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炉鼎后被仙尊觊觎了(33)
息怀聆又是半晌沉默,在谢灼喋喋不休之下,终于一句话堵住瞭谢灼的后文:“我不喜欢女子。”
谢灼:???!
不喜欢女孩子,那就是喜欢……
谢灼简直惊呆瞭,他先前一直以为息怀聆对断袖之癖十分不耻,谁知道他竟然也是……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息怀聆喜欢男人,那他究竟是……咳咳,在上还是在下的那个?
谢灼觉得,以息怀聆这麽温柔的性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在上的那个……
还有,他怎麽这麽多年都不知道!息怀聆瞒得也太好瞭吧。
如此胡思乱想一通,出于一种躲避危险的直觉,谢灼憋在心裡的困惑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022.跪下来认输
待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时,他们便重新回到瞭城主府内。
仙侍们原本要入内服侍,结果却发觉屋子空空荡荡,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而转身之时,又见著瞭息怀聆与谢灼齐齐迈入殿内。
她们本是松瞭一口气,然而看清谢灼的狼狈模样后,又不约而同地瞪大瞭眼。
隻见谢灼衣衫凌乱,编好的麻花小辫也是松松垮垮,还掉瞭几个小铃铛。
她们第一时间垂下眼来,不敢再多看,然而心中的惊涛骇浪却是怎麽也止不住。
早先便听闻浮霁仙尊收瞭谢傢的一位小公子当炉鼎,她们原本听说那些流言蜚语都不以为意,然而却不曾想,二位贵客竟然深夜离府……
当然纵使她们心底惊诧万分,面上却依旧恭谨有礼,隻是忍不住屡屡拿馀光去瞄这位谢傢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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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更换瞭一身衣裳,重新在府邸裡四处晃悠,隻等著身上的白骨铃能显示出反应,却始终没有动静。
他意外走到瞭一座上锁的院落前,此处尤其荒凉僻静,与不系城的豪奢做派都大相径庭。
可观这附近的痕迹,分明是有人居住的,但却紧锁大门,又像是不愿旁人靠近此地,不能不叫人怀疑。
谢灼正想扣响门扉,却忽而从身后冒出一位仙侍来。
她神情焦灼,急忙叫停道:“谢公子!您不该来此地。”
谢灼便慢吞吞地撤回瞭手,似有若无地浅笑道:“这裡是什麽地方?为何不能进去?”
想到这裡的装潢和位置,谢灼便又道:“难不成是你们关押犯人的地方吗?”
瞧这裡荒凉冷清的样子,说是囹圄也不为过。
不过谁傢好人把囚牢设在自傢屋裡,也是够煞风景的。
然而那仙侍听完谢灼的话,脸上顿时褪尽血色,她十分为难,支支吾吾道:“这裡是……”
然而她话音未落,那道木门轰然被推开,谢灼第一时间去看,一个神情阴鸷的青年穿著一身黑袍,立在门口不动声色地望著他们二人。
仙侍立时后退几步,再对著那青年行瞭一礼道:“见过大公子。”
大公子?
谢灼心下立时有瞭计较,这人竟然是城主府的大公子?
然而身份尊贵的应傢大公子竟然住在这样寒酸破旧的小院裡,好似也没个仙侍侍奉起居,而这位仙侍也是一脸讳莫如深的态度。
谢灼回想起自己昨日看见的二公子应灵琢,那叫一个衆星捧月呼朋引伴,怎麽这位大公子如此落魄?
青年看也不看谢灼,而是对那仙侍道:“把他带走。”
这个“他”毋庸置疑,指的正是谢灼瞭。
仙侍似乎很畏惧应大公子,垂眉敛目,大气不敢出,立即垂首应是。
她转而又对谢灼道:“谢公子,此处是大公子居所,他一向不喜生人靠近,还请您与我一道离开……”
然而谢灼却不信邪似的,瞧见那个仙侍站的离青年八百裡远,也没些忌讳,他倒要探探虚实。
仙侍口中惊呼一声,谢灼竟是直接登堂入室,走到瞭那青年身边,十分欠揍地冲青年勾起唇角。
像是在说,我就不走,你能奈我何?
但是青年并没有理会他,沉默著走进瞭裡屋。
谢灼正要说些什麽,忽然当头一盏莲花灯砸落,他立刻闪身避让,又伸手敏捷地拎住花灯的提手,没有叫这花灯碎成渣渣。
他信手将花灯挂回瞭原位,又不服气地道:“道友,你也太小心眼瞭吧。做人如此小肚子鸡肠可不好。我不过是往你屋裡走瞭几步,你居然就放莲花灯砸我……”
话音未落,又是一块瓦片当空而落。
谢灼:……
青年还是不搭理他。
谢灼腹诽,他这几天遇到的傢伙怎麽一个比一个闷葫芦,昨日那个修瞭闭口禅就算瞭,今天这位应大公子也是脾性古怪,没有息怀聆万分之一的好脾气。
仙侍也终于从惊惶裡回神,不顾礼仪地上前去又将谢灼请出瞭院落。
那门砰的一声关上。
仙侍道:“谢公子,方才那盏莲花灯,并非大公子刻意为之。”
谢灼不信:“你想为他开脱,也不必找这样的借口。你该不会想说,那盏莲花灯是自己掉下来的吧。”
修士们的住所又不比凡间,簷口处的灯笼也是以灵气系住,怎麽可能意外掉下来,何况还好巧不巧地在他站立的地方。
仙侍无奈叹气,她犹豫半晌,才终于开口道:“谢公子,实不相瞒,我们大公子与旁人不同,他生来便是孤煞命格。”
谢灼终于收敛瞭不正经的神色,凝神细听起来。
“天机阁的修士批命,但凡与大公子接近之人,都会霉运缠身,与大公子纠葛越深,受牵连的程度便也越深。”
谢灼不可置信,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奇怪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