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小郎君(女尊)(67)
面前的一应牌位都在同时注视着他,烛火跳动,有飘忽不定的光芒映在他脸颊。
天马上就要黑了…
“我问你,大理寺审你所谓何事?”
梅麟胸膛里全是汹涌怒意,只不过强行忍下一时瞧他狡辩。
果然,仇锦又摆出那副虚僞面孔开口,只不过现下梅麟清清楚楚,话音刚说到一半便知他又在撒谎。
这些年,他不知撒了多少谎话…
梅麟忍无可忍的擡手,怒极过后,脸上倒是只剩黑沉沉的冷硬。
坚硬木板重重的挨上肩背,不过一下,仇锦便痛叫出声,当即便伏身跌了下去,养尊处优的一双手被迫撑地,压出泛白痕迹。
“妻…妻主!”
仇锦哀声转头,一双眼顷刻便疼的含了泪,他有心开口再辩驳几句,梅麟却入耳不闻,只接着挥臂落下,板子便接连不断的落在他身上。
腰背臀腿,一下比一下重,叫他没一会儿就忍耐不下,也顾不得羞耻,在地上跪爬着躲避起来。
梅麟虽是文官,考中功名前却也是正经下地劳作过的农户,很有一把子力气。
即使多年不用稍有退化,教训仇锦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却也是绰绰有余。
梅麟见他不思己过还想着要躲,心下便觉得还不够,还不够狠!
他们同床共枕多年,自然没人比梅麟更清楚自己这个继室最看重什麽。
是以她便一步上前俯身,动作干脆的掀了他的衣摆撩上脊背,随即又彻底剥下他里裤,在仇锦崩溃的尖叫声里重重抽上他臀.肉。
任人崩溃到直呼她名讳高声辱骂也不曾放松力道。
只等人彻底脱力瘫软在地挣扎不动,身后的抽痕也逐渐青紫带出斑驳血迹,口中不停喃喃求饶认错,狼狈的如同低贱牲畜,才终于脱手丢了家法。
“贱夫,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该娶你这般蛇蝎,我今日便休书与你,你给我滚回仇家去!”梅麟气喘吁吁的怒斥道。
“不,不要!”
突闻噩耗,仇锦勉力撑起上半身,满脸斑驳泪痕的回首祈求道。
报複
仇锦心下大震, 痛的还在打颤,不懂自己怎麽就到了如今的局面。
但无论如何,他仇锦也不能被休弃。
如今家中母父早已不在人世, 自己这许多年借着梅府的钱势,在母家作威作福,态度也谈不上多麽好。
若当真被休弃, 离了梅府他便什麽也不是。
名声尽毁失去利用价值, 回到仇家也不过瞧着人眼色过活, 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刻薄和白眼。
“妻主!不能, 不能休夫……”
仇锦哽咽哭求着,狼狈的伏在地上擡头仰望,也顾不得自己如今衣不蔽体形容狼狈, 几乎是爬到梅麟脚边, 伸手攥上了她下摆布料。
“妻主……”
仇锦白着脸拉扯着祈求着,渴望看见人眼下的松动,梅麟却是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 陌生的让他在心下哑然。
仇锦吓得胆颤,一颗心仿佛高高坠落于冷水中。
平日里端庄和缓的当家主君,如今跪在地上坦露着高肿私.处, 模样癫狂焦躁, 瞧着连坊里最下.贱的小倌都不如……
更别说再同她的书渊相较。
梅麟又想起他的虚假面容, 自己如今知晓真相,也不过是他没遮掩下罢了。
当日他如此恳切, 怜惜梅辞的遭遇,背地里却是策划一切的主使, 任谁都瞧得出他阴险。
背地里她不得而知的阴私还不知道有多少……
仿佛今日才看破他所谓官家儿郎的身份,剥下这名头来, 仇锦同普通男人仿佛也无甚区别,甚至还是个狠毒的,梅麟退后半步,心下生起由衷的一点厌恶。
“身为主君无女,身为父君残害子嗣,我如何休不得?”
梅麟面色黑沉,两句话便砸的仇锦耳朵嗡嗡作响,骇的手上失去力气。
妻主都知道了?!妻主怎麽可能知道?!
仇锦眼泪面无表情的流的更兇了些,因为脑子里有了这个前提假设,再擡眼时便颤巍巍的不敢同人对视。
妻夫十余载,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惧怕过她,心下甚t至开始隐隐有些后悔,当初国公府那事便不该那麽急躁……
“妻主,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已经在调理身子了,而且!不是还有卫侧侍,他孕了女儿养在我膝下,一样都是府上嫡女的。”
“至于残害……妻主可是听信谁的慌话?!我待府内二子皆真心实意,也从未有过不好的心思!”
仇锦涕泪横流的提高了一点声响,颇有些敢指天立誓的气势。
“妻主,我嫁于梅家这麽多年,辛苦操持上下打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你不能……啊!”
梅麟忍无可忍一脚将人踢开,仇锦侧身倒地,赤裸伤处挤压上地面,痛的他当即便叫惊叫一声重新爬起跪好,伸手向后牢牢护住伤处,几乎要痛晕过去。
“贱夫!死到临头竟还敢嘴硬,看来是挨的还不够!”
梅麟作势要重新去拿家法,仇锦自是惊恐万分,喉头痉挛着再说不出一个字,甚至还踉跄起身朝着门外逃去,再也顾不得什麽教养体面。
直到梅岑同卫楚卿匆匆而来,才短暂终止了这场闹剧。
只不过仇锦的模样却是被推门而入的衆多人尽收眼底了。
衆人自是皆大惊失色,其中又数梅岑最甚,当即便沖上前去遮蔽爹爹的身体。
看见那伤势骇的面色惨白,愤怒的看向母亲的方向。
“母亲!爹爹到底犯了什麽错,何故如此苛责!”他高声诘问,嗓音里带出一丝强忍的恐慌哽咽。