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烈回过神,应道,“如果是这样,宫本谢谢春日小姐了!晚上準时拜访!”
他说完,跨出车子。
……
房车发动引擎徐徐驶离,徒留那一道高大身影伫立于风中。
夜御馆。
下午三点过十分,几辆黑色轿车从正门而入。
轿车纷纷停于前庭,有人将车门打开了。黑崎闻奕一身黑色西装,气势内敛又不乏帅气。今天不似往常那般,他却是提前回来。立刻有人奔上来报告,“主人,小姐外出了,不在馆内。”
春日外出了?黑崎闻奕有一丝诧异,春日一向很少外出,这也确实是难得。
突然之间,耳边响起某个女人的声音。
「好!过两天是吗?如果你没来看我,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他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而去,吩咐身后的手下,“不用跟着我了。”
从前庭到琉璃殿要走上一段时间,午后的阳光依旧炙热。他的额头已经渗出密密的汗水,时夏的天,还是闷热的。过了一会儿,擡头望向身前的别墅。三楼的某一间房间,有人正倚着窗台,她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蕩。
黑崎闻奕迟迟没有动弹,望了她好长时间,怎麽感觉她安宁的侧脸有些熟悉。
他正发愣,她却彷佛察觉到有人窥探,猛地扭过头注视于她。
没有任何徵兆,她朝他露出一抹春风般笑容。
房间内,伊盼儿原本正在织那条围巾,简单的勾针,她反覆地学习着却总是忘记这个忘记那个。一条围巾,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织成梯形。小香瞧见了,忍不住笑话她。她无奈地摇头,是啊,怎麽会这样呢。
次品的围巾倒是好几条了,成品却一条也没有。
不知道到了初冬的时候,还能不能给他。
黑崎闻奕已经走进了房间内,瞧见她手中的毛线已经勾针,他有些好奇。迈开脚步踱到她面前,低头问道,“你在做什麽。”
“织围巾啊!你看不出来吗?”伊盼儿抖了抖手中的东西,睁着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
黑崎闻奕怎麽会看不出来,只是狐疑她织围巾做什麽。想了下,还是问出了声,“你织来做什麽。”
“你说呢?”她不回答反问,笑眯眯地望着他。
“打发时间。”他的语气深沉,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伊盼儿摇摇头,眼底终于映现出他的容顔,她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得的羞涩,“不是打发时间,是特意给你的!”
“给我?”黑崎闻奕拧起两道剑眉,似乎是不可思议。
“怎麽了?你不喜欢啊?”瞧不出他的情绪,她变得小心翼翼。
天皇巨星突然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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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闻奕没有说话,只是默然不应。
在自己仅有的记忆里,除了春日,没有人给他送过礼物。春日送的礼物,却也是从精品店买来的西服领带等等。亲手做的?这确是第一次。不过是一条围巾,织得那麽差,又那麽粗糙。但是爲什麽,他忽然有些开心。
“试试?”伊盼儿顿时松了口气,放大了胆子将未完成的围巾套向了他的脖子。幸好房间内开有冷气,所以也不怕他热着。她捧着围巾,在他的脖子上比画着。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突然弥散起如阳光般的温暖,没有任何徵兆。
他们之间现在这个样子,让她有种错觉。
那就像是一对夫妻,一对已经牵手走过无数风雨的夫妻。
只是,她分明没有陪伴他度过些什麽。
那两年,那消失的两年,你究竟是怎麽过的。又发生了些什麽。痛了吗。谁伤害了你。而你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又去伤害了谁。伊盼儿在心里无声地问着,心里突然酸楚。她的手一僵,努力让声音听上去轻快些,“喜欢吗?虽然丑了点。”
她柔柔的女声盘旋在耳畔,黑崎闻奕依旧没有回应。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也握住了她手中的毛线。那一双青葱的小手,十指纤细,只是指间却有些红,中指的侧边向内凹去,估计是勾针的压印。他一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触摸着那凹印。
“你的手不大适合做这些。”他沉沉的男声响起,格外好听。
伊盼儿的双眸温柔如水,凝视着他,“那麽适合做什麽。”
黑崎闻奕皱了下眉头,脑海里竟然隐约浮现起一个画面。这一双正熟撚地在键盘上啪嗒啪嗒地敲击着,飞扬起绚烂的姿势。眼眸一紧,他脱口而出,“你不是杀手吗,更是身兼间谍的身份,对于情报工作十分拿手。”
伊盼儿愕然惊讶,猛地反握住他的大手,“你知道?”
“我怎麽会不知道呢?”他的声音温温的,可是方才那舒然的气氛却在两人之间消散,“我这里可是被你打过一枪的呢!”他说着,大手豁得搂住了她的腰,抓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
而这个位置,曾经被她所伤。
她的大手被他按住,伊盼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麽你知道吗。我这里也被你所伤。”她缓慢了动作,他没有再用劲。这一次,她将他的手按向了自己的胸口。剎那间,心髒彷佛在他的掌下跳动。
“我可没有亲手打伤你。这不一样。”黑崎闻奕眼中深邃迅速闪过,他手腕用力,将她整个人带入怀里。修长的手指,穿梭于她乌黑的长发里,感受到顺滑的质感。他头一低,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故意似得,彷佛挑拨一样。
伊盼儿扬起唇角,轻声说道,“可是我很疼。”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完全依赖向他。闭上眼睛,无声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