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41)
晋王刚才把人带走时他便有所察觉,却也没真真正正的看见这一幕给他的沖击大。
月白不敢问又难过, 憋了又憋还是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公子…呜公子!她…她欺人太甚……”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她就这样把人带走…
月白眼泪不要钱的滚,上次公子在街上被她拦下时他心下就有所察觉,背地里也猜测过晋王是否对自家公子有意。
只是再怎麽遐想也都有关朦胧情爱, 而不是今日这种,过分恶劣的祸事。
月白心疼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他那麽好的小主子,才不该配这种无耻之徒, 纵她再怎麽权势滔天, 也没有这般折辱人的, 她甚至都没想把自家主子纳进府…
“公子呜呜,我们要怎麽办啊……”
月白慌了神, 任由梅辞仔细给他擦着眼泪,心下怎麽想都是死路一条。
对上梅府他们尚且胳膊拧不过大腿, 更何况是王女殿下。
可无论如何,公子不该受这样的罪。
“没事, 没事,月白别哭,这是个误会,我回去慢慢解释给你听…”
要说刚才梅辞心下还有点闷闷的难受,对上月白的模样却无奈勾了勾唇角。
之前被人带走的突然,过程也确实容易被人想歪,毕竟任由月白再怎麽想,估计也不会知道,这场祸事自家循规蹈矩的小主子也有份参与。
事实上,就连梅辞偶尔想起同晋王的关系也有些不真实感。
毕竟除开得月楼里那短暂的相触,剩下的一切他都仿佛在被人推着走,缓过神来的时候,一切便已成定局。
月白听罢梅辞的话,六神无主的猛点头,眼泪一时间却根本停不下来。
梅辞伸手给人大概整理了下衣裳头发,起码不能一眼就能看出来出了事。
“守棠怕不是要急死了,我们摘几枝桃花回去,见到他只说我崴了脚,其他的事都不要讲,知道吗?”
毕竟也不是什麽好事,月白心下更痛,哽咽着点头应着,梅辞安抚的揉揉他的脑袋。
两个人一主一仆挑了颗树站定,踮起脚尖攀下花枝,没一会就折了一大把躺在臂弯里。
行动间月白的眼泪也终于停了,抽噎着把梅辞手里的也抱过来,擡手搀扶上试图装瘸的小主子。
——
另一边的白守棠何止要急死了,他找到了坠子就往回赶,到了地方却空无一人,梅辞又不是会不告而别的性格,他自然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是不是出了事。
白守棠心下焦灼,气势沖沖的把周遭不远处都寻了个遍,又不敢把声势闹大,焦急和气便都只憋到了肚子里。
以至于见到人终于回来时,松口气之余却也难免气急,开口时嗓音紧绷着怒气沖沖。
“你到底去哪儿了?话都不留一句,你要气死我?!”
几步匆匆上前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髒兮兮的两只花猫,梅辞整个衣服的下摆全是土,瞧着就像地上滚过一遭似的。
梅辞屏气接收着他的打量,身上都是不久前他才自己仓皇擦的,不然準是第一眼就要露馅。
梅辞心头紧张,开口时便底气不足的虚着,甚至都不敢跟人直接对上视线:“守棠…我原本想折几枝花回去插瓶,没想越走越远了,还一不小心扭了脚,所以回来的迟了。”
“对不起叫你担心了,你别生气,花枝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小郎君软了嗓音讨饶,又是一副刚红过眼眶的柔软神态,叫人不管有多大的怒气都尽数消了,再不舍得训斥他一句。
“扭着了?哪只脚,给我看看…”
白守棠皱眉,注意力迅速被转移,当即就蹲下来要查看,梅辞下摆被稍微掀起,白守棠垂眸看过去,果然有一只脚虚虚点地,看起来像是不能受力。
他伸手就想去抓他的脚踝,探一探有没有伤到骨头,梅辞又怎麽敢真让他看见,当即便单脚跳着往后退了两步,一连串的拒绝便脱口而出。
“别…现下已经好多了,我…我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衣摆下的鞋面两侧都是干干净净的,哪有崴脚的意思,而且见面不过两句话,梅辞就差把自己心里有鬼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白守棠冷着脸双手抱胸,估计自己再折腾一会儿,他连自己崴了哪一只脚都能弄错。
笨成这样还要学人撒谎,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一双眼睛叫人看的多清楚吗?现在里面就明晃晃的写着小骗子三个字。
身后跟着的月白模样表情看起来都比他有t说服力。
白守棠胸口微微起伏着,心底不开心和心疼杂糅到一块,原地沉默了半晌考虑,要不要当场揭穿他的谎话。
自己离开这一会儿他肯定是遇见了什麽事,他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要想法设法瞒着自己。
自己拿他当好朋友处处维护,结果他却连句实话都不愿意说。
有那麽一瞬间,白守棠是想直接转身就走,不再理他的。
他生来运气好,不仅上面两个姐姐护着,母亲爹爹也几乎算得上溺爱,要星星不给月亮。
要不是有个大姐心里有数偶尔还给他立立规矩,他现在还不知道会长成什麽样。
可即使这样,白守棠长这麽大也都一直处于被保护被给予的角色。
他头一次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察觉欺骗又怎会不失望难过。
可再多的不开心,对上梅辞紧紧绞到发白的指根也实在无法发落。
两次带他出来,都让他碰上了不开心的事,看样子刚才还哭过了?自己又何苦再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