一向温润的脸色顿时大变,疾走几步上前,“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南颂秀眉锁得紧,沉声道:“快送去急诊室。”
病房裡一片狼藉,混著枱灯、瓷碗、花瓶的碎片,尖锐的碎瓷片上还沾著血。
沉岩也伤著瞭,不过伤得没有林鹿重。
护士说,是林鹿及时冲过去抱住瞭沉岩,结果自己的身子被压到瞭底下,这才扎的遍体鳞伤。
一大清早病房裡就传出争吵声,紧接著是碎裂的巨响,她们也不知道发生瞭什么。
看著林鹿一身的伤,以及疼得发冷汗、苍白如宣纸的脸,南颂心头一阵火气,恨不得冲进病房揍沉岩一顿!
季云说林鹿的伤他来处理,让南颂赶紧去瞧瞧沉岩的情况。
“我不去。”
南颂冷著脸,“要去你去。”
惹不起妹妹,季云隻得道:“好,那我去看看沉岩的情况,这裡就交给你瞭。”
……
林鹿趴在病床上,南颂给她处理著伤势。
她小腿上的伤还好,最重的在后背,一块碎瓷片扎进去近四厘米深,再扎得重一点,就伤到髒器瞭。
血像小河一样,汩汩地往外流,止血的棉花染红瞭一坨又一坨。
南颂面无表情、沉著冷静地给她缝合著伤口,及时打瞭麻醉,林鹿依旧耐不住疼,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原本光滑的后背,此刻全是坑坑洼洼的血口子。
护士们见惯瞭伤口,都替她觉得疼。
林鹿安安静静地趴著,一张脸惨白如蜡,几乎透明,她的手紧紧抓著床单,手背青筋暴起,明明疼到瞭极点,却紧紧咬著嘴唇,不发一声。
这是一个坚强,也同样执拗到骨子裡的女孩。
南颂缝合得很快,用剪刀把线剪断,她对林鹿道:“伤得这么重,即使伤口好瞭,也免不瞭会留疤。”
林鹿苍白的嘴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谢谢……Grace医生。没……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