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52)
这个积分——或者说,在可以使用积分的商城裡,有什麽他没有注意到、或者等级不够没有向他开放的好东西吗?
迟欲决定在这局游戏结束后去商城好好转转。
而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顺子和夫人非要上车,但是迟欲和大妹不想让二人都上车这件事。
夫人上瞭,夫人、顺子和迟欲他们三个就都欠小贩钱瞭。
夫人是本来就赊账被标记瞭,她也许是觉得债多不愁,因此并不觉得自己上车有什麽问题,顺子则是一边嫌弃著夫人一边坚决要夫人上车,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被标记这件事。
甚至还在和大妹的争吵中说出瞭:“你是不是就怕她身上那个怪东西?放心,长不到你身上!”
确实,大妹是不需要被标记的,虽然烤肠是她吃的,但那花的是迟欲车票上的面额,而且是迟欲让她吃的——
再怎麽说,小贩的怒火也不会波及到大妹。
但是既然烤肠是自己想买的、也是自己吃掉的,大妹就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其付款,付不瞭款,那就当做是自己付的款,由此引发的责任也应该算在她头上,而不是算在迟欲头上。
所以她坚决不同意让夫人上车。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瞭,司机则更加直接地连按喇叭,催促几个人快走。
“再不走的花,等……”
售票员话音未落,远远地,从车尾的方向,远远传来鸣笛声——
售票员看瞭一眼车尾,那裡目前还看不到其它车辆的影子,但那也隻是暂时的。
“妈的!”
司机骂瞭一声,直接啓动瞭大巴车。
引擎突突地响瞭起来。
售票员站在车门边,发出瞭最后的警告:“再不上车,我们就走瞭。”
“一个站台一次隻能停靠一辆车。“
什麽意思?
还有别的车会驶入这个简陋的站台吗?
大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顺子就有些急瞭,一把推开大妹,转身上车,大妹诶瞭一声,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就又被人拽瞭一把头发往后一扯,重心不稳,倒退两步,接著重重地摔下瞭站台——
大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著夫人迈著小碎步,也很快跳上瞭几乎就要关上门离开站台的大巴车。
“不是,她来阴的啊?”
隔著车门,夫人后颈的那几隻小手似乎还朝著她摆瞭摆手,不知道算作挑衅还是告别。
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瞭。
”抓住我的手,我拉你起来!“
迟欲跪趴在站台边缘,朝著大妹伸出手——大妹这时候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离开瞭站台。
她有些慌乱地想要爬起来,却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抓住瞭迟欲伸出来的手,却在异常的疼痛下发现瞭一件可怕的事:
她跌落的位置不太好。
为瞭方便车辆靠站停靠的时候,车轮不会溅起太多的路面积水给等车的乘客造成不便,所以在车站和马路相接的地面边缘是专门设置瞭一段排水沟的。
排水沟的盖板是方便漏水的镂空设计,因为年代久远,此处又荒凉,这个排水沟的盖子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碎,而大妹摔下来的时候,是直接后仰栽倒的,直接整个身体砸上来。
盖板中的两根隔断直接断裂,大妹的脚卡在瞭裡面。
第一时间的慌乱掩盖瞭疼痛,等那短暂的麻木消失之后,迟来的脚踝疼痛将大妹给拉回瞭现实:她没办法立马回到站台上。
迟欲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当机立断跳下站台,试图帮大妹把腿从排水盖裡拔出来——
而越是怕什麽越是来什麽,远远地,马路的另一侧,那个扮做老妇人的不知道什麽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瞭荒野之中。
她还是老样子,穿著朴素,背著装满垃圾的竹篓,手上拄著顶部有叉子设计的拐杖。
隻不过这会她连装都懒得装,背也不佝偻瞭,站得直直的,面带微笑地看著著急得满头大汗的两人。
她没有迈开脚步,甚至没有抬起脚的这个动作,就视频空地,在眼皮子底下瞬间改变瞭自己站的位置,迅速移动到瞭原来位置斜前方好几米的地方。
而这时候的她,也不再是他,而是一开始的拾荒老头的样子。
大妹又急又怕:“她、他过来瞭!”
拾荒者肉眼可见地离他们越来越近,他的外貌也不断在老妇人和老汉中间变换。
看来拾荒者隻有一个。
那之前他对自己说的话什麽意思?什麽叫迟早还会有别的人把他捡起来?
迟欲脑子裡乱糟糟的,越是集中注意力在帮大妹把腿拔出来这件事上,脑子裡越是乱哄哄的,像是有人抓著他的脑子在他耳边说话故意让他分心似的。
拾荒者不断闪现,离他们越来越近。
大妹又急又怕,迟欲也满头大汗。
就在拾荒者的一隻脚已经踩上马路的时候,大妹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尖叫出声:“他过来瞭!”
拾荒者缓缓勾起嘴角,露出瞭贪婪的表情。
他难掩心中激动,朝著大妹伸出瞭干瘪如枯枝一样的手——
伴随著一声尖锐的的鸣笛声和激烈的金属摩擦声以及□□碰撞声后。
一辆迷你大巴在站台边缓缓靠停。
大妹躺在站台上,惊魂未定,而另一边,迟欲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现在应该比较容易把腿拔出来瞭。”
在最后关头,迟欲仍然没能成功地帮助大妹把陷入排水沟盖子中的腿拔出来。
所以他干脆使出瞭吃奶的力气,把这一块排水盖连同大妹的腿一起搬起来送回瞭站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