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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个所在(48)

作者: 雾横江 阅读记录

棉质的衣服长什么样?他又问道。

算瞭,你还是别找瞭。我当时实在无奈道。

那怎么行?他说完又靠在瞭浴室门外。

那你找到瞭吗?我问。

你开门,他说著又摆瞭摆手中的东西。

光影下,明显能看出来是条浴巾。

妈的!整我有意思?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反正浴巾给你找到瞭。他说。

言外之意就是,该开门瞭。

挂门边吧。我没好声道。

你开条缝,我塞给你,不碍事。他话落又敲瞭几下门。

我说瞭,你就挂门边。我当时声音大瞭些,语气裡不加掩饰的不满逐渐膨胀。

柏儿,你开门。他突然大声道。

不想开瞭。我怼道。

不开门想冻死在裡面吗?他喊道,像是有些著急。

没事,有暖气,一时半会儿死不瞭。我说。

我不逗你瞭,你开门。他说道,语气又温柔瞭许多。

刻意的温柔在当时的我看来隻是想引我入套。

毕竟整人隻有一次和无数次。

但他却继续说起来。

柏儿,我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他说。

我当时没吭声,更不敢去想他要说什么。

你听著,柏儿,好好听著,我说真的。他重複道,一瞬间,像洩瞭气的气球。

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捉弄,突然的著急,突然的温柔,又突然的颓废......

我依旧没回答他,等著他的下文。

隻是没想到他果真隻说瞭两句话。

一句是,你以前问我回来是几个意思,我说没别的意思,国外呆腻瞭就回国住几天,其实你也知道不是。

另一句更简单,隻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在门内仔细听著他的话,两句话,像是在解释一种关系,又像是在撇清一种关系。

他没再说一句话,屋内屋外像按下瞭暂停键。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走瞭,他好像真的走瞭。

心口顿时无故涌上一团火焰,火焰将我烧的发烫,烦闷的心思让我彻底乱瞭思绪,我开瞭门,门把上挂著浴巾,屋内已经完全没有瞭他的身影。

狗日的曾砚与!

你大爷的曾砚与!

我暗暗附道。

但还是拿走瞭浴巾,正要挂身上,耳边突然多出一道熟悉的嗓音,接著熟悉的身影直接推门进来瞭,镜中又出现瞭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庞。

总算开门瞭。他笑道。

我扭头,靠,你不是说要走吗?我说。

确实要——走——。他刻意拉长瞭语气。

滚,要走赶紧走。我当时看著他,既生气又有些小确幸。

他却步步紧逼,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双手撑在台面上,把我圈在他的展臂间,突然开口道,我电话裡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他说著凑近瞭我。

我当时背靠洗手台,面前是他的一整张脸。帅是真帅,坏是真坏。

那你呢,四年瞭,你又回来瞭,什么意思?那四年,电话呢?联系呢?曾砚与,是四年,不是四天,四个月。不知怎地我就开瞭口。

你生气瞭?他问。

我能生什么气,你不联系就不联系,我也不联系,刚好。我看著他说道,眼神却不自觉地神游各地。

所以我说对不起,他轻声道,那四年......

他当时终于开瞭口,却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撑著台面的手也突然有瞭些不稳,像难得下瞭很大的决心却还是没有办法承受。

我下意识碰瞭碰他的手指,明明穿的比我多,手指却和台面一般冰凉。

也是那时我才真正意识到,那四年,对他而言,过得并不好。

第十二章:陈柏罔(Ⅶ)

那四年......他顿瞭顿,又重新开口道。

当时的我总有种预感,他的话他难以承受,我也同样难以承受。

算瞭,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瞭再告诉我。所以我急忙用手堵上他的嘴,双手压上他的鼻尖,进而贴近瞭他的唇。

不过一秒,触感和慌张感一同涌来,异常清晰。

我又急忙松瞭手,看著他,一时有些无措,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而无措。

他那时有太多不想对我说的,我那时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关于电话裡的问题。

倘若回答瞭,之后又该怎么办。

四年没见,再见也不过几个月,他一系列的反应,让我迷惑。

柏儿。他却突然喊我道,声音轻盈极瞭,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暧昧极瞭。

接著又一手抚上我的脸颊,手指擦过我的额头,冰冰凉凉却让人莫名安心。

你干嘛?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问道。

水滴,你头发上的水都滴到瞭脸上,身上也是,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他说著又四下看去,像是在找吹风机。

我愣瞭愣,意识到他没有别的意思后及时偏开瞭他的身子。

不用瞭,我自己会吹干,我说著自己拿瞭吹风机正要吹。

刚打开他又一手夺瞭过去,仗著个子比我高出一点,胳膊比我长出一点的优势,直接举高瞭吹风机,打开,用手试瞭试吹风机的温度。

噪音瞬间占据瞭整个空间,让人说话声不得不高出许多。

我自己会吹。我看著他喊道。

我帮你。话落他已经摸上我的头发,开始有模有样地吹起来。

然而头发却是越吹越毛躁。

你会吹吗?我不禁怀疑道。

不就是把头发吹干。他停瞭吹风机透过镜子看向我,我当时上半身果著,下半身也隻有一块浴巾。

是把头发吹干,但你看看这好看?我努瞭努嘴没好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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