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个所在(12)
就一声。我隻好对著他比瞭个一。
他直接放低瞭身子把左耳贴向我,手上的小动作自始至终没停过。
老子当时被他搞的差点儿又要立瞭起来。
最后隻得贴著他左耳轻喊瞭一声。
声音很小,像隻有贴近瞭彼此才能听到的心跳声。
下一秒,他吻上瞭我,绵长又专一的吻,单刀直入,插在我心口,不是时间能够拔的掉的......
一场结束,他又说道,再叫......
曾砚与,没完没瞭瞭?我打断瞭他。
那换个?他直直看著我笑道。
滚。我偏头。
那不换?他又说道。
滚蛋。我吼道,正要上手拍他,他又突然起身离开瞭。
我当时一整个蚌住瞭,曾砚与?老公?我喊道。
他直接头也不回地进瞭裡面的衣帽间。
曾砚与!我在床上连连喊道,他却一句也不回应。
我正要起身去找他,他出来瞭,手上拿著......一件衣服。
我疑惑。
直到看到被摊在床上的衣服后,脑子裡隻剩下二十四字SHZYHXJZG。
这什么?我明知故问道。
要穿吗?他不回反问道。
天知道我当时怎么就突然蹦出瞭句让他给我穿,绝对是感冒加刺激暂时短路瞭。
这......你给我穿?我说。
也行。他说。脸上的笑意半天都没下去。
衣服是一件纯手工定制的长衫,版型类似于民国男士长衫,但风格迥异。
浅白欧根纱打底,再一层透明细纱,袖口和缝线处用的白色蕾丝,重要部位也用白色蕾丝遮盖,蕾丝花型挺好看的,像鸢尾花;最后又是一层透明细纱,细纱上点缀著天蓝色的竹叶,倦雅又不落俗。
他当时正给我扣胸前斜排的扣子,突然来瞭句,裤子别穿瞭。
啊?我诧异。
不穿裤子那和裙子有什么两样。
直接掀起来就行。他直言道。
不是!曾砚与,你还要?我说。
我有哪天是隻要一次?他说著贴近瞭我。
我感冒瞭。我再次强调道。
嗯。他说。
嗯屁。我一边摆弄著下摆一边说道。
终于整整齐齐穿上后,我走到镜子前。
柏儿。他坐在床边喊我道。
嗯?我偏头看著他。
很好看,衣服,还有你。他说。
他的语气安静极瞭,但就是能让人波涛汹涌。
我知道。我笑。
衣服上身效果不错,当然主要是我身材不错。
镜中薄薄的细纱将一切暴露无遗,浅白打底提亮瞭整个肤色,朦胧的形体在花纹下更显绝妙。
柏儿。他突然起身喊道。又突然抱住我,后背贴近著他的胸膛,细纱摩擦著我的皮肤,这比肌肤相亲还要折磨人。
要继续做吗?他柔声道,手掌已经覆上我下半身最大的一朵鸢尾花。
没等我回答,又是一吻。
然后一切就自然而然。
我不听不要。朦胧中他开口道。
那你想听什么?我问。
叫老公,说你要。他说。
我当时不过停顿瞭两秒,他的动作瞬间加重瞭两分,生生给我刺激地骂出瞭髒话。
后来他讲那衣服是乐兆烊剧组给做的,烊子当时在拍某个民国戏,他去探班,看服装设计的不错,就让烊子顺手给他做瞭件。
他讲的一本正经,我隻觉得当时给他做衣服的人肯定没少遐想。
他在我面前一向不正经,如果腹黑有段位,国服第一不是他我shit!
记得高三那次国庆假期过完没几天,学校又开始搞动作,期中考大概十月中旬开始,考试结束后有个英文比赛,话题演讲,省级的,一个学校派出两名学生。
学校很看重那场比赛,所以隻让四楼五楼的学生参加,美其名曰不影响下面的学生学习。
我英文水平一向不错,单科能进年级前十。
我记得清楚,那天十月七号,我们班选瞭四个人去参加选拔,最后隻有我和曾砚与斩落一衆同级生,获得最终比赛资格;但不是个人showtime,是双人演讲比赛。
我们学校当时抽中的话题是Dead。
死,死亡。
现在想想,冥冥之中,我和他之间,由这个话题开始,由这个话题结束。
第四章:孙昊韬
距我上次见到陈柏该有一年多瞭,那件事后他消沉瞭一年,后来又跑各个地方跑瞭将近一年,期间偶尔会联系我们。
不久前他回来瞭,我还想著找时间一起聚聚,毕竟好久没见。
这些年大傢变化都挺大,我结瞭婚,女儿也快三岁瞭;樱儿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瞭婚,去年刚要一胎;华子和老薛前些年闹崩瞭,这一年关系缓和瞭些,不过华子明年年初也要结婚瞭。
至于老薛......到现在还没个著落,和谈瞭八年的赵方喜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最后还是彻底分瞭。
慌慌张张哥几个现在也快到瞭三十而立的年纪,有些人有些事看没看明白都要早点儿放下。
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这样那样也就过去瞭,人也好事儿也好,像风来瞭又走,摸不著抓不到更改变不瞭。
可陈柏偏偏不这样认为。
就因为高中时身边飘来一阵风,包裹著他,后来风走瞭,他便开始追著风,再后来风散瞭,他又试图成为风。
我那时对同性不算没有瞭解,因为长相比较秀气身材又很瘦,所以我以前常被欺负,甚至被加上男同的标签,与此同时,身边也有因为同性恋身份而被欺负的同学。
我反抗过,但终究双拳难敌八手,以至于我高一上瞭不到一半便转瞭学,从国际高中转入市重点高中,还是逃不掉被欺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