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116)
如今瞧着倒像是好了不少,至少已经可以同桌用膳了…
月白心思不定的视线游离,很怕公子会因此受到什麽苛待,直到梅辞注意到抓了抓他的手腕,嘴角勾起安抚的笑。
用餐过后便漱口饮茶,待弦清被人带上来时,梅辞正同殿下躲在屏风后,背后刚刚上好药穿戴齐整。
小郎君被人拘在怀里装鹌鹑,整个耳垂都红透了。
背后红痕显然又叫姜枕烛想起了他昨天的莽撞,那麽多根针,他又不懂穴位,也不怕一时失误给自己扎出个好歹。
所以给人束腰带之时便故意板着一张脸,明明靠着很近,做的是伺候人的动作,可偏偏气势迫人,仿佛把人攥在手心里把.玩,然后冷声低低的训斥。
“这样伤及自身的蠢事,实在是该打,你最好给我记牢了,不许再有下次。”
闷声闷气的不爽警告,梅辞自然是乖乖应下,虽看似弱势,在感情的追逐间却稳稳捏着姜枕烛的命脉。
屏风之外,弦清头低垂着战栗俯身,耳畔尚且能听见殿下同梅公子的一点低语。
云间刚才虽奉命把他带过来,但到底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况且还是熟人,所以姿态也颇为放松随意。
只有知晓自己错处的弦清战战兢兢满头冷汗,待这一日真的来临之时,反而生了莫名的解脱之意。
“擡起头来…”
姜枕烛带着人走出屏风瞧见他,再开口便冷了面庞,眸下毫无半点波澜。
一旁的梅辞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眸下浅浅一层疑惑,仿佛并不认的他。
弦清奉命擡头,下意识的朝不远处的呈露看过去一眼,唇色脸色都苍白一片,惧的双手撑地才不曾跌落。
“是你自己招?还是我找人来帮你……”
姜枕烛淡漠冷声,扭头便把一旁不解t疑惑的梅辞捉进怀里抱紧。
“殿下恕罪……”
弦清嗓音颤抖,额头重重的贴上地面。
“侍当日…整理书房,不慎打翻茶壶,浸…浸透了公子的书信。”
“因怕责罚惩处,所以自作主张,同殿下撒谎误传消息…侍胆大妄为罪该万死,求殿下责罚息怒…”
梅辞看着他,是几乎完全陌生的一张面孔,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犯了错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虽闹出这场乌龙,但到底只是矛盾的引线,即便没有他,他和殿下也迟早会闹起来。
梅辞试探的仰头,等着姜枕烛要怎麽判,便瞧见女人眼下冷漠,张口便想直接将人赶出府去。
“欺上瞒下,府内也不需要这般不守规矩的仆侍……”
弦清肉眼可见的瑟缩颤抖,梅辞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口打断,反而尝试着赶在人之前开口:“索性未曾牵扯更大,你且先下去,此事以后也要知晓教训错处,万不可再犯了。”
小郎君开口尚且生涩,姜枕烛自然不可能意见相左打他的脸,只面上更难看了些。
即使人能留下来,起码以后,这人都不能再出现在梅辞近处了。
“你倒是性子好,也不怕哪天被人挖坑给埋了。”
姜枕烛垂眸数落他,反被人在身上慢慢坐稳。
腿上柔软引人,姜枕烛很轻易的便把刚才那小侍忘去脑后,反而直视着他眉眼平静,掌心搭上他腰身,瞧人鼓足了勇气半天才尝试开口。
“我还有话要问,殿下要认真回我。”
姜枕烛微微挑眉,示意他开口。
大概确实是有些难以啓齿,仿佛自己有多麽的小肚鸡肠,梅辞磨磨蹭蹭的憋了一会儿,不问清楚又怕留下隐患,到底还是认认真真的开了口。
“当日在淩府内,我瞧见淩乔同殿下站在一处了,他还喊你姐姐,这是怎麽回事?”
姜枕烛勾唇,似乎是新鲜他这般强势的询问,仿佛她有半句不对,人便要来拧她的耳朵了,便很顺从的缓了眉眼。
“他想要做晋王夫,只不过我不曾喜欢过他,自然也不会应他的姐姐,我只有一个好哥哥…”
稍微偏头去亲人的脸侧,梅辞因他粘糊糊的语调红了脸,垂下眼睛来听。
“当日若不是有人来报,说你又被不怀好意之人盯上,我也不至于急匆匆赶过去,不仅被讨厌的人缠上,还又被小醉鬼勾引。”
“我哪有?”梅辞低声懊恼反驳,面上也更红了些,扭头唇肉轻碰喃喃:“那宋泽呢?”
“我也听说你俩之间的事……”
细想起来,殿下也有挺多的事,也怪不得人疑她。
“他母亲被冤,全家遭灾,我同皇姐早年间受过他家恩惠,所以才不忍见他受辱零落,又加上皇姐当时已有了心上人,所以才叫我去出风头…”
“啊……”
大约没想到会是这般答案,梅辞肉眼可见的心虚大半,偏还记得不久前:“可前几日我要找你,云间还同我说你去了春日宿呢……”
这总是抵赖不得,纵使已清楚对方的心意,但大抵心意相通的双方总是难落俗套,需要一句句有依据的肯定和爱意来浇灌。
“皇姐替他母亲翻了案,如今他也已是自由身,我当日不过是递去这个消息给些钱财,至于现在,大抵他已远离了都城。”
姜枕烛缓缓开口解释,同时心下也默默记了云间一笔。
“奥……”梅辞干巴巴的应了一声,这下再无话可说了,同时又想起不久前殿下曾说过的……只有他一个,脸颊上红晕也越来越重,开始如坐针毡,想要松手下去。
“审完了?梅大人这下可以结案陈词,还姜某一个清白了?”
姜枕烛反手捞住他,懒洋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