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犬马(226)
他一直在做酒店的假账,酒店的大部分收入都被聂振成收入囊中了。
如果聂知熠想弄他,他中饱私囊这件事是要坐牢的。
他惴惴不安地回到大厅,罗瑞欣看到他就埋怨道:“你去哪了,打你这麽多电话也不接,爸妈都等了你好一会了。”
聂振成陪着笑脸,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在大厅里寻找聂知熠的身影。
聂知熠的确是听见了,包房不隔音,他当时準备敲门的时候听见他们在里面说话,就听见了。
酒店亏空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其实聂广生也知道,后来他把酒店交给了聂予桑管理。
聂予桑对财务方面抓的并不严,聂振成老实了一段时间见没什麽事,胆子又大起来。
现在聂广生不在了,聂振成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却没想到被聂知熠抓住了把柄。
一个晚上聂振成的目光都往聂知熠的身上飘忽,翟双白都忍不住问聂知熠:“他被你抓住了什麽小辫子,这样心虚?”
聂知熠四两拨千斤:“你知道的。”
“若只是那些花花事,他会那麽紧张?”
聂知熠回头看她一眼:“猜到了何必问我?”
“你是打算袒护他呢,还是干脆借此把他连根拔起?”
“现在这种场合,不方便说这种事。”聂知熠端起酒杯,向一个聂家的世交老者走过去。
翟双白从聂知熠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他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不知道聂知熠是变仁慈了,还是在酝酿大的动作。
她忽然觉得自己没那麽了解聂知熠了,或者,她从来没有了解过。
聂知熠是那种外表呈现出来的和他的内心世界反差很大的人。
不过,这是聂家的事,也不关她的事。
她这次回来是救师哥的,师哥现在没事了,但她也知道,在短时间内她也没办法抽身而退。
而且,聂广生这次意外离世,留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聂氏股权,聂家七子势必要因此争得头破血流。
而她翟双白,自从趟了聂家的浑水,就别指望置身事外。
就像她那时候做律师,她只是想单纯地做一个律师,平等地对待她的每一个委托人,所以她不会付出感情,也不会和委托人共情,就是不想陷入委托人的人生。
但师父曾经说过,有时候越不想踏入,越是深陷,就像是泥沼,哪怕是最后费尽心力挣脱出来,也会是一身一脚都是泥。
第454章 别被人抓到小辫子
聂广生的葬礼结束便是遗産的问题。
可是聂广生的律师那边却风平浪静,按道理说这边葬礼结束那边律师就应该上门或者通知聂家七子去律师楼宣读遗嘱。
但好几天过去了,都杳无信息。
沉不住气的是聂振成和聂天奕他们,聂振成好赌,亏空的钱不是去堵了赌场的窟窿就是玩女人,他对女人极大方,出手就是几百万的豪车。
聂天奕不成器,聂广生断了他的红利很久,他早就入不敷出,每天伸长脖子盼着聂广生的遗嘱。
但是一连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聂振成他们着急了,干脆打给聂广生的律师,结果律师不在国内,要过几天才回来。
聂振成这麽着急,不仅仅是聂广生的遗産里有股权,还有很大一笔现金还有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马上就能变现,就算聂家七子平分聂振成还能分到一笔巨额财産,巨额到他不但能堵上全部的窟窿,还能豪赌很久。
聂振成没等来律师,却等来了酒店的账本。
在聂予桑的办公室的桌子上,酒店的账本就摊开放在上面。
聂振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正要恼羞成怒,聂予桑淡淡道:“现在这件事到我这里,我可以念在我们兄弟情谊就这麽算了,但是以后我不能保证。”
聂予桑的这句话信息量极大,聂振成眼珠子转了转,瞧瞧办公室门口,不放心地过去反锁了,这才回到聂予桑的面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是说,有人在暗算我?”
“二哥。”聂予桑叹口气:“酒店能有多大利润,你每个月的亏空太大了,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过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别人可以吗?你行事要小心一点,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你就被拿捏死了。”
聂振成立刻反应过来是谁背刺他的,顿时捶了桌子,恨不得立刻就把人弄来掐死他:“是聂知熠是不是?妈的我就知道是他,这杂种,想玩死我没那麽容易!”
“二哥。”聂予桑苦口婆心:“久赌必输,把心放在公司上...”
要不是看聂予桑帮了他,聂振成才没耐心听他说教。
聂振成手一挥:“知道了知道了,老七,这件事我记着你的情,那个狗杂种我不会放过他的!”
“二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爸刚走没多久,七七还没过,别生是非,我们聂家现在被所有人盯着呢!”
聂振成在办公室里打了两个转,摩拳擦掌咬牙切齿,这时聂予桑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告诉聂振成。
“高律师明天回来,让我们下午去律师楼宣读爸的遗嘱,二哥,酒店的事情就这样算了,但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很难做的。”
“知道了。”聂振成大喜过望,刚才还满脸怒容,现在就喜上眉梢:“老七,我们是兄弟,有什麽事找二哥,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聂予桑苦笑:“二哥,我不要你下油锅,你别被人抓住小辫子就行了。”
第455章 特殊的遗嘱
傍晚时分,果然聂家七子都接到了高律师助理的电话,让他们第二天下午两点到律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