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62)
更何况昨晚闹到后半夜, 对着人哑声哽咽的哭求,姜枕烛不但没有心软,自制力还迅速被瓦解, 真算起来也根本没留手多少。
也就怪不得梅辞现下的委屈。
哭过头的双眼晕红微肿, 鼻尖也染着粉雾,被子搭在肩侧,半漏的颈侧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痕迹。
原本濡湿暧昧的吻痕经过一夜, 颜色开始变的深红泛紫,密密麻麻的印在雪白皮肉上,第一眼看过去甚至有些可怖。
梅辞呼吸安稳的靠着人, 连下颌处都被人印了一个, 更别说还有被子遮盖住的其他位置。
怕是要在府上闷几天了。
姜枕烛目光幽深, 很安静垂眸注视着他,指尖贴过耳廓勾起一缕发丝, 百无聊赖的绕上自己指腹。
梅辞累坏了,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都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姜枕烛却是第一次, 天光大亮时还穿戴整齐的黏在塌上,便是尚且稚儿的时候, 她也不曾有过这般的经历。
可身侧贴着的小郎君又软又韧,呼吸次次都灼热的拂上她,眉眼间毫无防备全然依赖,是前所未有的好风景。
姜枕烛心口又变的滚烫,毫不顾忌的凑上前去,柔软唇肉又被重複招惹,被挤压到无处可去。
梅辞眉心蹙的更深了,鼻腔里溢出柔软抗拒的轻哼。
小猫抓一样,让人只觉得耳朵痒,勾着他再哼几句。
姜枕烛低笑着,手背贴上人温热的脖颈轻蹭,有心想拖着人再滚一遭,却又转瞬轻滚喉头压下欲望。
昨夜梅辞黏糊糊的伤心欲绝还在耳畔。
彼时痛楚夹杂欢愉的纠缠显然要把人欺负坏了,梅辞开口时啜泣,腿根颤的几欲痉挛,形容潮湿又狼狈:“姐姐…殿下…够了,饶,饶了我吧……”
小郎君嗓子哑的快要发不出声,开口时便愈发可怜,浑身罩着红潮敏感轻颤。
不仅如此,还讨好的攀着人脖颈,贴着姜枕烛脸侧,毫无章法的乱蹭,渴望一点怜惜和宽恕。
可同样汗水淋漓目光深陷的姜枕烛却只觉得被勾引。
以至于结束时再看,便已经有些过火了。
梅辞甚至不敢再把双腿拢紧。
今日自然是不能再碰。
她在等,屋外準备伺候的衆人也就陪着在等,其中又属月白最为忧心,原地根本站不住,被呈露一连哄了好多次。
直到梅辞睫毛轻颤一下,呼吸变化,开始勉力睁开双眼,下意识想要翻身,全身却又都是软的,不仅用不上一点力气。
还溢出一声喑哑难捱的闷哼,仿佛每根骨头都在抱怨。
被欺负过头的酸软和痛楚,叫人眼眶瞬间就溢满眼泪。
梅辞眼皮涨涨的擡眼,隔着层层叠叠的帷帐也能瞧出外面的光亮。
“醒了,饿不饿?”
殿下懒散的嗓音就响在头顶,离的那样进,自己锦被下却还未着一缕。
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可梅辞还是会觉得羞耻,面上爬上红晕。
但至少现在,殿下已成为同他最亲近的人。
和守棠友谊的那种不同,另一种情况的……亲近。
梅辞擡头看向她,抛开其他不说,这种事结束之后她没有抛下他就走,梅辞心下确实多一分安定。
“不要…”梅辞喑哑开口拒绝,湿着眼眶就想往被子里蹭,却根本没力气折腾,反而被起身的姜枕烛掀开薄被捞出来,伸手利落的给他披好崭新的贴身衣料。
“饿或者不饿?你在这不要什麽呢?”
姜枕烛动作很快,眨眼就给人赤身的梅辞裹的严严实实,对着柔软料子上的绑带却一时有些犹豫,她开口时带笑意有所指,几乎瞬间就把梅辞拉回那个羞耻狼狈的深夜里。
他都数不清自己喊了多少句不要……
梅辞一时带了恼,连又被人看光也顾不得,伸手便把人推开大半,还有自以为很沖的一句斥:“…不要再碰我了……”
可惜衬着鼻音眼泪,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行。”姜枕烛松了指尖挑眉,转头便是朝着外面扬声的轻唤:“来人,传膳。”
只有两个人的隐秘空间被小侍的应诺打破,都不用人再说,梅辞自己便抖着指尖把系带规整的系好了。
这小衣的布料样式都是新的,又薄又软,滑的几乎要不贴肌肤。
可即使这样,梅辞胸口处依旧蹭的有些痛。
没那麽严重的前胸尚且如此,更何况下面了。
梅辞一点都不想动,身边穿戴干净简练的姜枕烛仿佛能窥破他内心想法,不但没要他起身,反而直接吩咐人把早膳摆在了床边上。
月白在最前面的位置,终于隔空同自家小主子对上了视线。
梅辞勉强同人笑了笑,虽肉眼可见的疲累。
但谢天谢地,还是囫囵的。
姜枕烛最先端起小小一碗的燕窝粥到人手边上,香味飘出来,梅辞腹中饑饿便被勾出大半。
热热的粥食下肚,力气仿佛都能跟着恢複,姜枕烛随手拿了个碟子给人夹菜,坐在床边上单手端着,给人当人肉桌子。
莽撞的疼宠,对人的在意几乎毫不遮掩。
身边侍从们还未褪干净,梅辞的耳廓便已经烫的能煎蛋了,他踌躇的接过银筷,慢吞吞的伸手夹了晋王殿下手心里的莼菜入口。
弦清就躲在衆人身后怔怔看着,看着殿下眼底毫不避讳的浅笑,虽未开口,对人的喜爱却写在毫末相处间。
衆人散去,梅辞慢慢用完了一整碗粥两小碟子菜,才觉得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
可随即反应上来的也有身体的疲惫,小郎君眉眼打了蔫,他又想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