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魔尊爸爸,头疼带娃(8)

“爸爸吹,还痛吗?”

“痛!要妈妈吹吹。”

...

楼下的小孩像一个小话痨,在她的衬托下,穗穗显得很安静。

又...

谢祁清思索了两秒,想到了那个词。

独立。

她看完天花板上的灯,头也不回地走到客厅打量四周的新奇物品。

厨房里的东西多放在橱柜上,穗穗太小够不着,能碰的东西很少,相比之下,客厅就不一样了。

茶几、卷纸、遥控器等等,有很多穗穗能够得着的东西。

谢祁清站在厨房门口,目光随意扫过。

他的女儿,确实独立。

独立得似乎能忘记他的存在。

一点不黏人。

有他幼时的影子。

不错。

这预示着他走之后,她不用依赖、寻求“废物谢祁清”的帮助。

养育女儿比他想得还要简单。

却不能掉以轻心。

还有两件事没解决。

第一,女儿的教育问题。

第二,沖泡一瓶符合他能力、智商以区别于“废物谢祈清”的完美牛奶。

为此,他需要去超市买一罐奶粉,参照奶罐上的调配过程。

现下阳光炽热,温度正高,现代社会的夏天比他所在的世界热得多。

小家伙出去有汗。

即便是他的女儿,也掩盖不了她出了汗臭烘烘的事实,索性等太阳下山了再出门。

第二件事暂时搁置到一边。

谢祈清着重考虑起第一件事。

女儿的教育问题。

他的女儿现在两岁半,暂且分不清男女,不知“爸爸妈妈”两种称呼的区别。

那麽,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两年半,她会知道什麽?

谢祈清漫不经心地看向客厅里呆头呆脑的一团。

...

穗穗正绕着沙发转圈,“巡视”到第二圈时鼓足勇气上前戳了戳沙发的扶手。

软的。

晶莹水润的小嘴巴震惊地微张。

她又戳了一遍。

指尖传来的奇妙感觉让初为人的穗穗惊讶又欢喜。

三米之外,谢祈清面无表情地看着把“没见过世面”写在脸上的女儿,一把抱住沙发,哼哧哼哧往她的房间拖。

拖动未果,累得四脚朝天躺在沙发上休息。

躺了一会,穗穗从沙发上爬了下来,转头寻找着别的东西。

卷纸,随身听,摆件,以及——

垃圾桶。

谢祈清拧眉。

他不清楚两岁半的小孩应该了解哪些东西,不知道沙发可以理解成原先家境一般,没见过。

但是,他的女儿连新买来的垃圾桶都当成了稀罕玩意。

圆溜溜的小脑袋埋在垃圾桶里咿咿呀呀,听着桶里传出来的回声,间或掺杂着几许笑声。

谢祈清上前,拎起她放在沙发上,四目相对,他捏着穗穗的小脑袋:“里面装东西了?”

怎麽对现代社会一无所知。

某个念头一闪而过,谢祈清皱了皱眉。

是神?

把他留在这里的圈套。

他的女儿来历成迷,似乎有一点小秘密。

无伤大雅。

不管是人、魔、妖,还是神,成了他的女儿,就无人能摆布她,她能像他一般随心所欲,站在顶端,做世界的王。

“那个叫垃圾桶,不能玩。”

“聪明的小孩不会玩。”

原本挣扎着要去玩垃圾桶的穗穗,指了指小脑袋,语气坚定:“窝。”

竖起小食指。

“一一。”

——她的小脑袋第一聪明。

谢祈清又捏了捏她的脑袋。

软软的。

很小。

稍一用力就能碎。

穗穗指着脑袋,真诚询问捏后体验感:“一一?”

谢祁清:...

“嗯,第一。”

如果将小孩当作一张纸,接受到的教育、掌握的习惯就是线条,那麽他的女儿约是一张聪明的白纸。

不碍事。

由空白开始,纸上的线条全然与他有关,每一条都是独一无二的。

再次被夸赞的穗穗满意爬下沙发,抱着垃圾桶咿咿呀呀,听着桶里的回声,笑容满面。

谢祈清抿唇。

她当然是聪明的。

没有玩具,制造机会也要玩,谁还能比她更聪明。

谢祈清刻意不看垃圾桶以及把垃圾桶当成鼓敲打的小家伙,走到客厅角落查看堆放在这里的五个纸箱。

里面装了一些小家电、衣服、书籍以及其他杂物。

他们刚搬过来,纸箱里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妥当。

谢祈清重点查看了装着衣服和书籍的纸箱。

他动手术法将準备穿的衣服丢到房间,中途看到了一双成人拖鞋。

黄色的。

丑。

谢祈清随手丢到脚边,不打算穿。

他又翻找了几秒,总算在最下层找到了六套童装,回头正要递给穗穗,原本坐在垃圾桶旁边的小家伙不知蹤影。

脚边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窸窣声。

谢祈清低头。

小家伙蹲在地上,双手费力地把对她而言巨大的黄色拖鞋往怀里塞。

白皙的小下巴抵着鞋尖都没丢掉,她乖巧地往怀里挤了挤,起身往前走。

摇头晃脑。

小脸不胜欢喜。

谢祈清:?

“放下。”

她要这种毫无审美且不符合双脚尺码的玩意做什麽?

穗穗原地愣了一秒,回过神后迈着小短腿快速往她的领地——小房间走。

作为梦想着用金灿灿建造一座小岛的小龙崽,穗穗喜欢并收集着一切与黄色有关的东西。

还是小龙崽时,她就喜欢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捡一些宝贝,成了人,喜好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