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少年漫里走海王路线(60)
轻车熟路。
柚罗:“……?”
我:“……”大哥你要是早回来哪怕一秒钟我也不会说这里是我家。
柚罗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很不能理解,她扭过头,用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对着我,似乎想要寻求合理的解释。
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掌舵者了,能熟练驾驭百分之七十的翻船现场:“忘记跟你说了,这是我叫来除蟑螂的技术小哥。”
“除蟑螂的?”柚罗将信将疑,“可是他胳膊上还戴着袖章,看着像是个学生会干部。”
“他的业余爱好是cosplay。”
看着柚罗的表情,我知道她的三观已经被更新了。
意外降临得太突然,茶是不可能喝了,只能让柚罗把我放在这儿我自己挪回去,好在这里离得近,就走十几步的距离,前者也没有多加阻拦。
告别她后我打开房门,扶着鞋柜脱掉鞋子,摆好,穿上拖鞋进了屋。
只见云雀正站在客厅里,双手系着新的衬衫纽扣,而之前那一件已经被无情地扔在沙发上了,衣摆很髒,已经不能再穿出去见人。
出于好奇,我多问了一嘴:“怎麽搞的?”
他已经听到开门声,所以没有对我的出现感到意外,语气平淡极了:“咬杀了几个不长眼的草食动物,对了,我等会儿还要出去一趟,小婴儿找我有事。”
他指的小婴儿就是Reborn,不过他并不知道我和Reborn先生之间的关系。
“好,路上小心。”
象征性地嘱咐了一句,我擡脚便朝自己的卧室里走去,可谁知云雀忽然侧过头来,问道:“你的脸怎麽回事?”
“啊?”我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去照镜子。”
我照做了,结果一入镜就把自己吓了一跳,这不是脸,这是粉刷之后的白墙面。
面对这样一张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事的脸蛋儿,我也不能狡辩,于是采用了对外统一的说法:“贫血来着,脑袋有点晕,不说了,我先去进去躺一会儿,你记得把门关好啊。”
话音落下,我已走入卧室,把拖鞋一蹬钻进了被窝里。脑袋还有点隐隐作痛,不过更多的是昏沉,这种感觉让我的意识很快就模糊起来,呼吸逐渐均匀。
朦朦胧胧间,我貌似听见了有什麽东西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
……
…………
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睡了一觉我感觉自己已经原地複活,手下意识地伸向床头柜想找发圈,没成想发圈没摸到,却摸到了一杯水。
……嗯?
我看向那杯普普通通干干净净用玻璃杯装着的凉白开,动作停住了。
直觉告诉我除了鬼之外就只可能是云雀放在这儿的,应该是看我百年难得一病,所以才会勉为其难做一回慈善,但如此贴心的举动反倒让我更加担忧了。
他……应该没下毒吧?我开造船厂的事应该没露馅吧?
我狐疑地打量着这杯清澈的水,犹豫半晌才拿起杯子,半眯着眼睛“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哈——
很好,还活着。
喝完水,我拿上杯子掀开薄被,推门走了出去——当看清沙发那边还明晃晃地坐着个人时,我原地愣住:“恭弥?”
云雀扫了我一眼,算作回应。
“你不是出去了吗?”
“太无聊,提前回来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吃的在桌上,自己拿。”
我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但还是来到饭桌边坐下,掰开方便筷夹起了一筷子拉面。
“那个……”半晌过后,我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云雀:“什麽?”
“谢谢。”
“……”
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道谢接受不良,什麽都没说,只重新将目光转移到电视上,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的头晕好得差不多了,帮云豆擦完爪子后就回到了房间里,当然并不是想搞学习,我在拟定计划,按照以前的发展套路只要我和后院里的其中一位过于亲密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次的周末约会我得吸取教训,先制定他个ABCD套方案出来,一旦发生意外总有个应对方法。
不过命运这东西好像习惯了和我对着干,就在我费尽心思拟定好了计划的半个小时之后,巴利安那边传来了新命令。
是命令。
不是“快给老子把情报作业交上来”。
我愣在桌前,隔了好久好久才缓过神来,要不是云雀在客厅里我现在就能扒开窗户摁着窗沿气沉丹田对天长啸一声——你们TM终于记起还有我这麽个人了!!!
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与感动,颤颤巍巍地点开了那封邮件——
【与港口Mafia的首领进行协商,我们将乘坐船只达到他所管辖的港区。】
积极的情绪蕩然无存,热情顿时降至零点。
跟我想的一样,XANXUS他们决定走水路。
港口Mafia,那个被无数黑恶势力憎恨着的犯罪组织,他们的首领可不是什麽好说话的角色,就算是彭格列,也必须得是干部级别的人物亲自发出邀约才行,而且至少要提前一个月。
我相信斯库瓦罗把这麽个烫手山芋抛过来并不是为了为难我,就客观条件来看,我在日本生活得最久,而且是他们所能调遣的离横滨最近且交涉能力最为优秀的部下,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接手这个任务。
就算再怎麽困难也只能试试看了。
于是我用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做了準备工作,次日下午,在黄昏时刻来到了港口Mafia本部大楼所在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