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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顶之上[无限](153)

作者: 萧二河 阅读记录

“嘻嘻嘻,他上当咯。”

大杀特杀也很兴奋:

“他认出我们瞭吗?”

突然冷鱼的脸转向林执:

“被他发现瞭……”

三个人的发声器官似乎不是从喉咙,仿佛有什麽东西躲在他们身体裡在交谈。林执愣在原地,直至三人的五官恢複正常,继续若无其事地交谈——绝对不是错觉!林执要上前询问,却被人从后面拽瞭一把,他回头一看——是夏乾宁在拉著他的衣摆,林执稍作思考后,便与夏乾宁离开瞭。

这顿饭两人吃得特别安静,直到两人回到房间裡,林执迅速关门反锁,按住夏乾宁的肩膀激动地问:

“你也看到瞭对不对?他们的脸变得很可怕,是不是有什麽东西操控瞭他们的身体?”

夏乾宁不吭声,林执无可奈何地叹瞭口气:夏乾宁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何况从最现实的角度而言,林执也不可能带著这样的夏乾宁去玩那些危险的游乐项目。

大概是被冷鱼一衆人吓到,而且吓得不轻,导致林执有些失眠。林执让夏乾宁睡床,以夏乾宁的体型,让他睡沙发多少有点虐待的倾向。

不过沙发对于林执而言也略显促狭,隻能平躺著无法翻身,和睡棺材板差不多,非要说区别就是比棺材板要柔软些。

不知过瞭多久,林执终于有瞭些零星的睡意,仿若温柔的海浪有节奏地拍打著他的身体,林执疲惫地闭上双眼,忽然感受到一束目光——有什麽东西正站在沙发边盯著他看,林执马上睁开眼睛,看到咧嘴怪笑的兔先生正距离他不到十厘米,林执一个激灵差点滚下沙发,兔先生竟然还伸出手接住瞭林执。

在身体与兔先生接触的瞬间,一阵无缘由的、纯粹的、绝望的恐惧疯狂侵袭著林执的身体,林执不受控制地颤抖流泪,那种难以名状的恐怖完全不是林执能用具体的人事物所能定义的。

兔先生扶正林执后便放开瞭他,令人抓狂的极致恐惧感也随之消散,林执躺在沙发上和兔先生面面相觑,兔先生仍旧站在他身边,低头看著林执——是的,林执很肯定它在看著自己,如同前来吊唁的友人望著躺在棺材裡被白玫瑰包围的死者,明明是千篇一律用彩漆涂抹出的笑脸,这次林执体会到的却是垂怜和悲悯。

就仿佛林执真的死瞭一样,让林执格外不适。

出现这种特殊状况,应该是规则裡提到兔先生来查房,这时需要讲述一个童话故事给兔先生听,然而事实上人在精神过度紧张的状态下,大脑往往会短路,反而忘记一些最简单的事情,林执憋瞭半天,竟然一个童话故事都想不出来!

即使林执没有讲童话故事,兔先生也没有袭击他,隻是赖在原地不走,就这麽直勾勾地注视林执,兔先生,兔子,有没有什麽童话故事是和兔子有关的……林执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想关于兔子的童话故事,终于想到瞭《龟兔赛跑》。

“从前,一隻兔子看到乌龟在爬,就嘲笑它,‘你跑得好慢’,乌龟说,‘这可不一定,我们要来比比吗’,兔子说‘好啊’,于是两人——不是两人,兔子和乌龟就相约在森林裡比赛……”

林执说得磕磕绊绊、声音干巴瞭无趣味,万幸的是,听到故事的兔先生终于开始行动,但它没有走出房间,竟是调转方向朝睡在床上的夏乾宁走去。

不好!林执头皮一麻:夏乾宁要是还不说话不就完瞭吗?!

又或者即使试炼者不给兔先生讲童话故事,也不会有什麽致命影响,辛苦兔先生站在床边当保镖看夏乾宁睡觉?林执实在没有勇气让夏乾宁去冒这个险,他咬咬牙快兔先生一步冲向床铺,压到熟睡的夏乾宁身上,继续讲童话故事:

“乌龟爬呀爬,路过正在熟睡的兔子,于是它继续向著终点爬,最终获得瞭比赛的胜利……”

说来也奇怪,林执就算是体重轻的男性,也有百十来斤,夏乾宁被他这麽压著都没醒,更别提林执还在耳朵边讲故事。

万幸的是林执这番“作弊”举动成功瞭,兔先生缓缓走向门外,在这个过程中,林执还听到不知道是从周围的哪个房间裡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夜深人静听著愈加渗人。

当兔先生走出门后,林执才稍微安心地松瞭口气,下一秒他的腰就被紧紧箍住,身下的夏乾宁不知何时醒瞭,林执吓一跳:

“干嘛?快放开我。”

“我希望你向我解释清楚,为什麽会趴在别的男人身上?”

夏乾宁的口吻和目光如出一辙的冰冷,还能听出几分捉奸在床的愤怒,林执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强烈掩抑住他的惊讶:

“奇美拉?!”

奇美拉怎麽会在副本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现?!

梦幻乐园(8)

林执吓得从夏乾宁身上弹开, 屁股一个劲地往后挪到床脚:虽然这麽说很没礼貌,但夏乾宁这副样子和鬼上身没太区别,可那副绝无仅有、非人十足的冰冷语气和淡漠神态, 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与之相似的灵魂瞭。

“你什麽时候来的?”

“在摩天轮上,”夏乾宁——现在应该称呼为奇美拉, 坐起身倚在床边睨著林执,“他死瞭。”

林执震惊得无以複加:

“……死、死瞭?”

奇美拉站直身体,动作有些许僵硬地活动四肢, 显然是在适应这具躯体,林执颤抖著抓住奇美拉的手:

“他为什麽会死?”

林执说话时齿关都在打颤, 奇美拉冷漠地回答: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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