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们觊觎的病弱小少爷(25)
“柏寒。”这个名字从傅乘光的口中念出,声音阴冷的碎下冰碴。
“你在车裡乖乖的待著,等我去解决瞭你招惹的**,就带你回去。”
傅乘光打开车门,走瞭出去。他从赵清手中拿瞭一样东西握在手裡,同一时间柏寒也在朝他走来。
“乔松月呢,请将他还给我。”柏寒与傅乘光平时,他的眼神毫无波澜,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乘光不屑一笑,质问柏寒:“我为什麽要把他给你,乔松月是我的东西。”
“不,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七年前你将他送进监狱,那时候你们就成瞭仇人。”
“而现在是你在强迫他,使用非法手段对他进行囚禁以及伤害。”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想他并不想要跟你走。”柏寒回答的话语,非常的公式化,并且十分的合理。
在他和傅乘光交谈的过程,柏寒一直处于制高点。
可傅乘光看似儒雅,实际上就是一个暴躁的匪徒。他不想继续听柏寒的废话瞭,于是就将黑漆漆的伤口对准瞭柏寒的脑袋。
“我不想再柏少爷的废话瞭,所以能不能请你让你的人将车移开,我忙著回傢呢。”傅乘光脸上挂著十分和善的笑容,如果忽略他手上的动作。
柏寒并不畏惧傅乘光抵在他额心正中的枪,面上一如既往的冷静。他没有恐惧的神色,仿佛那把枪对准的不是他。
“柏寒怎麽来瞭……”车中的乔松月从车窗中探出头,看向傅乘光和柏寒的那边。
现在傅乘光和柏寒对上瞭,车子外面好像也没有人。所以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乔松月尝试著打开车门。
他从车裡出去的一瞬间,附近的保镖就发现瞭他。乔松月心下一惊:完瞭,被发现瞭!
乔松月赤著脚就往反方向跑,因为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也惊动瞭傅乘光那边。
“该死,他们怎麽连个人都看不住!”
乔松月拼瞭命的往前跑,他很害怕被傅乘光再次抓回去。同一时间一辆货车向他开瞭过来,乔松月来不及躲闪直接被货车撞上。
单薄的身体直接偏向桥头,一瞬间乔松月觉得自己看见死神再向自己招手。
失血过度的情况下,乔松月陷入瞭昏迷。
“乔松月!”
“快开车把人送去最近的医院!快点啊!”傅乘光迅速转身跑向乔松月,他的心髒剧烈的跳动,就像将要破膛而出。
看见乔松月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傅乘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窒息瞭,就像被人掐住瞭脖子,喘不过气。
脑海中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你真的想要他死吗?”
傅乘光抱紧瞭乔松月的身体,他的眼角好像有一滴晶莹的水滴落下。
“不,他不能死。他必须活著!”
“他还要还没因为杀死未然而付出代价!他不能死,他要活著!”
柏寒比傅乘光的速度稍微慢瞭那麽一步,但也没过多久他和周澜一起到瞭医院。
可傅乘光的人直接将柏寒拦在医院门口。
“傅总说请您自行离开,否则我们隻能采用暴力手段,强制送您离开。”
保镖的语气十分的坚硬。
柏寒也没有硬闯的心思,隻是隔著玻璃门看瞭一眼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然后默不作声的带著一行人离开。
——
重伤未愈,加上二次创伤。并且受到创伤的地方还都是脑部,为乔松月做手术的医生也不禁为这个不幸的青年捏瞭一把汗。
这次的傅乘光比起上次,没瞭那种云淡风轻的神色。反之,一身凌乱的他,格外的狼狈。
傅乘光就站在急救室的门外,那双漆黑的眼眸一直盯著那扇禁闭的重门。
他一言不发,像是一尊沉寂的雕塑。无形的死亡气息,浓厚的萦绕在他的周身。
赵清为自己捏瞭一把汗,同时在心裡著急的祈求上帝,保佑乔松月一定要活著醒来。不然他们也不知道,傅总会做些什麽。
可能会杀人,也可能会发疯。反正最后他们都会受到波及。
傅乘光从美国返回国内后一直没有休息,飞机落地他就转车去瞭医院寻找乔松月。两天两夜都没有休息,眼白裡血丝红的吓人。
赵清害怕的咽瞭口唾沫,他试探性的问瞭傅乘光:“傅总,您都两天没休息过瞭。身体会受不瞭的。”
“要不您先去休息,我在这守著。等小少爷出来瞭,我立刻就去叫您。”
傅乘光缓慢的眨瞭一眼,他的身体好像生鏽的机体,当开口说话的时候,也十分相似。
“不用,我就在这,等著他出来。”
乔松月被推进手术室进行治疗已经过瞭三个多小时瞭,傅乘光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捏紧瞭拳头垂在身侧,像是在努力的隐忍。你不是希望他能够去死吗,现在这副光景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他死瞭,你就为白未然报仇瞭!
他死瞭,你就高兴瞭不是吗?
又是那个声音,又是他!他就像一个恶魔,不停的扰乱傅乘光的理智,侵袭他的思想。
这是傅乘光副人格,傅心舟。
他代表著傅乘光的阴暗面,自私,残暴,冷血,狠毒。所有恶毒的词语用在他的身上都能完美匹对。
一直以来傅乘光一直压制著自己的副人格,可自从再次遇到乔松月的时候,副人格就一直不断的出现。就算傅乘光每天服用精神类药物,也没有办法扼制住他。
傅心舟还在不停地刺激著傅乘光,他邪恶的笑声就像断裂的琴弦一样,来回的在傅乘光的脑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