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26)
“任务牌”则以规则怪谈的规则本体的形式出现,并随著剧情推进进行段落式更新,引导玩傢进行游戏~ps:请看清楚每个字哦;
而最后,也是本游戏最大受好评的两种技能卡牌:普通卡牌以及白牌(即特殊技能牌),则因为剧情受限,科学地转化为不影响世界观的、玩傢本身的优点。
请玩傢善于利用自己的优点,让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哦!】
善于利用自己的优点?成为更优秀的人?
这游戏什麽时候这麽正能量瞭?
迟欲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所谓优点是怎麽个转化法,面前的介绍骤然烟消云散。静止的世界也重新恢複瞭运转。
“哎哟!”
谢芳梅惊呼一声之后,不满地抱怨:
“你干什麽嘛,小迟,我这个节目正看到精彩的部分嘞!”
“妈,”迟欲叹瞭一口气,面容疲惫,道,“接我们的车到楼下瞭。”
那是,接他去“贞寡村”的乡间大巴。
游戏,现在开始。
贞寡村规则怪谈(1):大巴车
小区不远处的车道上, 一辆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乡村大巴正停在一辆榕树下。
现在很少看到这种长途大巴,单层,人工卖票,车窗上卡著一张硬纸板, 被人用略有些潦草的字迹写著“终点站贞寡村”几个大字。
灰蓝色的车身上还残留著好几年前在市面上流行过的某款功能饮料的广告。
广告模特似乎是某个选秀节目上出来的小组合, 三个模样年轻帅气的小男生。其中一个的笑容灿烂, 露出雪白的牙齿,但是时间过去太久,印刷脱色, 刚好他的牙齿的那个部分的颜料褪色, 于是乍一看, 竟然有瞭缺牙齿的喜剧效果。
而他的同伴比他幸运不瞭多少,其中一个的眼睛被贴上瞭突兀的文明标语贴纸, 看上去像是没有眼睛似的, 另一个则因为歪著头,一边的耳朵被车窗下缘一线截断, 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剪掉瞭耳朵似的。
大巴车司机是一个看上去没什麽精神的中年男人, 寸头,身材壮实。
他正蹲在花坛边抽烟,时不时地, 大概是闲著无聊,会用烟头去烫花坛裡开得鲜豔的月季花的肥厚的花瓣。
微风吹拂下, 粉嫩的花瓣轻颤, 轻而易举就被灼烧出一个难看的豁口来。
男人旁边站著一个戴眼镜的、穿蓝色衣服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不算太年轻,也不算太老, 约莫四十岁左右,齐耳短发, 蓝色制服,制服都是长袖长裤的款式,将全身遮挡得严严实实,腰上绑一个瘪瘪的方包,手上拿著一个夹在写字板上的、薄薄的几页纸组成的名册。
这大概就是售票员。
售票员撩瞭一下头发——原来圆珠笔也被她别在耳朵后面。
她把圆珠笔从耳后拿下来,按下推钮,咔哒一声,笔尖跳出来,在名册的空白处留下一团新蓝色的墨点。
“别抽你那破烟瞭,”售票员皱著眉,嫌恶地对伺机道,”又想带著一身烟臭上车?”
“嫌臭你就滚远点坐,别老选前面的位置。”
司机头也不抬,隻是有弹瞭弹手指,抖落一截烟灰,烟灰落在一片碧绿色的小草上,顷刻间将其压倒。
“我又闻不到,管你臭不臭?”售票员冷冰冰地瞥他一眼,哼一声,道,“你把乘客臭到瞭,被投诉瞭也不归我管。”
车厢内环境封闭、空气不畅通,再加上司机这一身好像在烟草中泡瞭十几年才酝酿出来的臭味——一番长途下来,没几个人能受到瞭。
售票员这麽说,司机总算是有瞭些反应。
大概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被乘客投诉过吧——
“他妈的,臭娘们儿,真他妈的矫情!不就是点儿烟臭吗?自己没男人?没闻过?他妈的,装什麽爱干净的大小姐?都他妈的是一群死瞭男人没地方发骚的臭婊子……”司机满口髒话,骂骂咧咧,但还是把烟掐灭,把烟蒂丢进瞭花坛裡。
然后走到一边,用浇花的水龙头裡的水简单地洗瞭手洗瞭脸。
售票员冷著脸提醒他:“你那张满嘴喷粪的臭嘴才是臭气来源的蛆窝。”
“操他娘的!”
司机骂骂咧咧地回身,俯身直接把嘴凑到已经生鏽的水龙头出水口边,龇牙咧嘴地任由水流冲刷自己的牙齿口腔,然后咕噜噜吞一大口水,豪迈或者说低素质地漱瞭一个大口:“噗呲呲呲呲!”
迟欲后退一步,和他走在一起的谢芳梅因为身子有些胖,又满心欢喜没有防备,因此没有刹住脚,正好撞上瞭这一幕。
谢芳梅哎哟一声惊呼之后,被迟欲拉瞭一把,没有继续向前。
但还是被司机吐出来的漱口水溅瞭一脚背。
谢芳梅今天特意穿瞭新鞋——什麽匠人手工鞣制的皮革做成的漆红色小皮鞋,小圆头,宽鞋口,鞋面闪闪发亮,像是抹瞭油,红得像是心头血一样摄人心魄。
这是是儿子结婚的时候别人送她的礼物。
谢芳梅为瞭穿这双鞋子特意买瞭新的高密度丝袜来搭配。
穿上这双鞋之后,谢芳梅心裡美瞭半天,觉得自己虽然年纪大瞭,但是脚依然如同少女一般娇小肥嫩,可爱迷人。
要不是看在这双脚实在美丽的份上,她才不愿意让自己承受肥肉被强挤入码数不和的鞋内、又是磨后跟又是压脚趾的痛苦呢!
而有人竟然弄髒瞭她的鞋!
还是用口水!
谢芳梅立马就不高兴瞭——但是司机人高马大,谢芳梅是不愿意自己去和他对上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亲昵地挽住迟欲的胳膊,小声道:“乖乖,这人可真是粗鲁俗气,你说,你坐他的车,会不会受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