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121)
最不愿意示人的旧伤疤也愿意隐晦跟人共享。
梅辞心疼的话都不想多说半句, 当夜还是头一次主动,小郎君手虚虚的搭在人身上,吻细密又柔软的触过姜枕烛精致的眉眼鼻峰。
唇肉舔.舐舌.尖相触, 仿若互相依偎的两只小兽。
小郎君动作缓慢偶有笨拙,指尖摸索的扯住她的袖口,双眼一会睁开观察一会紧张闭紧, 在很怜惜的亲近她。
仿佛要将那些旧日阴影和伤疤都一一抚净。
姜枕烛懒洋洋的享受其中毫不反抗争夺, 也纵容小郎君主动贴上脖颈, 小动物一般慢吞吞的碰她, 仿佛自己是道好吃的点心一样…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殿下的…”
小郎君含着喘息眼波湿润,亲近之余还不忘对人郑重承诺,可爱的叫人难以招架, 仿佛即便心髒被一掌捏爆, 蹦出的血液也会变成烟花的形状。
梅辞很认真的绷着一张小脸,好像姜枕烛是块碎裂万分再也拼不起来的镜子,即可怜她也爱她。
姜枕烛不由得有些好笑, 唇角若隐若现的勾着一点微弱弧度。
这些旧事,早在姜枕烛不再试图朝人攀附亲缘之时,便早早的搁置遗忘在了脑后, 如今更是再难带动心绪。
但若能引得夫郎心疼宠爱她, 那自然是很好的。
“我记下了, 小乖可不能言而无信……”
两人团成一团互相舔舐旧伤口,梅辞晕晕乎乎的把怜惜全给了出去, 殊不知懒洋洋的老虎趴伏,默不作声的同他装起蔫蔫的小猫咪, 尾巴晃动的擦过他的腰际。
最后自然是被人哄着吃干抹净,情不自禁之时, 也说了许多平日里绝不肯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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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天是个难得的晴日。
梅辞提前一日便歇在了帝卿府上,如今更是几乎天刚蒙蒙亮便被人唤醒。
门一开便涌进来许多人,专门请来的喜郎打着头阵,笑呵呵的说着一串的吉祥话。
同时手上也干脆利落,替人挽发也能窥见心细,俯身小心替人妆点眉眼。
梅辞柔和道谢,转头示意月白送上喜钱。
衆人神色自然是更开怀,也不会同主人家推脱,毕竟是大喜的好日子。
早膳只匆匆垫了一点,月白偷偷给他放了一盘点心在旁边,梅辞刚咬下半口守棠便来了,难掩好奇的穿过一衆人来到他身边。
伸手摸过摆放在一侧的喜服,眼看着单薄的小郎君一层裹一层,身上还铃铃铛铛的坠了不少饰物,眉心不由得便越皱越紧。
“不坠的慌麽?”
白守棠忍不住擡眼好奇发问,这些,加起来估计要有一条鞭子那麽重了…
梅辞:“一点点…反正也只用一日,没关系的。”
喜服,儿郎们大多数一辈子也只穿这一次而已。
中途姜言也过来瞧了他一眼,即便真算起来两人相处的不算多,如今能看着他出嫁,也是真心实意的替他高兴。
小六那孩子,心性非常人能比,能叫她想尽办法攥在手心里的人,梅辞此后定是情路坦途,余生无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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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服精细繁重,虽然是无数绣郎日夜赶工赶出来,却也依旧完美没有丝毫差错。
几乎是正红外裳刚一上身,即刻便映着本就细腻的肌肤更白皙了一层。
梅辞显然有些坐立不安的紧张神态,在镜子里偷偷瞥自己庄重複杂的模样,又被白守棠随意的几句话带回一些情绪,心底安稳不少。
曾私下里想象过无数次的婚嫁如今就近在咫尺,自己的命运却早已翻天地覆。
肯定是爹爹悄悄的给了他无数的好运气,才能叫他兜兜转转,遇上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殿下…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响隐约近了,梅辞听着身后的帝卿轻笑念了一声怎麽这麽急,随即便红透了耳根。
正红的盖头轻轻在他头顶落下,小郎君视线受阻,心跳的也更响了些。
俊秀美貌的小郎君,转眼间便只剩一小节白皙的脖颈可以瞧见,连起身也需要人扶着。
晋王府大手笔,红绸捆绑的箱笼一擡接一台的络绎不绝,更有无数彩旗灯笼相伴左右。
被护在最中间的花轿做工繁複精致,四遭的乐师也是十分的卖力,还有专门撒喜糖喜钱的小侍围着,热热闹闹的,几乎将半个都城的人都引了出来瞧。
毫不遮掩的爱重,无不令待嫁的儿郎们于情爱心生向往。
更何况最前面高头大马的晋王殿下…还有这般的好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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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挤挤挨挨的左脚踩右脚,对于角落里穿戴着粗布衣裳,匆匆朝着城门而去的两人自是不会多注意。
梅岑脚下不停,灰扑扑的掌心被女人用力的攥紧,低头挡着口鼻,心髒跳的几乎要蹦出喉咙。
在陈二家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做活挨抽也是常态,最开始的那段时日,他脸颊几乎日日肿着,听见屋里有其他动静便怕的心惊胆战。
索性母亲手里还是有俸禄的,他被默认的回家哭求过几次,也能讨来了一些银两,放在之前他自然是看不上,对于贫穷的陈二却并不算少。
他开始变得有用,陈二也不再轻易动他,过后他还特意给她买了一个小仆放在房里用,虽比不得他样貌,但到底新鲜,晚上也就能轻松一点…
只是这日子总归不能这样过下去,陈二性恶低贱,家里也没什麽主君为尊的念头…
显然在她看来,两个男人不过都是伺候她的贱.种,那自然是谁听话谁便能尝到甜头。
梅岑实在是无法再忍受,相较于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崩溃显然更令人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