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39)
对面看过来的时候眼下兇狠仿佛依旧藏着野兽,看的人心都跟着颤抖。
梅辞擡手捂住唇肉,再开口时含混又可怜。
“殿下…这样可以了吗…”
亲都亲了,她想要的自己都做了。
又在撒娇求饶了,姜枕烛刻意绷住神色,视线落在人是湿漉漉的双眼。
还说不会,明明就会的很。
心下原本的气愤都被欲求取代,姜枕烛身上烧的火急火燎,脑袋里便只剩刚才湿软滑嫩的滋味。
“手放下…”姜枕烛强逼着自己后撤半步让出空档,话音落下梅辞却只是慢慢摇头。
重获自由的梅辞不自觉向后几步,直到脊背被树干拦住去路。
唇肉又痛又热,他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不听话?”
姜枕烛皱眉,微微扬起音调逼问,直到梅辞颤着手腕照做才缓下神色。
小郎君被亲懵了,不敢说话的垂下双眼,呆呆着等着她的下一句吩咐。
“这样的事不準再有下次,听清楚了?”
姜枕烛轻咳一声嗓子低哑,只勉强还维持着晋王殿下的声势。
视线内的梅辞点头如捣蒜,从头到尾对着她勉强也算是乖顺,亲起来的滋味也远比想象的好。
晋王殿下被人顺毛捋着,心下不爽便也能勉强压制。
第一次罢了,人都会犯错。
他若再敢有下次,自己再费心惩戒也不迟。
委屈
“殿下, 我今日是跟朋友一起来的,他一会儿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还有月白,他什麽都不知道, 现在肯定很害怕,殿下放了他吧。”
小郎君絮絮叨叨的低声开口,要求还不少。
姜枕烛听着, 视线却总忍不住落在人头顶上。
最后还是顺着心意上前几步擡手拂了拂, 梅辞下意识的闭眼, 察觉没事又颤着眼睫睁开大半。
零落的桃花瓣被人扫到身下, 姜枕烛动作温和缓慢,贴上头发的力气也轻飘飘的。
梅辞小心擡眼瞥向她,这个角度看过去, 女人眉眼舒朗鼻梁挺拔, 抛却晋王这两个字自带的肃杀和威压,看起来年纪仿佛也并没有多大。
起码没有很担姐姐这个称呼。
梅辞思维发散着,身体却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僵硬。
又或是已经跟她经历过更亲近羞耻的接触, 梅辞薄薄的面皮也受到了历练,以至于这般程度上的亲近已经不再那麽可怕。
“殿下……”梅辞又试图开口。
晋王却好像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梅辞心下焦灼着, 前后算起来时间都快要过去两刻钟了, 守棠要是回来找不见他, 还不知道要急成什麽样。
还有月白,他又不知道内情, 恐怕还以为自己是被晋王掳走了。
小郎君尾音拖着低低哑哑的,听在姜枕烛耳朵里, 却和撒娇也没什麽区别。
姜枕烛视线下移对上他的双眼,于是刚才那点温和的错觉顿时便消失殆尽, 梅辞脊背紧绷起来,那种猎物被盯上的头皮发麻又笼罩过来。
“谁的错?”
“你若老老实实的,我会把你逮到这儿?”姜枕烛冷声开口,脸上神情又落下来。
相较于最开始的恐吓,这次生气的感觉要更明显一点。
不讲道理还倒打一耙。
梅辞急的抿唇额角冒汗,偏偏又嘴笨,想了半天措辞也不敢回嘴,最后也只会乖乖听训,实则心下藏着委屈,眼尾都憋红了。
事情不是该过去了吗?明明自己刚才都按照她的要求主动亲她了,结果转一圈回来,她还要抓住不放。
明明是那个人最先来堵他的,自己从头到尾,也只因为礼貌回过一句话而已。
“跟我道歉。”
姜枕烛轻飘飘的皱眉开口道,硬邦邦的。
梅辞受制于人又着急脱身,按理来说乖乖开口道歉就算了,可他嘴巴努力张了张却没发出声响,一声哽咽就实打实的堵在喉咙口里。
他明明就没做错什麽的…
又不理人,姜枕烛原本一分的不爽升级成十分恼怒,再开口时气压更低:“你说不……说……”
冷硬的擡眼质询,却直对上一滴直直下坠的湿润,梅辞垂着眉眼,露出来的整个鼻尖都是红的,喘息快要憋不住,带出闷闷的鼻音低泣。
仿佛自己给了他多大的委屈受一样。
姜枕烛叫人无声控诉着,浑身都开始僵硬着不自在,两次开口都不知道要说着什麽,向来灵活的舌头也变的僵硬。
甚至连装模作样的冷淡都愣在了脸上,眉眼间带出隐晦的焦灼意味。
梅辞却是张口慢慢喘息着平複,清楚自己没有耍脾气的资格,把委屈哽咽全吞回肚子里,小郎君带着鼻音老实开口。
“殿下…我错了,对不起……”
他垂头行礼乖乖认错,姜枕烛受罢心下却堵的更厉害,眉心都不自知的皱紧,心神还系在刚才重重坠落的泪珠上。
“我原谅你了…”晋王殿下低了嗓音,硬邦邦的开口道。
沉默无声在两人之间蔓延,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儿,梅辞心下也缓过来一点。
他还是很习惯消化委屈的,小郎君自顾自的忘记她的刁难,姜枕烛心口却是堵的越来越厉害,没有要平息的迹象。
“殿下…我现在可以,可以走了吗?”
梅辞小声开口问她,尝试着擡起眼的时候脸上也并没有泪痕。
只眼眶湿润微红,连带着鼻尖一块小心控诉着她。
姜枕烛面无表情着温声应好,自然再不会去说难听话。
却又在下一秒猛然擡头看向右前方向,目光一瞬间便变得森然可怖,同梅辞当初觉得可怕的还要兇狠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