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犬马(576)
这几天他经常做一个梦,梦中韩以湄就是这样的眼神,他醒来之后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所以他觉得此时此刻也应该是个梦。
于是他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但是他疼的直冒冷汗。
但是韩以湄还是这样冷冷的看着他。
当然她的眼中不是毫无情绪的,而是充满了嘲讽和戏谑,仿佛在说,你傻呀,你想什麽呢?你真的以为我爱上你了?我那都是耍你的。
聂予桑此刻很害怕,他很惶恐。
他现在什麽都没有了,他只有韩以湄了,他为了韩以湄舍弃了所有。
他甚至为她杀了老三,甚至锒铛入狱。
甚至和聂锦航他们翻脸,以至于他在这里的这麽多天,聂锦航没有来看过他一次,他心里也明白他为什麽会在这里,一定是聂锦航反了水。
但他都不介意,他不在乎被他们出卖,他在乎的是韩以湄。
他那麽爱她,他那麽信任她,他可以把整个人整个身心都给他,把胸膛剖开把心掏出来给她,但是韩以湄居然这样对他。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她。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故意的吗?故意把我和他约在一起,然后对我视而不见,从我面前走过去?”
第1064章 最快乐的几天
对于聂予桑的问题,韩以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声音软软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但足够他听清楚的音量回答他。
“是啊,我故意的,我故意把你也约到这个时候,让你看到我,但是我不是来探望你的,我是来看阿风的,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你,聂予桑,我现在可以不用跟你演了,因为光是聂振贤这件事情,你就可以牢底坐穿,但是你等着,还有之前你欠我爸妈和朴元的命,我一次性向你讨回来。”
韩以湄笑着,她笑的时候是眉眼弯弯的,看上去非常的可爱,她说话也是软软的,不像是翟双白,大多数时候都是语气硬冷,但韩以湄不同。
她带着一点北方的口音,有点儿化音,声音像播音员那样好听。
她把这句绝情的话说的极度的温柔,但是温柔中有一种令聂予桑不寒而栗的冷淡和真实。
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她没有撒谎。
其实也是聂予桑一直在自欺欺人。
韩以湄光是当着他的面就跟他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她根本不爱他,但是聂予桑都不相信。
韩以湄笑的眼睛都弯的像月初的弯月,她笑的娇憨又可爱,她的眼神是那麽真挚,语言是那麽诚恳。
“跟你认识那麽久,跟你周旋了这麽长时间,我跟你说过无数句谎话也说过无数句真话,但现在此时此刻我跟你说的这些话,是绝对发自肺腑的。
聂予桑,我真的很开心,我这几天都很开心,我所做的一切终于得到了回报,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至暗,我每当想起了那一段,我就恶心的想吐,我每次跟你上完床之后我都会在洗手间里面拚命地洗刷着自己。看见洗手间里的有一把洗澡刷吗?我每天都用那把刷子拚命地刷洗自己,我恨不得捅进我的身体里,把里里外外都刷洗得干干净净。”
韩以湄每多说一个字,聂予桑的脸就白一分。
韩以湄很满意他现在的状态,她甚至要抚掌大笑了。
看着聂予桑惨白的脸,韩以湄就笑得更开心了。
“你知道吗?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啊,你等一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出其不意的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她低着头放大了欣赏着。
“聂予桑,你这张照片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一张,你看你这面无人色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如果有一天你要是被判死刑了,给你打针的时候,你会不会是这个脸色?我还真的挺期待呀。”韩以湄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兴奋:“不知道那个时候给不给人去旁观呀,到时候我让老白帮我去游说一下子,看看能不能得偿所愿。”
“韩以湄。”聂予桑在开口的时候嗓子都哑了,哑的韩以湄勉强才能辨认出他说的是什麽。
“韩以湄,你这样对我!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韩以湄快要被他的问题给笑死了。
“你说我为什麽要这样对你呢?聂予桑,你就是一个疯子,你知道吗?但凡正常思维的人都知道,我接近你是为了什麽?只有你乐此不疲的跟我玩这种爱情游戏,你真觉得你的魅力很大吗?我会爱上一个杀死自己养父母的疯子?还有阿姨,你害了朴元不够,你连他妈也害了!”韩以湄似乎有些累了,她不想再跟聂予桑多说,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就起身走到了隔壁坐下来。
聂予桑疯狂的拍打着玻璃窗,警察怎能容他发疯,便把他给拖走了。
走廊里面还久久的回蕩着聂予桑的喊叫声,韩以湄充耳不闻,她拿起电话对阿风说。
“老白跟我说了,你的事情问题不大,到时候他会亲自帮你打官司的,顶多半年到一年的牢狱之灾。”
阿风点点头:“那也是我罪有应得。”
第1065章 出去散心
br />韩以湄离开了警察局,翟双白在门口等她,见韩以湄出来,翟双白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怎麽样,聂予桑没有发疯吧?”
“他怎麽可能不发疯呢?随便他,他要发疯就随他发去。”
韩以湄悠然自得的:“今天心情好,我们去大吃一顿。”
“好。”翟双白拉着韩以湄的手刚走了两步,忽然她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就蹲在了地上。
翟双白立刻也蹲下来查看她:“你怎麽了,你肚子疼吗?吃坏东西了吗?哪儿不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