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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犬马(218)

作者: 芭了芭蕉 阅读记录

翟双白的整张脸都被闷进他的怀里,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睛肯定红了。

她挺安静的在他怀里待了一会,感觉自己要被闷死了,擡起手敲敲他的后背:“英雄,饶我狗命。”

他松开了她,立刻转身进洗手间洗漱,翟双白靠在门框上看他低头洗脸。

用洗脸掩饰即将要流出的眼泪,翟双白叹了口气:“我们四少要反转变成好人了,真让人不适应,疯子的儿子其实另有其人,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和蜷缩在角落里的猛兽身份互换,啧啧,一部八十集的电视连续剧都演不完。”

第439章 埋了吧

人是世界上最複杂的动物。

可能终其一生都不够了解自己。

好人还是坏人的界定,本来就是模糊的。

但现在翟双白看聂知熠,已经没有邪恶的滤镜了。

而且,她相信聂知熠所说的。

她只是在想,为什麽聂广生也不戳破这个谎言,而是任由事情这样黑白颠倒地发展下去?

聂知熠给了翟双白答案,他说沈墨芯手握着沈家的遗産,虽然沈墨芯和沈墨兰是孪生姐妹,但是沈墨芯深得沈父的喜爱,沈父早早地将沈家的财産做了分配,沈墨芯分得大头。

只有沈墨芯去世了,她的遗産才能分到聂广生的手里。

那时候聂氏正是高速发展需要资金的时候,利益在前,谁生谁死就不那麽重要了。

于是,聂广生明明知道是死的那个人是沈墨兰,但却把这个黑锅丢在了她的身上。

翟双白有好一会没说话,在豪门生活久了,会让她怀疑人生。

“那你妈妈沈墨兰,是聂予桑口中的小三吗?”

“外婆曾经告诉我,刚开始和我爸恋爱的那个人是我妈妈沈墨兰,是沈墨芯耍手段捷足先登,嫁给我爸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聂太太,而他们结婚不久我妈就怀了我,爷爷得知之后,让我爸将我妈妈接到了聂家。”

原来如此,翟双白看着聂知熠:“这麽多年来,你被骂疯子的儿子,为什麽不反驳?为什麽不帮你妈妈正名?”

“有证据吗?如何证明?”聂知熠苦笑着反问:“一个孩子的话,谁会听?”

翟双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她只能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她抱得很紧,胳膊都酸了的程度。

聂知熠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你今天很善良,谢谢你。”

聂知熠今天无心去公司,他去了医院找聂广生。

可是聂广生并不在,他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医生也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找不到聂广生,聂知熠根本说服不了聂予桑。

他知道,聂予桑不会信的。

聂予桑当然不会信,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保镖的电话,告诉他女人已经饿得晕了过去,问他怎麽办。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用管。”

下午他接待了几个客户,完全把女人的事情忘掉了。

下班以后才想起这件事情,他打电话给保镖,保镖说女人一直没有醒来,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死了就埋了。”聂予桑说完就挂了电话。

晚上有应酬,但他莫名地心神不宁,两杯酒喝完他心里就翻江倒海。

他不由地给保镖打电话问现在女人的情况,保镖说:“她好像没气了,正準备埋了。”

正说着,旁边传来另一个保镖的声音:“七少怎麽说?坑挖好了。”

打电话的保镖就问了一句:“七少,埋吗?”

“埋。”这个字聂予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可回聂家的路上,聂予桑看着漆黑的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忽然对司机说:“掉头,去城郊。”

第440章 伤痕

聂予桑到的时候,保镖刚刚填上最后一锹土,正準备用锹把土拍平,聂予桑来了。

“人呢?”

“在里面啊。”保镖指着蓬松的土堆里:“刚刚埋进去。”

“人死了?”

“应该死了吧。”保镖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聂予桑擡手就是一个耳光打过去:“应该?你没确定?”

保镖被打蒙了,他在聂予桑身边这麽久,他老板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再说他们埋尸前已经征求过他意见了啊。

保镖捂着脸愣住了,其他的保镖顿时反应过来,立刻挥锹又将土重新挖开,坑里一张破破烂烂的凉席裹着的女人出现在聂予桑的眼前。

凉席很短,女人的两只脚都露在外面,聂予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忽然光束就停留在她的脚踝上。

女人的脚踝处有一处伤疤,像一条细细的红绳子缠绕在她的脚脖子上。

聂予桑忽然想起来,小时候他妈妈带他出去玩,他调皮地跑来跑去,不小心推倒了身边的妈妈,她手上拿着一只玻璃杯,杯子掉在地上打碎了,锋利的玻璃碎片也划伤了他妈妈的腿。

往事仿佛那些玻璃碎片一样锋利的向他割过来,聂予桑跳进了坑里掀开凉席,撸起女人的衣袖,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他看到女人细细的手腕上无数道割痕。

聂予桑想起来了,他小时候好像经常看到妈妈受伤流血,疼的在房间里大喊大叫,也会拿着刀片或者小刀跟父亲吵架。

他也曾经看到母亲手上全都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周管家和父亲仿佛早就司空见惯似的叫来家庭医生给她处理伤口。

那时候他不懂,他总觉得母亲经常受伤,现在他忽然明白,那是她在自残。

所以,所以,此刻躺在他面前的女人并不是聂知熠的母亲沈墨兰,而是他的母亲沈墨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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