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红尘(53)
郑泠一咬牙:“捡的。”
“哦,我就说我丢了钱,原来是被你捡走了。”魏缙笑着将五个铜板塞入袖袋中,“既然如此,就还回给我。”
被他厚着脸皮昧走她的血汗钱,郑泠忍无可忍,摔下狗绳,一腔委屈倾泻流淌:“今日我受伤,原是工伤,你就不能对我友好一点吗?”
大黑狗震惊地看着他们吵架,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魏缙叫人牵走狗,他牵起郑泠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带他回屋中:“把衣服脱了。”
听罢,郑泠一懵,想到昨夜的一切,脸色都白了几分,立马双手护在胸前:“现在还没入夜!”
魏缙拿了桌上的一盒药膏在手,转身看她:“你工伤在胸前,夫主好心给你擦药,你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
郑泠提着的心微微放下,垂下眼睫:“多谢相爷,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相爷纡尊降贵亲自动手。”
这盒药,他下午离开前就放在此处,谁知一直是原封不动。
说明她是一步都没有踏入过这里。
她到底是有多厌恶他,才会如此?
可是有人说,一个女子若失身于谁,便会对其死心塌地。
也是昨夜他才知道,她此前虽然成过亲,但并未圆过房。
他们昨夜分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他甚至才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但为何,她会对他如此抗拒?
她宁愿去与奴仆一起吃饭,也不同他一起吃;宁愿去找落英借衣物,也不开口向他要;宁愿去下人共用的浴室沐浴,也不进这里,用他的净室。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令魏缙很不明白,让他有些不悦。
他就偏不想遂她的意,步步逼近,再次强调,宣告她是归他所有:“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私有産物,我要亲眼看看,我的産物有没有遭到损坏。”
“泠娘,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烫伤的地方。”
鸳鸯浴
第二十八章:
“泠娘,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烫伤的地方。”
郑泠不愿意从命,她往后挪了挪,转身就想跑出屋外。
只是刚一动,就被魏缙抓住。
他将她禁锢在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反对,强行解开了她的衣带,将衣襟掀开。
胸前一凉,郑泠脑中一片空白,她瞪大眼睛看着房梁,感到有冰凉的东西涂在肌肤上,随后是温热的指腹,轻轻旋在上面晕开膏药。
良久,那手指仍未离开,徘徊在旁边的柔软处揉捏了几把。
随后,她听见他的声音:“都烫红了一大片,疼不疼?”
她忍住眼睛的酸涩,从他怀中离开,自己将衣襟从肩头拉回系好衣带,回答:“胸不疼,心疼。不打扰您了,奴婢告退。”
她的疏离和退避,教他不喜。
在她动了一步之际,他幽幽开口:“站住。留下伺候沐浴更衣。”
*
郑泠推门传话要热水,不一会儿就有人提着热水而至,倒入净室的浴桶中。
一切準备就绪,她磨蹭着去请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热水已备好,相爷是现在洗,还是等下再洗?”
魏缙一手负于身后,径直走入内,“跟上。”
郑泠垂头丧气跟在后面,不情不愿迈动步子,跟了上去,就见他展开手臂站在浴桶旁。
他一副心安理得的欠揍样,十分自然地吩咐她:“过来更衣。”
午间从政事堂回来之后,他就换下了那一身官服,穿的一袭苍青色便衣。
白日她对他熟视无睹,此刻郑泠上前,才发现了他腰间果然坠着自己那枚小兔子玉佩。
她眼中微微有了丝光亮,率先伸手去摘这枚玉佩。
解下握在手中,她小心翼翼放在一旁,随后为他解下了腰带,褪下外袍。
在女子中,她也算得上高挑,此刻站在他前面,郑泠才发现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
褪下他的外衣之后,她有些胆怯,不敢去脱他的中衣,便去为他解下头上的发冠,而后让他坐着,给他除去了鞋袜。
她磨磨唧唧,最终不得不伸手在他腰侧,摸到那衣带,信手解开。
郑泠几乎是哆嗦着掀开他的衣襟,她垂着眼睛向下看,脸上一片滚烫,余光还是看见了一段白皙紧致的腰腹。
艰难地脱下这件中衣,她为难地盯着挂在他腰间的那条亵裤,眼睛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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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泠呆了呆,忽然感到鼻下一热,她伸手去擦,只见手上血迹纵横。
魏缙见她红着脸流鼻血,笑着跨入浴桶中:“泠娘,你果然是对我有想法的,这只是一看,你就这般欲/火焚身,无妨,等会儿,满足你。”
受此取笑,郑泠恨不得钻入地缝中去,听到后半句,她气得拿了旁边放着的魏缙干净的中衣来擦鼻子。而后一言不发,用水瓢在旁边盛放冷水的桶中舀了一瓢水,报複似地从他肩头淋下。
然而这样的冷水,并未让她如愿看到他冻得一激灵的样子。
她不死心,再次舀了冷水正欲浇下,那男人终于出声:“你不想给我洗,那就换我来给你洗。”
“奴婢不敢。”受此威胁,郑泠默默放下水瓢,连忙拿了布巾给他搓背。
她有意洩愤,铆足了力气奋力擦拭,直至搓到他一背布满红抓痕,才转移阵地,在他的臂膀如法炮制。
男人穿衣看着文弱,脱光了才发现他,其实称得上是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